温初时离开王府要去学院前,辛芷安突然间就出现在了温初时的房间。
温初时一直没有行动,她仔细地看着辛之安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辛芷安:“姐姐,我看墨哥哥这个大老粗也没有给姐姐准备什么首饰,所以这次墨哥哥给我那里送过去了一些,我立马就给姐姐拿过来一部分,姐姐可千万不要客气,墨哥哥不会因为这个生气的。”
温初时心中冷笑一声,但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微笑,心想道:这辛芷安倒是会找机会献殷勤。
但既然有人主动送上礼物,不要白不要。于是她故作感激地说道:“行啊,那就谢谢辛姑娘了,不过辛姑娘还真是客气了,我跟王爷那是什么关系,王爷那些都是我的,我就是平时不喜欢这些首饰罢了,不然的话我想要买什么,王爷都不会说什么的,而且我跟辛姑娘不一样,我有嫁妆,我嫁妆里边也有不少的首饰,不过我这个人啊,就是低调习惯了,不喜欢这么招摇,王爷之前还说呢,最是喜欢我这洒脱的性格。”
说完,她微微扬起下巴,似乎在向辛芷安炫耀自己与王爷之间深厚的感情以及丰厚的嫁妆。
同时,她也暗示辛芷安,自己才是王府的正主,而辛芷安只是一个外来者。
温初时怼人方面是不怕的,辛芷安又当又立的,肯定不敢这么直白的说,但是温初时可不会在意,她又不是靠着这样的人设过活。
辛芷安的脸色僵硬了一瞬间,但是很快就又恢复了正常。
“也是,墨哥哥最是心软了,小时候墨哥哥还跟我开玩笑呢,说以后把什么好的东西都会给我。”
“那小时候说的话,就是开玩笑的,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辛姑娘记这种没有什么用的东西记得这么清楚。”
辛芷安生气。
但是看到门口出现的人,辛芷安原本要放下的手,突然间一个不稳,把首饰盒打翻了。
首饰盒里边的东西都掉出来了。
随着掉落的还有那封信。
温初时眼神微眯,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她一直觉得辛芷安有些奇怪,但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然而,经过今天的事情,她终于可以确定,对自己动手的人就是辛芷安。
虽然她还不清楚辛芷安是如何安排人手对自己下手的,也不了解那个神秘人的身份和目的,但她能够肯定的是,辛芷安的目标是那封书信。
温初时心中暗自思忖,看来辛芷安对这封信非常重视,甚至不惜采取这样危险的手段。
而那个神秘人又是什么来头?
他为什么要帮助辛芷安?
这些问题让温初时感到困惑和不安。
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了对手是谁,温初时决定不再坐以待毙。
她要开始调查辛芷安,找出她背后的阴谋和计划。
同时,也要小心应对那个神秘人,防止他们再次对自己不利。
温初时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望着远方。
她不会轻易放弃,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和那封重要的书信。
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和挑战,她都将勇敢面对,揭开这个谜团,守护属于自己的真相。
她再也无法忍耐,决定直接去找辛芷安当面对质。
“辛姑娘,那些书信之事,我深知是你在背后搞鬼。”
辛芷安满脸无辜,娇声说道:“温姑娘,我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温初时冷笑一声,目光凌厉地说:“别装了!我亲眼看到你和那小厮在花园里的鬼祟行径。”
辛芷安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慌张,但很快又强装镇定,说道:“你这纯属诬陷,我与那小厮不过是说了些寻常话语罢了。”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萧京墨走了进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萧京墨皱着眉头问道。
辛芷安说道。
“这是什么?看起来好像是一封信,这封信是不是对姐姐很重要,所以姐姐才会放在这么隐秘的地方?”
说着就把信放在了萧京墨的手里。
温初时一脸的紧张。
辛芷安看到,更是着急地催促萧京墨。
“墨哥哥,这个信对姐姐很重要,我们还是不要看了吧。”
辛芷安一脸天真无邪的表情,让人难以想象她会做出什么坏事。
萧京墨眼神犀利地看向温初时,他心中充满疑惑和不解。
而温初时则眼神闪躲,不敢与他对视。
这让萧京墨更加确定其中必有隐情。
萧京墨转过头来,用锐利的目光紧盯着辛芷安,语气严肃地质疑道:“芷安,你真与此事毫无干系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威严,仿佛能穿透人的内心。
辛芷安泪眼汪汪地望着萧京墨,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满脸委屈地哭诉着:“王爷,您可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呀!”她的声音充满了哀怨和无奈,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温初时气愤不已,大声说道:“王爷,您千万不能被她的表象所迷惑。”
萧京墨陷入了两难的困境,一方面,他着实不愿相信辛芷安会做出这般之事,另一方面,又觉得温初时不像是在说谎。
“王爷可以打开看看里边到底是什么,我对王爷没有什么秘密。”
温初时深深地看了一眼辛芷安。
辛芷安突然间有一些慌乱。
萧京墨看了一眼温初时。
手还是打开了那封信。
只是打开后,他的神情瞬间变得柔情。
辛之安凑上前,看到纸上的东西,由惊讶瞬间变成了惊喜。
“王妃画的墨哥哥还真像,没想到姐姐还藏拙呢。”
温初时直接盯着辛芷安说道。
“辛姑娘真是喜欢开玩笑,我们之间好像也不是很熟悉,辛姑娘当然不了解我了,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不会画画啊,还有,辛姑娘应该忘记了,我好像比辛姑娘还小上五岁,辛姑娘昏迷的这么多年,可能已经把自己的年龄忘记了,所以我好心提醒一下辛姑娘。”
温初时终于洗清了自己的冤屈,但心中却充满了疲惫和无奈。
经历了这场风波,她对王府中的人心险恶有了更深刻的认知,也让她明白了人与人之间的复杂关系。
而最让她感到失望的,是她曾以为可以信任的辛芷安,结果却因为一封伪造的信件而动摇了信心。
此时,温初时一脸冷漠地看着辛芷安,说道:“辛小姐,截至目前,你的身体状况已基本恢复。那么,是否该支付一下我的诊金呢?我向来救人都有明确的收费标准,救人一命,收一百万两白银不算多吧?当然,这也是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才给出的优惠价格,不知辛小姐何时能与我结清这笔费用呢?”
辛芷安万万没想到,温初时竟会在萧京墨面前毫不掩饰地向她索要诊金。
她惊讶地望着温初时,一时间语塞:“初时……”
萧京墨眉头紧皱,看向两人,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决断。
温初时看向萧京墨,笑道。
“要是王爷替辛小姐支付诊金的话,我也可以,总归我拿到钱就行。”
辛芷安见状,眼眶瞬间盈满泪水,声音娇柔得能滴出水来,万分委屈地哭诉道:“王爷,我本就病弱不堪,这温姑娘却如此凶蛮地逼迫于我,非要这诊金不可。我原还满心感激她为我诊治,却不想她竟是这般唯利是图之人。”
温初时心中冷笑,这辛芷安果然是绿茶手段高明,但面上却丝毫不显,顺着她的话说道:“辛姑娘,我也只是个靠医术谋生的人。既然你说我是为了钱财,那这诊金更是不能少了。毕竟我耗费了诸多精力和珍贵药材,总不能白白付出。”
辛芷安咬了咬粉嫩的嘴唇,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娇弱地往萧京墨身边靠了靠,哽咽着说:“王爷,您看她,一点都不怜惜我的柔弱。我这心呀,难受得就像被刀割一样。”
温初时不紧不慢地接着说:“辛姑娘,我不过是讨要个公道。您这般我见犹怜,可这诊金的事儿还是得有个说法。”
萧京墨面露难色,刚要开口,温初时又道:“王爷,我知道您心善,可这规矩不能坏了。我为辛姑娘尽心尽力,诊金是我应得的。不然日后谁还愿意真心付出呢?”
辛芷安娇嗔地拉了拉萧京墨的衣袖,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她哽咽着说道:“王爷,难道您就眼睁睁看着她这般欺凌我吗?我怕是要被这委屈给折磨死了。”
温初时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语气平静地说:“辛姑娘,我可没有对你怎样,只是想要回属于我的东西罢了。你这般弱不禁风,想必也明白是非曲直吧。”
辛芷安跺了跺小脚,哭得愈发伤心欲绝,仿佛受尽了天大的委屈。她抽噎着说:“王爷,您一定要为我被这个恶人欺负得喘不过气来了。”
说着,她用手帕捂住脸,肩膀不停颤抖,似乎真的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萧京墨左右为难,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我看到王爷的面子上是可以给辛小姐一些时间的,毕竟......”
“我现在要去学院了,不然就晚了。”
“本王送你......”
“不用了,马车已经等着了,多谢王爷不过辛小姐可能还需要跟王爷商量一下诊金的事情,所以就不耽误你们了。”
温初时从未想过,命运会在这看似寻常的长安街头,给予她如此沉重的一击。
那辆曾经承载着她与萧京墨无数甜蜜回忆的马车,此刻却载着另一个女子——辛芷安,缓缓驶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车帘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宛如一把锋利的刀刃,狠狠刺痛了温初时的双眸。
温初时的身形微微一颤,目光紧紧地盯着那辆马车,心中五味杂陈。
曾经,萧京墨深情款款地对她许下承诺,这辆马车只会属于她一人。
可如今,誓言犹在耳畔回响,却已然物是人非。
她还记得,他们曾一同坐在马车上,享受着彼此的陪伴和温暖。那时的他们,眼中只有对方,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属于他们两人。而现在,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萧京墨与别的女人共享这份幸福。
温初时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告诉自己,不能就这样被打倒,不能轻易放弃。但她的内心却依然充满了痛苦和失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
她默默地转身离开,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她知道,她需要时间来治愈自己的伤口,重新找回那个坚强的自己。
就在这时,姜洛嫣扭着腰肢,不怀好意地走了过来,脸上挂着刻薄的笑容。“哟,这不是温初时吗?怎么,看到这场景心碎了?当初你仗着萧京墨的宠爱,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被抛弃的可怜虫罢了。”
温初时紧抿着嘴唇,没有作声,只是眼神越发冰冷。
姜洛嫣见她不说话,越发得意忘形起来。“瞧瞧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子,真让人觉得可笑。萧京墨早就厌倦你了,这辛芷安可比你温柔乖巧多了。”
温初时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波澜,冷冷地说道:“姜洛嫣,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姜洛嫣哼了一声,“我胡言乱语?事实就摆在眼前,你还不肯承认?你以为萧京墨还会回心转意?别做梦了!”
“够了!”温初时怒喝道,“我的事与你无关,你不必在此幸灾乐祸。”
姜洛嫣却不依不饶,“与我无关?我就是看不惯你这副清高的样子。现在被抛弃了,还装什么坚强?”
温初时不再理会她,转身欲走。姜洛嫣却快步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怎么?受不了了?这才刚刚开始呢。你以为这就结束了?以后还有你好受的。”
温初时直视着姜洛嫣,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姜洛嫣,你莫要欺人太甚。今日之辱,我温初时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