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千爵未及反应,小丫头已经兴冲冲地冲上来,双腿一蹦就跳进了他怀里。
“千爵哥哥,我想死你了!”
小丫头脑袋双腿夹着他的腰,一双纤细的手臂死死吊着他的脖子。
“瑶瑶,先下来。”
冷千爵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去看车里的苏安。
这臭丫头,再不下来他就解释不清楚了。
“我不!我要千爵哥哥抱我进去,我今晚还要跟千爵哥哥一起睡!”
唐欣瑶说着,脑袋往他颈窝一埋,吊在他脖子上的手箍得更紧了。
“再不下来我生气了。”
冷千爵微微冷了脸色,唐欣瑶吓得脖子一缩,突然在他怀里呜呜咽咽地哭了出来:“呜呜呜,你凶我,你居然凶我,瑶瑶以后再也不喜欢你了!”
她说着,气狠狠地从他怀里跳开,抹着泪大步跑回别墅了。
隔着车窗,苏安看了一处好戏,下车之后就看着冷千爵意味深长的笑:“千爵哥哥?”
冷千爵欲哭无泪:“安安,这事儿我得慢慢跟你说,总之,它不是你看到的那么一回事儿。”
他说着,拉着苏安的手就一步步进了别墅,刚走进大厅,就一眼看到扑在沙发上哭得抽抽噎噎的小丫头。
刚刚在外面,苏安看得还不是很清楚,现在乍一见,发现这小姑娘染了一头大波浪卷,一张巴掌大的脸俏生生的,哭得通红的那双眼睛使得她看起来活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兔子。
“喂,你还不赶紧去哄哄,千爵哥哥?”
苏安拐了拐身边的人。
冷千爵有些头顶,他叹了口气,还是走上前去,伸手抚了抚小丫头的背:“咋的了,天地良心,我刚刚可没凶你啊,你哭的是不是太早了?”
“你就是凶我了,就是凶我了!”小丫头说着,哭得更伤心了,一把拐开他就咚咚咚跑进了楼上的房间。
冷千爵脸色突然一寒。
因为,那丫头闯进去的房间,是安安的。
他当即一个电话将秦颂叫了过来。
“怎么回事?”
书房里,他冷冷地问。
秦颂扶额:“先生,这真不能怪我,那位唐小姐,手里拿着老夫人当年的玉镯,别说我,就是老宅里的人见了。也不敢将人扫地出门啊。”
“玉镯?”冷千爵陡地抬起头来。
“对啊,我看过了,确实是老太太当年戴的那个。”
而且,这玉镯可不是凡品,老太太祖上是旗人,正儿八经的格格出身,那镯子,就是当年她的额娘送给她的嫁妆。
后来就被她当成了传给冷家正规儿媳妇的见面礼。
上一个戴的人,还是冷千爵的母亲。
“镯子怎么会在她手上?”
冷千爵问。
“我问过了,可那位唐小姐死活都不肯说,说要等你来了,亲口告诉你,您看?”
“看什么看?”冷千爵二话不说横了他一眼。
显然是在怪他没处理好这事儿。
秦颂:……
他冤枉啊,那位唐小姐手里握着的可是冷家未来女主人的信物,他哪里敢自作主张啊。
“什么时候来的?”
冷千爵冷眉问他。
“快一周了。”
那不就是他刚离开墨城人就来了吗?
“那你怎么不早说?”
他问出口,已经恨不得杀人了。
秦颂更委屈:“先生,我哪敢瞒您啊,我知道这事儿之后就要给你打电话的,但是林医生说您正在青山镇追妻,那我要是一个电话打过去,给您搅黄了您还不得杀了我?”
“那现在咋办?”
冷千爵挑眉剔向他。
秦颂:……
那我哪儿知道啊,我们家又没什么传家宝。
他正在心里腹诽的时候,书房的门突然被人砰砰砰地敲响了,小丫头的声音紧接着脆生生的从外面传来:“千爵哥哥,苏安姐姐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