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罕见的没有反驳。
在高铁上,吕良安排的人手太多,他们人多势众,不好动手,但一旦高铁到达豫天省,一切可就说不定了,醉月楼经营了这么长时间,可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
别说是吕良了,如果当初苏邪去的不是天峰山,而是豫天省,林北天保证,杀他能容易百倍。
林北天轻声道:“走走看,真有动手的机会,我不会留手,只是...”
唰。
就在此时,吕良竟然站起身来,朝着洗手间走去,并不在意窃窃私语的醉月楼等人。
下一秒。
吕良一个闪身,来到另一节车厢。
这一节车厢之中,只有吕良的手下几人,见到吕良到来,众人恭敬的起身行礼。
黑袍人稳坐如山,轻声道:“与醉月楼之人同行,你的胆子倒是不小!”
吕良无奈的叹了口气:“时间紧急,我只能冒险一试,否则的话,一旦林北天回到豫天省之后不认账,不让我等进入豫天省该怎么办,我们赌不起。”
“相较于这些,冒一点风险又能算得了什么?”
闻言,黑袍人倒也没有反驳。
黑袍人提醒道:“我们已经进入豫天省的范围内,等下了车,谁都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
么,一旦动起手来,我们在豫天省可孤立无援,极有可能葬身于此。”
吕良面带自信道:“不会,林北天是个聪明人,他不会杀我,至少暂时不会!”
不会?
众人好奇的看向吕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仅仅他们听说的,吕良对林北天妻子做的事情,就足够林北天杀他十次了,吕良哪来的底气说林北天不会对他出手?
开什么玩笑呢。
对此,吕良并没有解释什么,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吕良与林北天心里都清楚,一旦自己死了,吕逸仙彻底解决吕家的内忧,便会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醉月楼身上,那时,对醉月楼也是百害而无一利。
只要林北天够聪明,就会留下自己一命,与吕逸仙周旋。
当然,吕良自知也不能给林北天一丝一毫出手的机会,他清楚的知道,林北天行事就像是个疯子,真当杀意上头的时候,谁还在乎会有什么后果。
吕良能安稳如山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面前的众人。
有这些高手在,真要以命相博,谁胜谁负还说不定呢。
几十分钟后。
高铁到达,一行双方下了车,分列两边,眉眼之间充斥着杀意,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出手的意思。
吕良率先
开口道:“多谢。”
“不必客气,既然之前答应要你进入豫天省,我便不会食言,不过提前告诉你一声,豫天省可不像天峰山一样安全,小心不知什么时候就死在了豫天省!”林北天嗤笑一声,威胁道。
言罢,林北天摆了摆手,领着醉月楼众人径直离开了高铁站。
看着众人的背影,吕良呵呵一笑。
吕良低声吩咐道:“你们离开上车,乘坐高铁离开豫天省,安全之后回到国都与我汇合!”
离开?
众人惊疑不定的看向吕良,不明所以。
如今的豫天省,不啻于龙潭虎穴,有他们在身边,吕良尚且不敢说能活着离开,若他们现在走了,吕良岂不是就任由醉月楼宰割了。
黑袍人问道:“你确定?”
吕良自信道:“确定,我的安全,你们无需担心,会有人带我离开豫天省的,而你们已被醉月楼注意到,再不走,可就晚了。”
这些人的任务已经完成。
吕良之所以带他们一起来到豫天省,就是为了告诉林北天,自己身边有人保护,让他们投鼠忌器,可如今已经到了豫天省,醉月楼还没有动手,那就暂时不会再出手。
他们可趁醉月楼没有反应过来,直接离开豫天省,晚
了的话,万一被醉月楼注意到,想走可就难了。
至于吕良自己,他自信会有人带自己离开。
黑袍人毫不犹豫道:“如此甚好,不过提醒你一句,若你死了,我等绝不会替你报仇。”
唰。
言罢,黑袍人径直上了高铁,余下众人若有所思的看了吕良一眼,也跟上了黑袍人的脚步。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吕良的身影也消失在了高铁站。
与此同时。
林北天一行人终于回到了醉月楼,看着熟悉的布置,众人只觉得亲切。
林北天交代花月与孟玉,给冷无忧与周乾两人安排房间,先带他们去休息,交代好一切,众人才聚集在大堂之中。
古今笑不解道:“为什么要放过吕良呢,直接动手不好吗,这小子这一次恐怕是被逼无奈才来的豫天省,就这么放他离开,再想找这样的机会,可就难了。”
此话一出,袁驹等人也点了点头,也觉得对吕良出手或许是更好的选择。
林北天嘴角弯起一抹弧度道:“我不会放过吕良,但刚刚对吕良出手,风险太大,更何况,我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吕良不惜冒险,也要跟我们一起回豫天省。”
古今笑下意识道:“你的意思是,吕
良来豫天省别有用心?”
林北天打了一个响指,自信道:“正是,你记不记得此前的消息,吕逸仙派出两方人马,其中一方来的正是豫天省,我想吕良来豫天省的目的,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众人眼前一亮,恍然大悟。
若是如此的话,吕良的所作所为倒是很好理解了,就从吕逸仙派来的另一方人马入手,定能搞清楚一切,这里可是豫天省,想调查他们,如同探囊取物。
高铁站附近。
吕良一副乞丐的打扮,左手拄着一根木棍当做拐杖,右手端着一个破碗,脸上不知哪里搞来的黑灰,正在沿街乞讨。
突然,吕良眼前一亮。
吕良径直向着一个西装男子走去,在其身边站定,低声道:“吕家的人?”
西装男子大吃一惊,没想到一个乞丐竟能道破自己的身份,惊疑不定道:“你是谁,怎么会知晓我的身份。”
吕良轻声道:“是我,吕良!”
西装男子不可置信道:“吕良少爷?你怎么成乞丐了?”
吕良解释道:“半个月前,我刚到豫天省就被察觉到了,为了完成爷爷交代的任务,只要化妆成乞丐,躲避醉月楼的视线,暗中调查,先不说我了,你们怎会出现在豫天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