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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他又深深地吻下去。

    星辉原来的董事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控股三家自媒体公司,那个人阮舒怡见过,只知道那人很少来星辉,偶尔来也就是视察工作,匆匆见过星辉的管理层,以及公司的头部几个主播,然后就会走。

    星辉内部大部分事物,直接决策人是一个总经理。

    但陈凛这个董事长,几乎多半时间都耗在这里,看得出他对星辉很重视,他确实针对星辉之前的发展问题给出了新政策,也会和头部主播面谈,但……

    阮舒怡不是头部,不仅不是,还差得远,而且就她这个身体状况,未来也不可能发展为头部。

    她记得很清楚,那天早晨她无法登录自己的账号,第一时间打电话给贺坤,贺坤说的是,陈凛头天晚上从他那里要走了账号密码。

    也就是说,第一个发现她被攻击的人,是陈凛。

    很显然,事发那个晚上,陈凛在看她的视频。

    他发现那些恶评并判断出那是黑子之后,并没有通知她或者贺坤去处理,而是问贺坤要到账号密码,他自己做出判断之后隐藏视频。

    这样的董事长,对下面人的工作未免太过于亲力亲为了。

    而且,她误会了他,并当着贺坤的面对他出言不逊,言辞激烈地控诉时,他也没有辩解,他完全可以直接告诉她真相的,但是他选择了隐瞒。

    站在领导的角度,他事必躬亲地为下属做这些事,却遭到误解,没理由还会惯着她。

    办公室里十分安静,陈凛仍靠着办公桌站着,站姿有些松散,他的身体却僵了下。

    阮舒怡这个问题,太尖锐了。

    如果换成是别的主播,他当然不会这么做,哪怕是头部主播,也有经纪人帮忙打理这些事。

    阮舒怡还看着他,他心神紊乱,移开视线,含混道:“当然。”

    阮舒怡抿唇,“那……如果是其他主播,你也会隐瞒对方,自己调查?”

    陈凛站直身,“作为公司领导,我有义务保护好所有主播,而且你是个病人,你知道这些事对于调查也没有帮助,只会影响你的心情和状态。”

    这些理由听起来很完美,无懈可击,但……

    阮舒怡默了默,又问:“那你是怎么在第一时间发现有黑子攻击我的?”

    这问题很难回答。

    难道要说,他每天晚上都有看她视频的习惯,所以那天晚上很快就发现了那些恶评?

    说碰巧吧,太荒唐了。

    说他作为董事长在关注她的数据?多蹩脚,就连星辉的头部他都不可能在下班时间盯着人家的视频看数据。

    他垂眸,沉默着。

    阮舒怡却显得有些咄咄逼人,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半晌,陈凛身子往后,重新靠住办公桌,侧过脸睨着她。

    “阮舒怡,你想问出什么?”

    她愣住了,对上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她心跳倏地漏了一拍。

    陈凛想,反正是编不下去了,他也不慌,觉得不如直白一点,他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有特殊优待?”

    他这个问法,阮舒怡没法接话。

    她也不想自作多情,但他的举动确实又让她不得不多想。

    陈凛习惯性伸手从桌上,拿起烟盒,但想到什么,顿了下,又放回桌上了。

    “你不是头一个,徐薇之前也这样,我和她多说了几句她工作上的问题,她就以为我对她有意思。”

    阮舒怡心情很复杂,她现在有个毛病,很不喜欢听陈凛提起徐薇。

    于是再开口时语气就有些呛:“难道你对她没那个意思?”

    陈凛很果决:“没有。”

    “那她到处和人说,你说不想她的身体被别人看到。”

    陈凛:“……”

    他忍不住冷笑,“只要星辉还在我管理范畴内,我就不允许主播纯靠擦边出位,她也好,你也好,甚至周叶……哪怕是那些男主播,都没必要露不该露的。”

    阮舒怡又道:“在度假山庄时,你不是还带着她回你房间过夜了吗?”

    陈凛本能先反应道:“没过夜。”

    阮舒怡:“那就是你速度快呗,很快就结束让她回去了。”

    哪里有男人受得了这个,陈凛感觉神经突突地跳,阮舒怡真是不知死活。

    他说:“你再说一次。”

    阮舒怡一点不惧,“要不是速度快,怎么女人都带回房间了,还能让人没过夜就……”

    她话没说完,眼前一暗。

    男人靠近的速度太快,她甚至没能回神,后腰一紧,被扣进充满雄性荷尔蒙的怀抱里。

    陈凛低头,堵上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她话说一半,还惊愕地张着嘴,倒是方便了他长驱直入。

    阮舒怡在几秒后才意识到都发生了些什么。

    她的腰被男人紧紧箍着,嘴唇也被含住。

    脑海一片空,她“唔”地一声,试图别开脸,却被他另一只手扳着下巴,动弹不得。

    男人不仅力气大,身上那种充满侵略性的气息也强大,她在双重震慑之下,一时间忘了要继续挣扎。

    办公室太安静了,亲吻发出的声音也被无限放大,阮舒怡太久没有被男人这样触碰过,像溺水一般无法呼吸,手无意识地去抓他的衣服。

    陈凛短暂地停了下,留给她喘息的时间。

    不过也就两秒,还不等她回神,他又深深地吻下去。

    他知道自己有些失控,但是他不想管了。

    她像罂粟,沾染不得,不碰就还能忍,但现在碰到了,他没办法停下来。

    快四年了……

    他没再碰过她,对其他女人也提不起兴致,他如同沙漠中长途跋涉的旅人,遇到甘泉,就忍不住地想要汲取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