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狂妄无知,倘若今日不能给老朽说出个所以然来,休怪老朽无情!”
云山道人面露Y鸷,一双三角眼,犹如毒蛇一般狠辣的看向顾渊。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也不自觉的落在了两人身上。
所有人都非常清楚,刚刚顾渊那句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说众人无知,要花钱买个废品!
这也变相在说云山道人拿出来的宝鼎是垃圾!
如果今日他不能给云山道人一个合理的交代的话,恐怕他这个人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要知道,云山道人在天府城市乃至整个西南行省都赫赫有名!
不因其他,只因为此人相传二十岁就踏入古武修行,不仅实力不容小觑,其医术道法更是达到了恐怖如此的地步。
如今他已年过百岁,却仍如壮年一般,可见其修行有成!
正因如此,一般的寻常家族面对云山道人时,都要给他几分面子,不愿招惹。
可如今,顾渊却在当众打他的老脸,这岂能忍?!
“呵,无知的也不知道是小爷我,还是你们这一群把尿罐子当宝贝的傻缺。”
顾渊摇了摇头,面露不屑。
其实在云山道人将这青铜鼎拿出来的一瞬间,顾渊也差点上当了,误以为这是什么稀世珍宝。
可等他仔细观察了一会之后,他就失望了!
不仅失望,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因为,早在狱中的时候,师傅
他老人家就曾对顾渊说过,天龙斋在世界上的地位举足轻重,斋内宝贝也数不胜数。
都是历代先贤们搜罗而来的。
不过,这其中自然也会有一些赝品!
其中就有一尊宝鼎,当初第三代的天龙斋斋主花重金从一个工地老头手里买了过来,本以为可以散发灵力,是什么罕见的天材地宝。
可回来之后才发现上当了!
一气之下,索性把那尊铜鼎当成了上厕所的夜壶,夜夜浇灌。
后来随着当时的老斋主退位,这铜鼎也就遗失了。
而顾渊刚刚,就是因为认出了云山道人拿的这个宝物,正是那个夜壶,他才会忍不住笑出声。
为了一个夜壶竟然有人出价上亿,怕是脑残吧?
眼下,见云山道人咄咄相逼,顾渊倒也丝毫不惧,一个能把夜壶当宝贝日日带在身边,吸纳精髓的家伙,能是什么隐士高人?!
当即,他就缓步来到了众人面前,先是看了一眼云山道人,这才说道:“不知这位大师在哪里修行啊?”
“哼!”
云山道人显然对顾渊破坏自己拍卖会的事心存不满,冷哼一声:“老朽就在距离此地七十里外的栖霞山!
倘若你现在下跪道歉,老朽或可饶你一命,否则……”
“这就对了!”
不等他说完,顾渊直接打了个响指。
据他师傅所说,当时这个夜壶就是在栖霞山一带遗失的,如此
一来,一切都能对的上了。
“小子,你特么的是不是疯了?!”严谡此刻狞声开口:“云山道人乃是隐士高人,你屡次挑衅也就算了,还敢污蔑道人神威,今日若是你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就算你是沈小姐的家奴,我也要打断你的双腿喂狗!”
“怎么,你也喝尿了?”
顾渊没理他,反而自顾自的问了一句。
“嗯,什么?”
严谡没听明白,一脸懵逼。
“算了算了,就当我没来过,你们愿意为了一个尿罐子争来争去的,那你们就自己玩去吧。”
耸耸肩膀,顾渊实在是懒得跟这么一群睿智废话了,转身就准备想走。
他严重怀疑第三代老斋主的尿有毒,要不然怎么能把这群人都给熏的变成傻缺呢?
“你!”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尽皆难看。
大家都是各行各业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想要争夺的宝物,却被人说成是尿罐子,这怎么能忍?!
尤其是楚天雄,他不惜从省城赶来,其目的就是为了帮楚家争夺这尊至宝!
如今却被顾渊说成了是肮脏之物,简直令他肝火翻腾。
当即,楚天雄就冷脸看向顾渊,森然开口:“小子,这件宝鼎可是我们楚家得知了消息后,特地邀请道人来此的,如今你三番两次的羞辱道人,也等同于羞辱我楚家有眼无珠!
倘若你仍不知悔改,我楚家必将不死不
休!”
“……焯,还真是脑瘫啊。”
顾渊忍不住摇头,:“罢了,既然你们这么愿意被打脸,那小爷也不装了,万一小爷能证明这东西是个尿罐子咋整?”
“混账!”
云山道人满脸怒容:“倘若真的像你说的那样,老朽愿意自裁于此!”
他实在是气急了,自己日日夜夜抱着睡觉的宝物,却被眼前这个家伙侮辱成尿罐子,云山道人光是想想都觉得恶心无比。
必须要让此人付出代价!
“嗐。”
闻言,顾渊灿灿一笑:“老头你这可就不诚心了啊,你都多大岁数了,就算不自裁也活不了几天啊。
还有没有点诚意了?”
“你混账!”
此话一出,所有人全都怒了。
谁不知道云山道人活了百岁,如今他侮辱道人的宝物也就算了,竟还要咒他早死?
严谡一声厉喝,直接叫现场保镖把顾渊团团围住:“小子,我看你是诚心找死啊!”
“像你这种垃圾也敢诅咒云山道人,今日我就替道爷的信徒宰了你!”
“呵,无知。”
顾渊冷眼看着他,丝毫不惧,:“既如此,那小爷就发发善心,也让你死前活个明白。”
当即,他一指拍卖台上的青铜鼎,徐徐开口。
“美女,你将手电筒打光在鼎口内,看看是不是有一层黄白色的污垢。”
“啊?”拍卖师江婉先是一愣,在得到了严谡
的首肯后,这才打开手电筒,向着铜鼎内部照去。
很快,女人便点了点头:“确实有一层黄白色的垢状东西,只是不知道这是什么?”
“你用手抠一抠,应该还能抠下来一些。然后放在鼻子下仔细闻闻,告诉大家是什么味道。”顾渊都快要被憋出内伤了。
“啊,好,好的。”
对此,江婉不疑有他,直接上手,很快便从中抠去了一块类似石头块一样的碎片下来,放在鼻尖轻嗅。
下一秒,
女人的柳眉直接皱了起来,脸色有些尴尬难看,:“有,有点……”
“好像有点骚味。”
轰——!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哗然一片,云山道人更是身子瞬间发僵,立马冲到了台上,不敢置信的接过江婉指尖上的东西,放在鼻子下面仔细闻了起来。
最后,他甚至还不信邪一般,将这东西放入口中。
紧接着……
“噗!”云山道人脸色极其难看,一口将嘴里的东西啐了出来。
而这玩意遇到了水的稀释,其内本来包裹的气味,也瞬间散发开来,使得稍稍距离近一些的人,都能闻的清清楚楚。
“卧槽,好骚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尼X该不会真是尿罐子吧?”
“越看越像了!”
反观顾渊,此刻环抱双臂,看着台上脸色难看的云山道人,似笑非笑出声道:“老头,人中白的味道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