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可说,必须立刻离开!绝对不能留你们在村里,外面的人知道我们村有这样的杀人狂魔的家人,谁家姑娘愿意嫁大河村的小伙子?大河村的姑娘又怎么嫁外村去?”
村民一个比一个气愤。
尤其是家里的未娶或未嫁的孩子的。
村长目光沉沉的看着沈光宗,“光宗,你不是糊涂的孩子,就你们现在的处境,你们在村里也生活不下去。何必赖着不走呢?
你们自己走,那还能体面一些。
再不走,我们是直接驱赶,那场面是不是更加让人难堪?”
沈光宗抓住脑袋,这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自己也不愿意待在这村里,但是他娘受了伤,手里又没银子,到外面根本没办法生活。
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又怎么养伤呢?
屋里传来砰的一声响,沈光宗朝屋里看去,就听见里面传来沈老大媳妇的声音。
“村长,族长,千错万错都是我和他爹的错,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他跟这件事也没有关系,不能怪他呀。”
沈老大媳妇挨了板子,痛得没办法走,可想到村里人要把他们赶出家门,又特别的着急。
她从地上爬了出来,手掌都擦破了皮,背上屁股上的衣服血淋淋的,看着还真挺可怜。
可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如今这样,也是自找的。
“娘。”沈光宗跑过去扶起她,“娘,你还受着伤,你怎么出来了?”
沈老大媳妇推开他,对着村长和族长不停的磕头。
“村长,族长,我可以走!我可以立刻就离开,我走不了我可以爬着走。
求你们不要赶走我儿子,他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这里就是他的根呀。
他不能离开!
这件事情与他无关,官府老爷都是调查过的,如果与他有关,他也不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村长,族长,一人做事一人担!
这个你也是我和他爹造成的,就让我们来承担这个报应。
求求你们,不要赶他离开!”
沈老大媳妇不停的磕头,咳得砰砰砰响,额头都磕破了皮,血留在脸上,瞧着有点吓人。
村民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村长看向族长,两个人交换了个眼神。
族长摇头:“父债子偿,而且有你们家的爹娘,就算我们留下他,你以为他在大河村就能生活下去?
你们还是听劝,自己离开吧。
让我们大家赶紧们离开,那场面更加不好看。
这样吧!我们也不是无情的人,既然你受了这么重的伤,那就允许你在这里养伤几天。”
族长看向沈光宗,“这是族里的人商量过做出的决定,把你们一家三口划出族谱,这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你爹娘做下的这种事,实在是……”族长摇摇头,拍了拍沈光宗的肩膀。
“明天村里人会帮你,一起处理你阿爷阿奶的后事,你也算是尽最后一次孝心吧。
你不要怪大家!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七天后,你就带着你娘离开吧。”
沈光宗不停的点头,“谢谢!谢谢村长,谢谢族长!谢谢大家。我知道,我都明白,我们会离开的。”
沈老大媳妇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造孽呀,老天爷,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自己的孩子。
有什么因果报应,就全部让我来承担吧,求求了!放过我的孩子吧,他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呀。”
村民摇摇头,三三两两的离开。
一路上都在议论着这种骇人听闻的事。
怪谁呢?
还真的只能怪他们夫妇二人心狠手辣,一错再错,做下那种事情。
……
第二天,大河村和梨花村的村民,几乎都出动了。
其实附近一带听到这消息的百姓,都淡忘了蝗虫灾害带来的痛苦,一个个都赶到县里去看沈老大斩首。
一大早,沈老大就被押着去游街。有了一趟又一趟,一直到了午时,官差才在菜市场门口停下。
那里早已经搭好了高台,宋大人他们已经在那里等着,台下也是乌泱泱的百姓。
沈老大行刑后,宋大人趁机安抚民心,告诉大家不要急不要慌,蝗虫很快就会过去。他还鼓励百姓们积极耕种,平时省粮省水,一起渡过难关。
沈光宗没有过来给沈老大收尸,不管沈老大的尸体是放在义庄,还是直接被抛在乱葬冈,他都不想再看那个人一眼。
但是沈老头夫妇二人被村长和族长安排的人抬回了大河村。不管他们夫妇二人生前做过什么事,但始终是大河村沈家的人。
大家商量后,还是决定把他们葬在紫魂山,让他们的排位进祠堂。要说沈老头也是有福气的,两儿一女,以前日子也还算过得去。
可他们夫妇二人却越老越糊涂,最终落到了这样的下场。
本应该和和美美的大家庭,现在人丁凋零,家门不保。
沈南星和温言序没有去县里看热闹,两人趁着上山找草药的时间,顺便弄了空间里的东西。
山上的蝗虫已经离开,山上倒还有一些残留的树叶,有些是这两天刚冒出来的,但大部分都是光秃秃的。
看起来特别荒凉。
两人累了,坐在石头上休息,沈南星从空间里拿出吃的喝的。
白馒头夹着卤肉,再放点酸笋片,抹一些辣椒酱。
沈南星一人可以吃三个大白馒头。
空间里还有煮好的竹叶茶,茶水淡淡的竹叶香,特别好喝。
吃完饭,沈南星从空间里抓出一把稻谷。
“序哥,你看!这就是我空间里种出来的水稻,系统升级了,只要是成熟的农作物,就会随着我的念想,自动收进了仓库里。
我发现的时候还吓了一跳,万万没想到这么便捷,在那之前,我还在埋怨为什么不能升级,还要手工收采?
想不到我刚吐槽完,立刻就得到了升级。
你是没办法进去,要不然你看到我库房里的东西都会吓一跳。
序哥,咱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温言序看着水中的稻谷,抓了一颗放在嘴边,磕开稻壳,嚼了嚼大米,嘴里立刻有一股香甜的味道。
“怎么样?这味道跟外面的大米有区别吗?”沈南星着急的问。
温言序摇摇头,“不一样的!你这里的大米更饱和,更香甜一些。”他朝沈南星竖起了大拇指,“南星,真是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