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顿大酒店。
总统套房。
茯苓捏着鼻子,一脸嫌弃的说:“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闻着我都醉了。”
陈北玄呵呵一笑。
“不好意思啊,要不你忍忍?”
孟老怪叹了口气。
“苦了你这孩子了,被扫地出门能不借酒消愁吗?”
“不过,喝酒伤身,你还年经万万不可意气用事。”
陈北玄连忙朝孟老怪一鞠躬。
“谢谢孟爷爷关心,我真没事。”
孟老怪叹了口气,“不就是离个婚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你们也是假结婚,离了正好。”
“这样你和茯苓这两日好好游山玩水的玩一玩,三日后咱们去昆仑山见你师傅。”
“啊?”
陈北玄整个都傻了。
“不是孟爷爷,见我师傅干嘛?”
“谈你们结婚的事啊。”
“什么?”陈北玄一脸震惊。
这可如何是好,孟老怪天生脾气倔。
他认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绝对不能和他一起回昆仑山。
师傅一气之下,再让他闭关三年五载的可就得不偿失。
陈北玄苦着脸,“孟爷爷,有些事急不来的。”
“而且茯苓在我眼里就是妹妹,我怎么能娶妹妹呢?”
“妹妹怎么了?先叫姐后叫妹,然后就是小宝贝,你们年轻人不都这么谈朋友的吗?”
陈北玄哭笑不得,没想到孟老怪才来江城呆了几日,就会扯闲嗑了。
茯苓也说:“爷爷,你说的什么跟什么呀,我跟陈北玄就是哥们。”
“哥们怎么
的,哥们也不错,这说明什么?说明你们俩心有灵犀。”
陈北玄一阵无语,“孟爷爷,你就别乱点鸳鸯谱了,强扭的瓜不甜。”
孟老怪直言道:“感情是需要培养的,我帮你,这瓜呀保甜。”
陈北玄都要哭了。
“孟爷爷……”
“行了,就问你,是跟我孙女约会去,还是跟我回昆仑山见你师傅。”
“晕。”
陈北玄感觉孟老怪这番话比他喝了五瓶一杯倒还晕的慌。
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他愁眉不展的时候,突然电话响了。
“罗大队,怎么了?”
“陈北玄,出事了。”
“什么事?”
“刚刚跟你喝酒的黄安泽,他死了。”
“啊?”
“你说什么?”陈北玄震惊不已。
他明明帮着黄安泽分解了酒精,怎么还会死?
电话那头的罗大队急的一头雾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交个实底。”
陈北玄揉着太阳穴,无语道:“交什么实底,你不会以为是我弄死他的吧。”
罗大队停顿了。
“陈北玄,这事可不简单,黄安泽和你比酒输了,那是酒精中毒,可我听说,他是中毒而死。”
“中的毒并不是酒精。”
“啊?”陈北玄愣了。
“你是说,黄安泽是中毒而死。”
“对。”
“你想啊,他晕倒之后,你给他服了一粒药丸对吧,然后又给他扎了几针是吧。”
“啊。”陈北玄答应道。
罗大队苦着脸说:“这还不明白吗,你落人口实了。”
陈北玄
恍然大悟,“你是说,我当众给黄安泽下毒?”
“对喽。”
“而且人证物证俱在。”
陈北玄呵呵的笑了,“罗大队,不会你也以为他是我杀的吧。”
“你也不想想,我要是想杀他,何必弄的这么麻烦,直接让他酒精中毒死了得了呗,干嘛要弄这么一出。”
罗大队声音焦急道:“是,我知道,可光我知道有什么用,关键别人不信啊。”
“反正,黄安泽的死,黄家不会算完的,你做好思想准备。”
“嗯,多谢提醒。”
孟老怪问道:“怎么了,谁死了?”
“没什么。”
孟老怪倔脾气上来了。
“这几日,你就住我隔壁。”
“咱们互相也有个照应,你要是心烦,可以跟茯苓出去溜达散心,但绝对不能再借酒浇愁,更不能去找那个忘恩负义的女人。”
陈北玄此刻的脑子里在想,到底是谁害死黄安泽的。
在江城他得罪的人不少,可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除了唐门没有其他。
“逍遥,你想什么呢?”
陈北玄片刻才回过神来。
“孟爷爷,你有所不知,我在江城得罪了不少人,我若是和你们走的太近,怕是会连累你们。”
“唐门听说过吧,那可是高手如云,我绝对不能让你们冒险。”
孟老怪神情一僵,随后眼睛一眯。
“唐门,老头子我管他是糖门醋门还是咸门,只要敢对我的人不利,我绝对不轻饶他。”
陈北玄呵呵的笑了。
“孟爷爷,你久居深山,根本不
知道外面的情况,其实……”
孟老怪一挥手。
“我心意已决,你照办就是。”
陈北玄十分为难,不过跟这倔老头实在是说不清道不明。
“好吧,孟爷爷,那您能不能不告诉我师傅?”
“嗯,行吧。”
陈北玄终于长舒一口气。
……
玫瑰大酒店。
黄轩看着财会报告,一脸不悦。
各大楼层经理站成一排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做声。
“啪。”
黄轩把报表往地上一扔,吓得众人瑟瑟发抖。
“你们这些经理都是干什么吃的?”
“这半个月就这点营业额?”
大堂经理为难道:“董事长,自从范大师出事之后,咱们酒店的业绩就一落千丈。”
“不过,我们已经采取优惠措施了。”
“也和外地旅游团进行一系列的商务合作,争取把咱们酒店的形象挽回。”
黄轩气的脸色发青。
他背着手走来走去。
之前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把范大师给请来。
本想着能平步青云,可谁能想到范大师翻车了。
弄得他们酒店也受到连累。
入住率连10%都没达到,可以说是一落千丈。
“范大师,不单单在我们玫瑰酒店住,那个凯尔顿,范大师也在那住了,而且还是在那发生的命案。”
“为什么凯尔顿没受到什么影响?”
“这个……”众人面面相觑。
“董事长,凯尔顿宾馆第一时间出了声明,配合警都卫调查。”
“还搞了很多次募捐,帮助那些受害者。”
“所以,所以……”
黄轩瞪大双眸,“所以你们这些都是白痴吗?为什么不照着做?”
“我们当时有过提案,不过少爷他说,他说没有必要搞这些,就给驳回了。”
“你是说安泽给驳回了。”
“是!”
黄轩气急败坏道:“这个混账东西,这么大的事,居然都不告诉我。”
“他人呢?”
“不知道啊。”
黄轩气的一声咆哮。
“这个混账畜牲,马上把他给我叫回来,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就在这时,黄轩的手机响了。
“谁呀?”他态度强硬道。
“请问是黄安泽的家属吗?”
“啊,你谁呀?”
“我是江城医院急诊科,黄安泽是您儿子吗?”
黄轩一愣,怎么医院还给他打电话?
不会是这小子又惹什么祸,把谁打医院去了吧?
“我是他老子,他到底怎么了?”
“黄先生,您儿子黄安泽在送往医院抢救期间因病情危重,经抢救无效已经死亡,请您节哀,速来医院。”
轰!
这个消息如一阵惊雷震的黄轩体无完肤,头皮炸裂。
他向后退了几步,一屁股栽倒在椅子上。
“你,你说什么?”
“您儿子抢救无效已经死亡,您节哀,请速来医院。”
黄轩目瞪口呆,随后嘴角抽搐起来。
他难掩悲痛之情,浑身颤抖的说:“不可能,你一定是搞错了,我儿子活的好好的怎么会死在江城医院?”
“你打错了,你一定是打错了。”
“啪!”
黄轩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