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个澡,打扮一下,别让人看出了什么,打破了我的计划。”
一个小时之后,陈浩把于曼送了回去。
于曼拖着疲惫的身子,摇摇晃晃的回到林家。
“你还有脸回来?”
林庭海气呼呼的说道。
于曼深知,得罪了林庭海她只能被赶出去。
那再想接近陈北玄就是不可能的事了。
所以,不管林庭海说什么,她都要忍着。
于曼露出一脸贱笑,“林哥哥,我离开两日,你怎么都不来找我?”
“连我的电话你也不接,是真的不要我了吗?”
说着,于曼做到林庭海身旁。
林庭海脸色一沉,“你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丢尽了脸,还想让我接你电话,你怎么想的?”
“林哥哥,这也不能全怪我呀,你知道当时我看见你和那个狐狸精在一起时,有多生气吗?”
“我是被气糊涂了,才失了体面。”
“那种情况,如果我还无动于衷?”
“就证明心里根本没有你,你是知道的,没有你的日子,我会死的。”
于曼说着,就抹起了眼泪。
林庭海见状,脸色也没那么黑了。
于曼趁热打铁道:“林哥哥,你不会真的为了外面那个女人不要我吧?”
林庭海叹了口气。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还不了解我吗?”
“外面的女人都是逢场作戏,你也知道我现在身份不同,代表的是林氏集团。”
“自然会有很多人来接近我,都是逢场作戏罢了。”
“这个你也信?”
于曼紧紧的搂着林庭海,激动的说:“也就是说,你不会抛弃我的是吗?”
“只要你乖乖听话,不给我找麻烦,我自然不会做到那一步。”
于曼狠狠的点头,“嗯,我出去呆了两天,终于想明白了,林哥哥我不能没有你,更离不开你。”
林庭海沾沾自喜,“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于曼的脸上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笑。
傍晚时分。
林家别墅。
田素梅在房间里开始打包行李。
田文秀不解道:“妈,你这是干嘛?”
“还用问吗,快点跑路。”
“往哪跑,咱们可是说好的,要在江城物色个金龟婿,这才来几天,你就要走?”
“我的傻姑娘,林家摊上大事了。”
“药厂被人一把火烧没了不说,连陈北玄也被抓走了。”
“还说什么杀人犯,我听林庭海的意思是要让你表姐和他离婚。”
“这样的
人家,我们还能呆吗,这个时候不走更待何时?”
田文秀坚定的说:“要走你走,反正我哪也不去。”
田素梅把手里的衣服往床上一扔。
平日里,她觉得这个女儿十分聪慧,可关键时刻怎么就糊涂了。
“你什么意思啊,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这呆着。”
“哪个时候?表姐夫是被抓了,但不是没被定罪吗?”
“而且我觉得表姐夫那么厉害,他一定会没事的。”
“还有咱们离开这,还能去哪?”
“别忘了,你可是被我爸打出来的。”
此话一出,田素梅呆坐在床上。
她之所以带着女儿来江城投奔林家,也是走投无路。
想当年她嫁人的时候,倒是风风光光。
可哪里知道,遇人不良,冯家重男轻女。
连家规都是女儿随母姓,儿子才能随父姓。
所以,田文秀随了田素梅的姓氏。
本以为头胎生个女儿,以后再生个儿子就好。
可天不遂人愿,田素梅产后大出血已经危及生命,最终切除子宫保住一条命。
所以,田素梅没有再给夫家生过孩子。
对于重男轻女的家庭而言,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于是,她老公冯宁在外面有了私生子。
两年前,冯宁连装都不装了,直接把私生子带回家。
从那以后,田素梅母女二人就过上了水深火热的日子。
前段日子,又因为那个私生子田素梅被冯宁暴打。
这才带着女儿投奔林家。
田文秀这样一说,田素梅也慌了。
是啊,离开林家她又能去哪呢?
田文秀说道:“妈,眼下我们娘俩已经无处可去,先呆在这看看情况再说。”
“就算是表姐夫啷当入狱,林家破产,只要我喊林婉清一声表姐,她就不可能不管我。”
“只要呆在这,我就有机会挤身上流社会。”
“难不成?你真的想让我回家,让爸爸给我找个老男人嫁了吗?”
田素梅叹了口气。
“好吧,就听你的。”
就在这时,楼下的争吵声传了过来。
“快去瞧瞧,看看怎么回事?”
此时楼下大厅。
林庭海对着林婉清一阵咆哮。
“我让你和他离婚,听见没有?”
“你是想把我气死吗?”
林婉清眉头紧皱。
“陈北玄是被诬陷的,警都卫已经澄清了,难道你看不见吗?”
“上次我就说过,不要干涉我和陈北玄的婚姻,你无权过问。”
“什么
,你说我无权过问,死丫头,我可是你老子,我没权利谁有这个权利?”
“陈北玄就是个祸害。”
“自从他做了我们林家的上门女婿,一桩桩,一件件的事都是因他而起。”
“我都一大把年纪了,整日提心吊胆生怕因为他受到牵连。”
“现在你爷爷还在医院躺着呢,我不能再任由你胡来了。”
“反正今天这个婚你是非离不可。”
林婉清理直气壮道:“我还是那句话,想让我离婚门都没有。”
“那就由不得你了。”
“来人。”
林庭海一声大喝,门外就冲进来几十个彪形大汉。
看着这些新面孔林婉清愣住了。
“你想干嘛?”
“既然你不听话,那就由不得你了。”
“把小姐给我关进顶楼,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放她出来。”
“是,大爷。”
瞬间,十几个壮汉就朝林婉清围过来。
“林庭海,就算你是我老子也没权利管我,放开我。”
“她要是在闹,就给我打晕。”
话音刚落。
一道残影划过,瞬间,一股强大的内力输出。
十多个彪形大汉就鬼使神差的撞飞出去,惨叫连天。
林婉清只感觉自己被一股神秘力量吸引。
随后,她撞入一个结实有力的怀抱中。
只见陈北玄棱角分明的侧脸映入她的眼帘。
之前被陈北玄解救过无数次,虽说有过悸动。
但从未像这一次。
似乎她的眼里带着滤镜,眼前的陈北玄英姿飒爽,威武霸气。
不愧是采花大盗,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陈北玄凌厉的眸子射向林庭海,“你想干嘛?”
“趁我不在家,要欺负我老婆。”
林庭海和于曼见状不由自主的一哆嗦。
随后,林庭海脸色一变,怒道:“哼!你居然没死。”
“怎么没如你的愿,遗憾啊。”
“小爷我不但没死,而且还很好。”
林庭海恶狠狠的说:“陈北玄,你闯了这么大的祸,居然还有脸回来。”
陈北玄没理会他,先看了看林婉清。
关心道:“你没事吧?”
林婉清直勾勾的看着陈北玄,整个人都傻了。
陈北玄再次问道:“哪里疼吗?”
这一刻,林婉清才回过味来。
“啊,没有没有。”
看林婉清无碍,陈北玄这才斜眼看向林庭海。
“我老婆在这,我怎么就不能回来?”
林庭海一脸不屑,眼中尽是怨毒
。
“老婆?你别做白日梦了,林婉清只要姓林,她就必须得和你离婚。”
“滚出林家,我们不欢迎你。”
陈北玄笑了,“就算是离婚,这里也是我的产业,滚出去的应该是你吧。”
林庭海被彻底激怒。
他咆哮道:“陈北玄你个软饭王,你想拿一张破欠条就要我们整个林家,门都没有。”
“我那老糊涂的父亲,为了一张欠条,居然把林婉清嫁给你。”
“我不管你们是真结婚也好,假结婚也罢,反正今天你们俩必须把婚给我离了。”
“你让我们离婚?”
“没错,离婚协议我已经拟好了,只要你签个字就行。”
陈北玄的眸子突然从阴沉变得狠厉,杀伤力爆表。
“你觉得你有这个本事吗?”
林庭海如今已经腰杆硬了。
自从坐上林氏集团高管的位置,受尽了别人的吹捧。
特别是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更是把他恭维的不知东南西北。
他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懦弱窝囊的林家大爷。
他是受万人敬仰的林家继承人。
林庭海一脸轻蔑的看着陈北玄,自以为是道:“你一个废物凭着一张欠条就想要我们林家。”
“老子今天就告诉你,不可能。”
“那欠条是我父亲打的,跟我没关系。”
“老爷子糊涂才会上你的当,我作为林家大爷必须把这件事情跟你说清楚。”
“你个招摇撞骗的东西,休想用一张几十年前不知真假的欠条,就踩在我们林家的头上。”
“马上签字离婚,我会给你一笔补偿款。”
“否则滚出林家,从此你跟林家再无瓜葛。”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
特别是于曼,她可是带着任务回林家的。
要是三天之内弄不死陈北玄,她就得死。
所以,陈北玄说什么都不能离开这个家。
否则她上哪找机会毒死他。
于曼急忙上前劝道。
“庭海,消消气,消消气。”
“婚姻大事哪是儿戏,你让他们俩自己商量。”
“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
林婉清和陈北玄面面相觑。
这个于曼是吃错药了?
居然也会替着他们说话。
林庭海气急败坏,朝着于曼手一推就将她推倒在地。
“我说话,什么时候轮得着你插嘴了?”
于曼只好忍气吞声的躲到一旁。
权势和财富的确能让一个人心性大变。
从前的林庭海可没有这般戾气。
甚至为了
于曼这个小三,对自己亲生女儿大打出手。
可现在,他居然有了唯我独尊的心态。
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楼上的田素梅母女傻眼了。
“乖乖,陈北玄居然被放出来了。”
“不知道他能不能被林家赶走。”
田文秀嘴角上扬,“我倒希望陈北玄被赶走呢,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追求他了。”
田素梅一瞪眼,“你不能因为他花18亿拍了一个戒指,就觉得他哪里都好。”
“万一那钱不是他的呢?”
田文秀自信道:“不可能。”
田素梅差点噎住。
“你这丫头,不会是被他给迷住了吧?我可告诉你,一步错步步错,你可不能走妈妈的老路。”
“万一陈北玄是个穷光蛋,咱们娘俩可输不起。”
“妈,别说话。”田文秀的目光全程注视着陈北玄。
眼里尽是崇拜。
陈北玄冷漠道:“林庭海,你的意思是想耍赖?”
“哼!”
林庭海趾高气扬的大喝道:“林家可不是耍赖的人,你这张欠条本就是假的。”
“根本不作数。”
林庭海为了赶走陈北玄保住林家财产也是无所不用其极。
居然打起欠条的主意。
林婉清打断道:“那张欠条可是爷爷承认的。”
林庭海似乎早就有了防备。
“你们都被这小子给迷惑了。”
“老爷子更是中了他的盅,反正,只要我在,林氏集团就甭想落入他人之手。”
陈北玄哈哈的笑了。
“林庭海,你是不是觉得我惦记你们林家的财产,才会当上门女婿。”
“切,不然呢?”
陈北玄果断的说道:“你口中的林家财产在我眼里屁都不是。”
“若不是看在婉清的面子上,你以为你还能站在我面前趾高气扬吗?”
“我可提醒你,当年林老爷子签下的可不仅仅是欠条还是血契。”
“你若是不履行承诺,那是要遭天谴的。”
林庭海一挥手。
“你少在老子面前装神弄鬼,什么天谴,我呸。”
“老子的命由己不由天。”
“傻愣的跟我女儿离婚,否则我让你一无所有。”
陈北玄看了一眼林婉清。
随后,再次看向林庭海的时候,眼神里露出嗜血的杀气。
“除了林婉清,任何人没有权利说这句话。”
轰!
陈北玄一挥手。
林庭海就一个跟头飞了出去。
咣当!
狠狠的撞在墙上。
疼的他差点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