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身戎装的金青木,大步流星的走过来。
“城首,陈北玄不能动。”
当看清来者的面孔时,众人愣住。
“镇北军?”
杨秘书眨巴着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镇北军怎么也掺和进来了。
金青木是什么样一个存在?
这么说吧。
镇北军中一共有四支精锐。
分别由飞鱼,金青木,九天,陈飞带领。
这四个人有着兵中之王之称。
他们所带出来的队伍可以以一敌百,不管是多么强悍的对手,只要遇到这四人的精锐。
都会一败涂地。
更是被奉为镇北军中的天之骄子。
不管是顶级权贵,还是权势滔天的城首都不敢造次。
他们的统帅可是镇北王。
那是何等人物,西北军统帅,如神明一般的存在。
西北战场上战功赫赫,手握兵权有着无尚的权势,更是有杀神称号。
莫说一个小小的江城城首,就是华国也找不出来一个敢与镇北军做对的人。
城首和杨秘书见金青木前来。
连忙上前奉承。
“金副将,您怎么来了?”
“莫非是镇北王有什么吩咐?”
金副将脸色深沉。
他看了眼陈北玄,确定他安然无恙。
随后说道:“城首刚刚是要动刑。”
城首低声道:“这年轻人目无王法,身上背了十几条人命。”
“这等小事就不劳烦金副将了。”
“要不我们去办公室说。”
金青木指着陈北玄说:“你指的十几条人命,是杀害范大师的事。”
“没错。”
“没想到这点小事惊动了镇北军。”
金青木开门见山的说:“金某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这事。”
“范大师是我们镇北军杀的。”
“你如果想要追责,那就找我吧,跟陈北玄无关。”
“什么?”
此话一出,所有人震惊的瞠目结舌。
杨秘书更是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城首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震惊几秒,随后颤颤巍巍的问。
“金副将的意思是说,范大师是您杀的。”
“准确的说,姓范的以及他的同党,都是镇北军处决的。”
“城首可有异议?”
“啊?”
城首做梦都没想到,镇北军会替陈北玄背这个锅。
他们是什么关系,为何镇北军会说这番话。
看来只有一种可能,陈北玄是镇北军的人。
城首本想借此机会处置了陈北玄,如果他是镇北军的人,岂不是踢到钢板上了。
城首一时间懵了。
他语无伦次的说:“没异议,没异议。”
“只不过,在下有些不明白。”
金青木冷冷道:“城首,难道那个骗子的行径你还不知?”
“镇北王最讨厌这些趋炎附势的小人,打着风水师的名号招摇撞骗。”
“甚至拉帮结派,结党营私。”
“所以命我等斩草除根。”
“这几日,范大师一直在城首家里居住吧。”
“嘶!”
城首吓的倒吸一口凉气。
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金副将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拉帮结派,结党营私。
随便一个罪名都能让他万劫不复。
镇北军想处决一个人,那还需要理由吗?
他现在已经不是踩到钢板的问题,而是惹了大.麻烦。
城首脸色大变,额头冷汗直冒。
“金副将,我与范大师,哦不范福贵,我们并没有任何交集。”
“他住在我府上,是帮小女治病。”
“我和他无半点瓜葛,没有任何交集啊。”
“至于陈北玄,我的确有些鲁莽了。”
“既然是镇北军办案那我等不便插手。”
“我马上就放人。”
金青木朝陈北玄问道:“可有受伤?”
语气中尽是关心。
“有。”
“什么?”金青木面色一冷。
“城首,你们居然用私刑?”
此话一出,城首傻眼了。
他连忙解释。
“金副将,我没动手。”
“绝无动用私刑一说。”
随后,城首转头看向杨秘书。
脸色铁黑的问,“你动手了?”
杨秘书吓得瑟瑟发抖。
他脑袋晃的跟拨浪鼓似的。
“城首,我没有啊。”
随后,众人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长鞭上。
吓的他急忙把鞭子扔在地上。
“没有,我就是吓唬他的。”
“啪!”
城首一个大耳光打过去,杨秘书被打的眼冒金星。
他捂着脸慌乱道:“冤枉,我真的冤枉啊。”
随后朝陈北玄质问道:“陈北玄,你哪受伤了?”
“我连毛都没碰着你。”
陈北玄指了指小黑屋。
“心灵受伤。”
“你……”杨秘书气急败坏,哪会想到他会说什么心灵受伤。
金青木狠厉道:“你们警都卫就是这么做事的。”
“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就给关小黑屋。”
“若是今天我不来,你们还要给他扣个罪名直接处决了不成?”
“哎呀,不敢。”
杨秘书吓得扑通跪在金青木面前。
整个人更是吓的魂飞魄散。
“金副将,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啊。”
“不敢?我看你是敢的很呢。”
“还是说你受命于谁?”
金青木的目光看向城首。
意思再明白不过。
他是城首的秘书,如果没有人授命,怎么敢擅自做主将人关在这里。
杨秘书吓得浑身瘫软,头皮发麻。
他怎么也想不到,没有背景,没有靠山的一个上门女婿,居然会得到镇北军的庇护。
城首面如死灰的看着杨秘书。
杨秘书打死也不会乱说,否则可真是离死不远了。
他使劲的摇头,“是我,是我看不惯陈北玄,所以才擅自做主。”
“跟任何人无关。”
金青木看了一眼城首。
“他这种情况要怎么处置?”
城首连忙说:“情节严重,我一定依法处置。”
随后,对陈北玄殷勤的说:“陈先生,实在抱歉,我们调查不周误会你了。”
“至于杨秘书,我一定会好好处罚。”
“你看咱们回办公室喝喝茶压压惊慢慢聊?”
陈北玄盘膝而坐,把眼睛一闭。
“我看这挺好的,就在这聊吧。”
“啊?”
城首震惊的瞠目结舌
。
显然,陈北玄是记上仇了。
他不离开,就意味着不原谅。
面对强势的镇北军,他急的焦头烂额。
把所有的气全都撒在杨秘书身上,朝着他的屁股狠狠踢了一脚。
“你一个废物东西,陈先生是怎么被你送进去的,就得给我怎么请出来?”
“否则后果自负。”
后果自负,问题可就严重了。
搞不好小命就得搭在这。
杨秘书刚刚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此刻瞬间消失。
像个泄了气的气球,卑微的跑到陈北玄面前。
点头哈腰的苦笑着,那张脸扭曲的别提多难看了。
“陈先生,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都是我的错,你看金副将还在外面等着,要不咱们去办公室?”
“我一定备一桌酒席给您赔罪。”
陈北玄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显然,他不吃这套。
杨秘书急了。
扑通,他跪在陈北玄脚下。
“陈大哥,求求你了,出去吧。”
“我知道错了。”
“您在这小的怕啊。”
说着,一边道歉一边扇自己的嘴巴。
因为他知道,如果不把陈北玄请出去,别说仕途,脑袋也许都不保了。
“陈大哥,您出去吧,如果镇北军怪罪下来,我真担不起这个责任。”
“就当我求你了。”
杨秘书直接嗑起头来,甚至叫起了爷爷。
“爷爷,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就原谅孙子吧,爷爷。”
毫不夸张的说,杨秘书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要是知道陈北玄来头这么大,他打死也不能当这冤大头。
本想着替洪佬出口恶气,在他面前邀功,没想到这是位惹不起的主。
金青木站在一旁,没有言语。
有了镇北军做后台,杨秘书和城首怎能不怕?
金青木说道:“陈北玄可不是普通老百姓,他是镇北王的救命恩人。”
“也是镇北军所有药物的采购商。”
“如果他出事,这个后果你们担得起吗?”
“什么?”
原来,陈北玄是镇北王的救命恩
人。
我的个乖乖。
原来他是位神医啊。
城首彻底傻眼了。
难怪镇北军庇护,这样一尊大神,他怎么就给得罪了。
突然,城首表情呆泄。
能救镇北王的人,可想医术了得。
那是不是也能救自己的女儿呢?
“他治好了镇北王?”
城首震惊不已,“敢问可有什么名号?”
金青木看了一眼陈北玄。
“你就别再低调了。”
“告诉他们身份也无妨,听好了,陈北玄就是大名鼎鼎的医尊。”
“什么?”
“他,他是医尊?”
城首整个人都傻了。
他为了治好女儿的病,一直在寻医问药,更是四处打探医尊的下落。
可一直苦寻无果。
万万没想到,陈北玄居然会是医尊。
不但城首傻眼,就连杨秘书也傻了。
我滴个乖乖,他居然还有这等身份。
难怪这么目中无人,连洪佬都不肯见。
咕噜。
杨秘书吓的咽了口唾沫。
城首许久才回过神,他甚至怀疑金副将是在和他开玩笑。
“金副将,他真的是医尊?”
金副将冷眼道:“那你觉得,这世上谁有那个本事治好镇北王的旧疾?”
城首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医尊是声名赫赫的神医,被称为再世的华佗大仙,怎么说也应该是位仙风道骨的大师,最起码也得是中年了。
可眼前的陈北玄才20来岁。
怎么也跟大名鼎鼎的医尊挂不着边?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莫说是他,任何一个人都会怀疑。
谁能相信一个毛头小子居然是堂堂的医尊?
金青木眉头一皱,“怎么?你连我的话都不信?”
“哦,不敢不敢。”
城首知道,镇北军向来是军威言明。
金副将不可能说谎。
这事必是板上钉钉了。
突然,城首心中大喜。
如果他是医尊,那么自己女儿的病就有救了。
想到这,城首急忙冲进小黑屋。
“医尊,我找您找的好苦啊。”
“刚刚多有冒犯,对不起,实在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