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公子一身病态,想来是被城主虐待,不如救你出去?”
龙漓多方试探,她发现这个病弱公子聪明绝顶,心思深沉,绝不是表面这么简单。
“在下身体从小就有顽疾,需要灵药供养,出了城主府也是活不成?”
男子一脸无奈之色,好似他真的想离开,但是又不得以留下。
顽疾?
龙漓上前,拂过男子脉搏。
病弱公子本能想要躲开。
“别动!”
真顽疾,假顽疾,她一探便知。
正好,也可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修炼者。
气血双馈,衰败之相,有灵力在体内徘徊,被一股力量封印在经脉处。
看这样子,他应是从小身体不好,为何精血微弱少的可怜。
身体内部消耗严重,活不了多久,要不是有一些灵药养着,可能早就死了。
啧啧,还真是病秧子。
龙漓收回了手,“气血双馈,精血枯竭,你是被何人抽走了精血?”
城主这么诡异,不会是喜欢喝精血吧?
龙漓同情的看了一眼病弱男子,还真是可怜之人。
听闻龙漓所说,男子眼底闪过惊讶之色,随后双手紧握。
“小姐好本事,看的当真清楚?”
“精血丢失,你活不太久。”
“在下知道。”
“公子不怕死?”
“从小就知道自己要死,已经习惯了。”
男子眉眼带着一抹忧伤,可能是真的如此,一直知道自己会死,早已看开不想在挣扎。
抽出精血,非常痛苦,龙漓深有体会,知道眼前少年应是吃了许多苦,这才看得这么开,不过精血流逝,他居然活到了现在,还真是不容易。
“其实与其死,不如想办法活着,杀了害你之人岂不快哉。”
要死,也要报了仇才能死。
抽人精血,坏人根基,相当恶毒,这样残忍之人不配活着。
“报仇谈何容易。”男子无奈一笑,“实力不允许,小姐莫要开玩笑。”
“看你与云景太子长得如此相似,你们是什么关系?”
龙漓越看,越觉得此人与云景太相似,只是两人气质完全不相同。
“小姐认识云景太子?”
男子脸庞闪过探查,眼底透着杀意,难道是帝后发现他还活着,想要派人前来击杀。
此女,是帝后的人。
龙漓察觉到那股杀意,明白这男子与云景定有关系。
“云景是本小姐的仇人,公子不必如此戒备。”
见她言语真诚,男子依旧很戒备,“云景太子身份高贵,没有哪个女子不喜欢。小姐真会说笑。”
“实话不信,非要听假话,你这人好似浑身透着不相信三个字,既然如此,江湖再见。”
龙漓不再理会,与这样的人谈话,实在太累,说真话不信,假话更是不信。
见龙漓真的要走,男子意味深长道,“不如我们合作,杀了云景,帝后,这城主府送小姐一半。”
龙漓一听,脚步停顿,冷喝道,“杀了帝后,云景谈何容易,公子当真是想让本小姐去死?”
“不是有仇,这难道不是小姐之言?”
“你是云景的兄弟吧?”
速来听闻天帝姬妾成群,明争暗斗。
云景是帝后嫡出,身份自然贵重。
但是,哪个女子可以容忍,天帝生无数儿子,来抢夺太子之位。
夭折的皇子不胜其数,想来都是帝后手笔。
眼前之人长得与云景相似,又与帝后有仇,八成是天帝的种。
“兄弟谈不上,那样高贵的太子,在下不配。”
“何必妄自菲薄,你这身精血不会是云景和帝后干的吧?”
“云家有禁术,抽取与云景,天帝至亲精血,喂养两块金牌,十年后,不管双方阻隔多远都会通过金牌传递消息,而在下就是那个不幸的喂养者。”
........
龙漓简直要口吐芳菲,这云家竟然这么狠毒。
禁术都敢用。
天帝当真是下得去手,虎毒不食子,这不是要了自己儿子的命。
“云景也知道此事?”
“自然知道,金牌可是为了他而养。”
没想到,龙漓万万没想到,云景竟然也如此狠毒,当初那个善良的小男孩,都是伪装的。
毒女,辣男,当真是绝配。
“其实我们可以合作,不过,先要看看合作的诚意才行?”
龙漓想要龙舞死,也想要云景跌下高台,与皇子合作再好不过。
最重要,她有些同情眼前之人,抽精血十年,他是如何挺过来的。
“云止,天界三皇子,在世人眼中早已死了,城主是在下表哥,当年被帝后打下悬崖,本以为必死无疑,是表哥救了我。”
龙漓听着云止的讲述。
他好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之事,神情平淡,半分变化都没有。
这一点,还真让龙漓有些佩服。
心如磐石,不起波澜。
“龙漓,目标杀死龙舞帝姬。”
“你叫龙漓?”
云止有些诧异,这不是帝姬的名字么?
“嗯,有何不妥?”
“名字很好听,与龙界帝姬是否同一人?”
“帝姬还在位。”
龙漓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毕竟帝姬可是还在,她说了也无人相信。
“也是,帝姬已经与云景订婚,看来真是同名。”
“说说合作吧。”
龙漓对合作感兴趣,其它知道一些就行了。
“在下母亲是天界温大世家嫡女,自然本皇子身后站着温家,而表哥是温家少主,亦是这幽冥鬼城之主。”
“身份贵重,看来三皇子的表哥是个风云人物。”
“表哥天赋极佳,怜惜我孤苦,更是憎恨云家害死本皇子的母亲,所以他一直过得都很谨慎,就想着有朝一日治好本皇子得病,杀回云家报仇雪恨。”
“看来是个不错的人,心思缜密,建立幽冥鬼城想来费了不少力?”
“这幽冥鬼城其实是本皇子母亲建立,只是一直以来由表哥管理。”
“有如此实力,为何会被害死?”
“帝后嫉妒母亲美貌,在本皇子出生不久,就被帝后毒杀致死,证据不足,温家也无可奈何,帝后可是有君家做靠山,舅父无能为力,为了保全本皇子不得不妥协。”
云止心中无比哀怨,他可是从未感受过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