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财面色狰狞,心有不甘,但毫无办法,只能乖乖听命。
“我所描述的法阵由四个基础法阵构成,总共贯穿三种属性,法阵外盘呈现椭圆形,法阵属性坚固,不易于和其他法阵产生联系,法正的主要效用是灵气禁锢,能够吸收并且将灵气一定程度转化为法阵维持所需,并且能够抑制修真者的灵气外放……”
“法阵周围的枢纽节点分别是……”
房间中,只剩下柳婉如娓娓道来的轻柔嗓音,胡杰微微皱眉,冥思苦想,而梁祝则是心有灵犀一般奋笔疾书,至于另外一边的黄财,满头大汗,挠破头皮也难以下笔。
毫无疑问,柳婉如所设置的问题也颇为考究,毕竟其之所以费心费力在法阵研究小组耗费时间,其最终目的便是找到应对柳家禁锢法阵的弱点和破解方式,此时设定的法阵,自然也便是禁锢法阵的青春版。
赵冰雪心知肚明,看向几人的眼神也充满了渴望和迫切,从某种意义上而已,破解法阵的重任,便已然担负在了这几人的肩上。
柳婉如懒得搭理抓耳挠腮的黄财,径直走向了梁祝,低头看向梁祝手头
的白纸,此刻已经被重重叠叠的笔触给覆盖,上面精细刻画着一个个法阵的节点,很多东西就连柳婉如这半吊子都难以琢磨透彻。
但即便如此,柳婉如也能看出,这个法阵和古籍中所记载的基本禁锢法阵极其相似,并且在一些细节处有着极其巧妙的创新,将法阵边缘的材料和纹路进行很大程度的替换,不但对于灵气的进步更为有效,同时将会把逸散而出的灵气重新收拢进法阵,间接稳固法阵的持续。
从这幅画来看,柳婉如算是已经完全看出了梁祝在法阵领域堪称恐怖的天赋和理解,原本有些绝望和乏力的心头不由得涌上了些许希望的光亮。
或许这家伙真的可以从只言片语中找到破解柳家三元禁锢阵的方法。
柳婉如只是惊鸿一瞥,见梁祝还在勾勾画画,也并为前去打扰,扭头看了一眼胡杰的答卷。
相比起梁祝的天赋异禀,胡杰便显得中规中矩,基础扎实,但却亦无出彩之处,属于是对法阵有一定理解,但却缺少创造力的类型,但即便如此,也是极其难得的可用之才。
柳婉如对两人都是颇感满意,一方
根底扎实,另外一方天赋纵越,天马行空,相辅相成之下,定能焕发璀璨的光彩。
而其又扭头一看,只见黄财的答卷上仍是一片空白,冥思苦想许久后仍然毫无思路,黄财干脆放弃答卷,用阴冷怨怒的眼神凝视柳婉如,要是眼神能够杀人,恐怕柳婉如早便死上了千次百次。
第二次机会,黄财依然没有把握住,柳婉如已然清楚,这家伙竟然是一个彻头彻尾、不学无术的毒瘤,留在小组之中有百害而无一利,此刻就连和其对话的功夫都欠奉。
“你可以走了,明天不用再来了。”
黄财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暴怒,对在一旁的赵冰雪也是不管不顾,嫉妒和悔恨的火焰几乎吞噬神智,指着柳婉如的鼻子唾沫横飞道:
“你有什么资格将我赶走?我承认,我的实际研究水平是差了一点,但再怎么样也比你强吧?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在这里对我呼来喝去、指手画脚?”
面对黄财充满侮辱意味的话语,柳婉如确实没有表露出丝毫愠怒,平静的双眸看着黄财满是不甘,似乎在埋怨命运不公的扭曲面孔,用极其淡漠的
语气道:
“你一定觉得自己才情卓越,却是不被重用,觉得天道不公吧?你可能会觉得,自己再怎么逊色,也比我强悍数倍,可为何我能骑在你头上颐指气使,你却只能蛰伏在底端不被重用,是么?”
一方是歇斯底里,而另一方是平静淡漠,形成鲜明反差的两人让黄财更是无地自容,婉如跳梁小丑。
听了柳婉如洞穿内心的话语,黄财表情僵硬,在些微的震惊之下,居然一时间都默然无语。
“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天才惨遭埋没,哪里有那么多天道不公?之所以你郁郁不得志,而不得重用,无非便是你毫无天赋、毫无品性、毫无出彩之处罢了。你以为我处处不如你,实际上这只是无能之辈的无能狂怒罢了,我比你强的地方太多太多,在法阵方面,可能只是你唯一一个能勉强超过我的点,而并非你的价值体现,你懂了吗?”
柳婉如用最为平淡的话语,阐述着最伤人肺腑的真理,不带任何脏字的语言却将黄财羞辱的体无完肤,浑身疮痍。
黄财只觉得自己最后一抹遮羞布被无情揭下,身上的满目浓疮暴露在空
气之中,暴露在所有人视线之下,一抹自惭形秽之感油然升起,让其无地自容。
而赵冰雪也是充满惊异的看着柳婉如,此刻,柳婉如的举手投足之间充满着凌人傲气,贵气凛然,淡淡的压迫感从其周身氤氲而起,比起自己在家主之位上熏陶许久的气势,居然都是不遑多让。
此时此刻,柳婉如终于展露出了自己曾经身为柳家大小姐的峥嵘和压迫,锋芒毕露,而又平淡温婉,令赵冰雪都忍不住侧目。
三言两语,瞬间将黄财可怜的自尊心摧毁的灰飞烟灭,黄财理智几乎崩溃,声嘶力竭,歇斯底里,如同野兽般低吼道:“你没有资格!你没有资格!你是个什么东西,我要留在这里,就留在这里,你别想就这样赶走我!”
一边说着,黄财对柳婉如的憎恨让其手舞足蹈,张牙舞爪的朝着柳婉如扑了过去,面色狰狞,忽如其来的惊变让众人都是耸然一惊,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
赵冰雪眉头紧紧皱起,脾气向来很好的她,此刻眼中也忍不住泛起些许凛冽寒意,柳眉含煞,就欲出声阻止,脚步也下意识朝着柳婉如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