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书雅见状,眼圈不禁一红,上前挽住女人的胳膊,哭腔道:“姐姐,没事的,净空神医一定能治好你的病。”
言慕语微微叹息一声,将目光投向前方。
前方,陈泽渊听到了常叔的喊声,察觉到常叔追了上来,于是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转身的瞬间,陈泽渊赫然看到一个女人穿着厚厚的大衣,站在烈日下打着哆嗦。
这个发现令得他的瞳孔微微放大,再一回想刚才听到两女的对话,隐约猜到了什么,却不敢肯定,只是疑惑地看着女人。
“不好意思,我家二小姐刚才失礼了。”
常叔见陈泽渊额头上没有一丝汗珠,心中微微一惊,深知陈泽渊并非普通人,语气比起之前更为客气。
“没关系,可以理解。”
此时见常叔十分客气,当下收回目光,微笑着摇了摇头。
“小兄弟,请问前面就是玄山吧?”
眼看陈泽渊没有在意言书雅
的无理,常叔暗自松了口气,连忙问道。
玄山并非华夏名山,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他必须要确定自己一行人没有找错地方,否则耽误言慕语的病情就坏事了。
陈泽渊点头。
“小兄弟,你看上去并非普通人,既然来这玄山,多半是为了净空神医而来吧?”常叔犹豫了一下,还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言家花了很大力气才打听到神医净空的归隐之地,且从给言家提供信息的那位高人那里得知,褚玄机性子生僻孤傲,从不见生人,以前那些求医的人均是失望而归。
刚才,常叔看出陈泽渊不是普通人不说,而且看上去也是要去玄山,如此一来,若是陈泽渊认识褚玄机,将大.大增加此行能够见到褚玄机的希望。
陈泽渊却是没有急于回答常叔的话,而是再次将目光投向前方,发现两女朝自己走来。
“大叔,恕我直言,她的病,净空治不
了。”
随着双方距离的拉近,陈泽渊肯定了心中的判断,开门见山道。
“呃……”
或许没有想到陈泽渊会给出这样一个答复,饶是常叔心理素质不错,也是惊得目瞪口呆。
与此同时,言慕语、言书雅两人也听到了陈泽渊的话,其中言慕语隐藏在眸子深处的那缕希望瞬间淡了许多,不过却是没有将那份失望流露在脸上,只是眼角肌肉轻微地跳动了几下。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原本言书雅就和陈泽渊不对眼,此时听陈泽渊说神医净空也救不了自己的堂姐,当下恼怒地瞪着陈泽渊。
“净空治不了,我能治。”
陈泽渊直接无视了言书雅,他虽对言书雅的大小姐脾气不感冒,但也不能见死不救,何况言慕语在生死面前所表现出的从容让他颇为赞赏。
净空神医治不好的病,他能治?!
如果说刚才陈泽渊的话对于三人而言只是语
出惊人的话,那么,此时此刻陈泽渊的话无疑于一道春雷炸响!
烈日下,常叔也好,言书雅也罢,甚至就是言慕语,均是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短路。
他们宛如一尊尊雕塑一般立在那里,忘记了说话,只是瞪大眼睛看着陈泽渊。
就那么呆呆地看着……
“你比净空神医还厉害?”
言书雅率先从震惊中回过神,她满脸不信地看着陈泽渊,道:“你当我们白痴啊?”
“你是不是白痴我不知道,但你太呱燥了。”陈泽渊斜了言书雅一眼,“如果你老老实实闭上嘴巴的话,兴许我会救她。”
“小……小兄弟,你真能治我家小姐的病?”
眼看陈泽渊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语气带着几分孤傲,常叔虽然不敢相信陈泽渊刚才的惊人之语,但他已认准了陈泽渊不简单,为了防止言书雅冒犯陈泽渊,连忙开口圆场。
“治不治,一句话。”
陈
泽渊眉头微微一挑,眼看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怀疑自己的医术,多少有些不悦。
“你好,我叫言慕语。首先,我为我们刚才的无礼向您道歉,其次,请原谅我们的失态,实在是您的话太过惊世骇俗了。”
不等陈泽渊开口,言慕语上前一步,先是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就刚才的事情致歉,说话间,她那原本暗淡无光的眸子涌现出了少许求生的欲.望。
只是――
她并没有被求生欲.望冲昏头脑,而是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问道:“既然您说您也会医术,那您可知道我得的什么病?”
言慕语这话一出口,常叔也是如梦初醒,暗叹大小姐这份冷静真不是盖的,只是一句话便能分辨出陈泽渊是在吹牛,还是真有本事。
不光是常叔,言书雅也看出了这一点,她努力地压制着怒气,没吭声,而是如同言慕语和常叔两人一样,直勾勾地盯着陈泽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