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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侧妃就是来给你出主意的。”顾月柔看着床榻上昏迷的人道,“若是太子出事,你我恐怕都活不了,说到底,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你到底要做什么?”巫医警惕地看着她。

    “很简单。”顾月柔指了指那东西,“以你的医术,给殿下接上,应该不是问题,你愁的是以后殿下无法人道,对吗?”

    巫医不语,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看到了问题的根本。

    “其实,殿下能不能人道,不重要。”顾月柔语出惊人,“只要让他以为他可以,就行了。”

    “你的意思是……”巫医盯着顾月柔,眼底燃起希冀的光。

    “就是你想的那样。”顾月柔轻笑,“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到时殿下会专宠我,而你也会成为殿下最信任的人,咱们这叫双赢。”

    她方才进来就打量了下这个巫医,确认他是南疆人。

    南疆最善蛊毒,巫医手里肯定有能让人致幻的蛊。

    到时,只要让萧梓钧在幻境中,以为他和自己同房,一切问题就都迎刃而解。

    “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顾月柔看着萧梓钧虚弱的呼吸,“若是你还不能做决断,我可就找旁人了,至于你……”

    她桀桀冷笑,看着他好似看着一具死尸!

    “好!我答应了!”巫医硬着头皮道,“还请侧妃回去,天亮之前,我必定让殿下‘恢复如初’!”

    “识时务者为俊杰。”顾月柔赞赏地看着他,“合作愉快!”

    说完,她扭着腰肢又从原路回去。

    偏殿内,鲍晖已经等着她,她得抓紧一切机会造孩子。

    正殿汗水涔涔,偏殿也是汗水黏腻。

    直到天快亮时,巫医终于擦着冷汗从正殿出来。

    他刚出门,就对上顾月柔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吓得险些关门回去。

    “殿下如何了?”顾月柔通红着眼眶问,“可无大碍?”

    巫医瞧着这个心机深沉的女子,颔首道:“太子殿下已无大碍,让月侧妃进去。”

    顾月柔惊喜地起身,满眼都是对太子的“情意”。

    可她还未走到门口,嘉敏就冲过来,抬手就要给她耳光。

    耳光未落下,被及时赶来的鲍晖阻止。

    “敏侧妃,殿下还在里面。”鲍晖冷声道,“任何人不得扰殿下休息!”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对本宫大呼小叫?”嘉敏怒吼道,“滚开!本宫要进去看殿下!”

    “敏侧妃没听到巫医的话?”鲍晖刻意咬重‘侧妃’二字,“殿下只让月侧妃进去。”

    他如何能让旁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欺负他的女人?

    两个嬷嬷立刻上前,将嘉敏捂着嘴带下去。

    她怨毒地盯着顾月柔,拼命挣扎,却也是无能为力。

    顾月柔用帕子掩着口鼻进入正殿,巫医也跟着进来,将一瓶药偷偷交给她。

    萧梓钧还未醒,呼吸依旧微弱,面色也是苍白如纸。

    冷眼看了看巫医的手艺,顾月柔赞叹道:“看不出丝毫缝合的痕迹,你果然医术高明。”

    巫医略微躬身,一句话都未说。

    “辛苦了。”顾月柔将一个荷包交给他,“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本侧妃,我定会好好照顾殿下,直到他醒来。”

    巫医道了谢,擦去头上冷汗,对自己总算保住一条小命,唏嘘不已。

    顾月柔给萧梓钧盖好被子,便从正殿出来。

    斜睨了眼院子里跪着的御医和仆人们,她只丢下一个冰冷的字。

    “杀!”

    院子里哀嚎声求饶声一片。

    顾月柔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若是吵醒了殿下,只怕你们的家人也难逃一死!本侧妃已仁至义尽,奉劝各位莫要不知好歹!”

    她话音落地,院子里的人都不敢再发出声音,只能闭着眼等死。

    霎时间,东宫内已是血流成河,血腥气弥漫在整座皇宫的上空。

    次日清晨,鲍晖已经带着人将东宫清理干净,毁尸灭迹。

    看不出丝毫血迹,但血腥气太浓,实在是没法快速消散。

    为了遮掩,鲍晖凌晨便嘱咐御膳房,今天杀猪,多杀几只,做成红烧肉。

    今日正好是正月最后一天,就当是太子殿下给所有朝臣赏赐的最后一个新春贺礼。

    朝堂上。

    朝臣们每人端了碗肥而不腻的红烧肉,面面相觑,不知太子此举有何深意。

    太子不现身,就连作为辅政大臣的卫王也不见身影。

    他们心中纷纷猜测,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顾清川知道内情,隐隐明白这红烧肉是如何来的。

    只怕东宫昨晚大清洗,只是不知萧梓钧如何,这命令又是谁下的。

    太子赏赐的红烧肉,众人不敢不吃。

    吃完了,鲍晖便宣布,太子命所有朝臣今日休沐,可以退朝。

    朝臣们一脸震惊,但瞧着鲍晖不像是说笑,只能纷纷散去。

    出宫时,宋之珩走得很慢,像是刻意在等顾清川。

    “说吧,有什么要问的?”上了马车,顾清川才道。

    “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宋之珩蹙眉,“怎么卫王也没有上朝?”

    宋之珩不是外人,顾清川将昨晚发生之事告诉他。

    只是,阉了太子这种事他掠过,只说是伤了太子,毕竟事关阿鸢名誉。

    “竟有这种事!”宋之珩面色阴沉,心中恨不得萧梓钧死,“太子如此不择手段,他是不是知道,皇上……”

    皇后娘娘之前说她要带着皇上出宫,可宋之珩几番打探,都不清楚他们行踪。

    他们几人私下讨论过,只怕皇后当时根本没有出宫,就在她宫中。

    萧云舟让暗卫查探过,皇后宫中果然是戒备森严。

    “皇上当时是突然昏迷,阿鸢也是被萧梓钧的迷药所害。”顾清川分析道,“只怕他身边有个善于制毒的高手。”

    “如今,皇上不知是否痊愈,太子又是如此。”宋之珩叹了口气,“东篱只怕要卫王出来主持大局。”

    皇帝与太子同时消失,这还是头一回。

    今日朝臣回去,只怕上京城就会谣言漫天飞。

    “他很清楚,今日他会在府上好好养伤。”顾清川颔首,“他身体强健,明日早朝,他必定会消除所有人的猜疑,力挽狂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