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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她更是有种吃屎之感

    那人一喊,原本要进院子的,还有那些和尚,全都被惊得停下来,往屋内张望。

    顾月柔被吓得跌坐在地,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她立刻收起惊恐的眼神,重新站起身。

    不仅她如此,就连萧梓钧都十分惊惧,不由得握紧了双手。

    他起身,盯着顾清鸢厉声斥责:“顾清鸢,请你立刻出去!别在这里装神弄鬼!”

    “太子这话何意?”顾清鸢故作不解,“从方才到现在,我都不曾说过半句对老安王妃不敬之语,也并未有任何行为,我只是说了句肺腑之言,老安王妃看起来是显灵了,太子不是孝顺,此刻难道不应该赶紧对老王妃说些心里话?”

    萧梓钧手背青筋暴起,面色瞬间惨白如纸,头皮发麻。

    他咬着牙,看了眼灵堂四周:“母妃,知道你担心儿子的安危,儿子定会照顾好自己,你安心去吧。”

    顾清鸢紧接着道:“老王妃,我知道你有冤难申,你是谁害的,就让风掀开他的衣摆。”

    说完,所有人都紧张地看向四周,生怕老王妃的“魂魄”就在他们周围。

    就连聂美兰都紧张地将女儿护在身后,生怕那老家伙真是死了都不安分,伤了女儿。

    所有人都如临大敌地看着四周,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就在他们脑海里的弦绷紧时,只有萧梓钧的衣摆,莫名被掀开,露出双腿。

    膝盖处鼓鼓囊囊,显然是戴了厚厚的护膝。

    孝子之名,不攻自破!

    他装得孝顺,跪了几日不起身,却戴着护膝。

    而且方才顾清鸢问老王妃的魂魄,到底是谁害得她,旁人都无事,只有他的衣摆动了,这说明什么?

    众人慌忙看向别处,根本不敢承认自己到底看到了什么,更不敢细想。

    只有顾清鸢不怕死地道:“看来老安王妃还是心疼太子,想看看你的膝盖是不是跪伤了,看着太子无事,想必老王妃也放心了。”

    萧梓钧咬牙冷声道:“不过是一阵风随意吹进来,你若是借题发挥,就不怕孤治你个妖言惑众之罪?”

    “妖言惑众?”顾清鸢嗤笑,“这罪名我可担不起,若你觉得我方才的话不对,难不成太子是害死老王妃的凶手?”

    “姐姐!”顾月柔及时出声制止她继续说下去,“你怎么能如此曲解老王妃的意思,她定然是不放心殿下,想要回来看看,她那么疼殿下,自然是不舍得他伤了身子,殿下也是想要老王妃走得安心。”

    这话,让萧梓钧方才紧握的拳头略微松开。

    他看向顾清鸢:“吊唁过,立刻离开!”

    突然间,一阵阴风拂过,老王妃的棺木盖打开得更多了些。

    “我死的好惨啊……我死的好惨啊……”

    这分明是老安王妃的声音!

    凄惨的声音虽小,却如同在众人耳边说一般。

    此情形,诡异至极!

    胆小些的,当下就被吓得跪下去,不住地磕头。

    萧梓钧也震惊地看着棺木,一时只觉有股凉意顺着后背慢慢往上爬。

    “老王妃。”顾清鸢对着棺木躬身道,“你可告诉臣女,你的冤屈。”

    众人都看向她,就在他们以为老王妃不会回答时,那个诡异的声音再次响起。

    只是这次她一个字都没说,只是委屈地哭,哭得十分凄惨。

    灵堂内的白绫也随着她的哭声,浮动得更厉害了些。

    “我的儿,你为何如此对我?”

    这句话落地之后,白绫像是被狂风骤雨席卷过,在灵堂里打起摆子。

    有人已经被吓得昏过去,还有人抱头躲在角落里,一直在念经。

    这阵仗,持续了足足一刻钟,那凄婉的哭声才结束,白绫也安静下来。

    萧梓钧后背起了一层冷汗,额头上冷汗更是涔涔而落,他对着棺木“扑通”一声跪下。

    那日顾月柔并不知道实情,可看到萧梓钧如此惧怕的样子,她已经能猜到真相,慌忙也跟着跪下去。

    她在心中默默祈求,无论老安王妃有什么冤屈,都去找萧梓钧,别来找她。

    自从那日回门,看到萧梓钧被人压在身下那一刻起,她每次看到他都会想起那一幕,心中不由得犯恶心。

    每每与他亲热之时,她更是有种吃屎之感,完事都要沐浴很久。

    对他,她早就没了之前的心仪,只求与他和平相处。

    他们两人心虚地跪着,顾清鸢立刻道:“大家都看到了,太子才是害死自己母妃之人,老王妃已经亲口承认,太子还有何话可说?”

    闻言,萧梓钧略微侧目,瞥了眼灵堂内所有人。

    那些人立刻都像是鹌鹑般,恨不得将头全都埋入胸口,将耳朵也合上。

    他们什么都没看到,也没听到,默默后退,缩成一团“滚”出灵堂。

    萧梓钧缓缓起身,一个眼神,灵堂的门就被关上。

    聂美兰惊慌不已,忙拉着女儿往出走,却被门口的守卫拦下。

    “顾清鸢,你今日敢来,就该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萧梓钧一改方才的痛楚,“既然你知道我母妃是怎么死的,你觉得,孤还会容你?”

    “不容又如何?”顾清鸢嗤笑,“你难不成想要将我当场击杀?”

    “你想刺杀孤,孤出于防卫,只能将你击杀。”萧梓钧活动活动手腕,目光幽冷地看着顾清鸢。

    今日就这么杀了顾清鸢,他知道有些莽撞。

    可若是不杀,她定会将老王妃死的真相说出去。

    到时流言蜚语四起,他这个太子之位,只怕是不保。

    他略微抬手,屋顶立刻飘身下来十几名好手,将顾清鸢母女二人围住。

    “太子,你今日作为,就不怕我夫君到朝堂状告于你?”聂美兰问。

    “你夫君?”萧梓钧嗤笑,“他恐怕是,顾不上孤。”

    顾清鸢目光微凝,萧梓钧话里有话,难不成他已经对父亲动手了?

    云仓阁一直盯着他,却没有得到消息,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十几人围得越来越紧,顾清鸢将母亲安顿在角落,温声安抚之后,转身看着那十几人。

    这么多人,就为了要她和母亲两人性命,萧梓钧还真是看得起她。

    她用手势示意暗处藏着的碧荷与金一先别出现,自己好久没有活动筋骨,正好拿这些人练手。

    十几人瞬间攻上来,她赤手空拳地迎上去,身形轻盈地游走于几人之间。

    匕首寒芒闪过之处,一片哀嚎!

    几人捂着出血的眼睛,疼得躺地上打滚。

    顾清鸢勾唇冷笑:“跟着这样的主子,眼睛本就是瞎的,不如让本姑娘帮帮你们,让你们真的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