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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穿着正装,坦然入座,左腿翘上来,抬眉看着众人。

    “我听说,谁想要坏了瓷界这一滩水?”

    话语间满是挑衅,一副不服打我的模样。

    “你算什么东西,有资格坐在秦老的位置上?”

    一个眉宇间都是不屑地男人看着我,双手放在拐杖上,没有一个毛孔是看得起我的。

    这位是雷家人,家里擅长的是冰裂纹,冬青釉,也算是一个重量级大佬。

    不过我现在失忆,并不在乎。

    对于他,也算是初次见面。

    “秦老还没死,秦家还没散,就有人想要瓜分瓷首,争夺千面虎,雷老,你觉得,是这种人有趣,还是我无趣呢?”

    我不搭理他的训斥,问道,他一脸愤怒,但不知道说什么,周围人也都怒目圆瞪。

    毕竟挑起这件事,的确是雷老雷山鹤。

    “秦家二家主犯罪受死,少主死亡,家主现在不知何去,瓷界不可一日无首,如果出了事?谁负责?区区你吗?”

    他冷言道,并不在意我的挑衅。

    “我是秦家家主秦川的干儿子,我先来替他掌管,等到他归来,如果有谁不服,可以和我比试比试,坐在这,也是要本事的。”

    我说完,雷山鹤竟然大

    笑起来,也有一些别人跟着笑了起来。

    “沈一,你确定就你现在这脑子?你配吗?哈哈哈哈”

    李莲花说道,这狗东西,又站在我对立面了,故意的一样。

    “不服?比试比试。”

    我知道,上次输给那个朱思成,很多人在心里使劲贬低了我一把,我也想趁此机会,给瓷界清理清理。

    果不其然,看我不爽的人比比皆是,于是就让雷山鹤来和我比。

    “你输了,这个位置,就有我来坐着,你,亲自给我扶上去!”

    他站起来走进我,居高临下看着坐着的我,仿佛唾弃一堆蚂蚁。

    同时,他也在暗暗使劲,拌着凳子,想要给我翻到。

    后面侯景和三颗痣给我死撑着。

    “如果你输了,那你就,滚出瓷界。”

    我就坐在那里,厉声道,既不生气,也不挑衅,淡淡一句话,勾起在场所有人的不服。

    走出门去,我点了支烟,烟雾缭绕冲进我的鼻腔与眼眸。

    “真勇啊沈一 ”

    三颗痣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

    “你们注意到吴天的表情没有。”

    我问道。

    “注意到了,像是大病一场,但已经在恢复。”

    没错,这次吴天也来了,十分低调,没有说一

    句话,也没有起哄争吵,只是默默地看着我,看着三颗痣与侯景。

    “看到了,一直在往我们这边看,给我看的打颤。”

    侯景说道,我给了他一拳。

    “瞧瞧你多没出息。”

    说完,我们三人笑了起来,随即低下头。

    “吴天,挖了你的心。”

    我们异口同声道。

    听闻秦川好了许多,我也便立即赶了过去,的确,气色好了很多。

    “感觉怎么样?”

    听到是我,秦川抬头笑了笑。

    “沈一,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完,看着窗外,我也懂了,他释怀了。

    “没事,你还有我。”

    我说道,窗外的树叶油绿,仿佛鬼斧神工的汝窑,自由地随风摇曳。

    旋即,比赛开始,我们选在了舞韵楼作为会场。

    那里是新建的,很是气派。

    推门走去,我携着一众,这次可以邀请两位坐在比赛会场旁边,作为场外援助。

    我其实很喜欢这个,有时候脑子会抽,也是需要提醒的。

    “你一会会不会紧张啊?”

    孙若曦摩擦着我的手,做着奇怪的加油行为。

    “怎么会,现在我是失忆着,狂着呢。”

    我调皮道。

    “虽然已经做足了功课,但我还有

    一点我觉得得告诉你。”

    说完,孙若曦趴在我的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

    “赛中可能会用语言催眠你,你注意点就行。”

    说完,孙若曦在我脸颊上留下了一个不明显的唇印,我笑了笑,走上了台子。

    “今天又是一场万众瞩目的大赛!雷家家主雷山鹤!”

    说完,聚焦灯打在雷山鹤身上,他礼貌的微微弯了弯腰。

    “还有孙家家主,沈一!”

    我站在那里,单手插兜,四十五度倾斜面向观众,可是聚光灯没有打在我身上。

    观众也是一阵奇怪,看着赛场上,摸不着头脑。

    “哈哈哈哈,看来今天,沈公子,气运不佳啊。”

    雷山鹤大笑道,我便知道是这家伙搞的鬼,也是够阴险的。

    “哼,兄弟们!”

    我拉长声音。

    “灯!打过来!”

    说完,孙家来的人拿着灯打在我的上面,主。席台的灯也被操控。

    此时,除了我的身边,别的地方,一片灰暗,无论是裁判还是主持人或者是观众。

    我心里嘿嘿一笑,看着雷山鹤,一脸玩味。

    臭小子。

    雷山鹤咬了咬嘴唇,心里骂道。

    “够撅,一会比起来,我看你还撅不撅。”

    说完,比赛快要开始

    。

    第一场,烟雨行舟。

    这种比赛要的是公平公正,自然,我们双方本应该是对各种瓷都有所了解有所掌握。

    但我擅长的与他擅长的总归不同,如果恰好是谁的软肋,可能运气加成成分很大。

    面被揭开。

    是鱼鳞纹,定窑。

    这些东西既然能够上了比赛的桌,那就说明一定是宝贝一类的。

    可能也需要靠知识储备。

    盯了几秒,我看着那参差不齐的鱼鳞纹。

    鱼鳞纹本就不算是名片,开出来这样的片不算难,故而不稀奇。

    但我见那纹中参差不齐也有整齐细致。

    这不像是平凡那类。

    忽而,如同一股泉水流过,从我的眼前发出光芒,湍湍逝去。

    “清水鳞纹碗。”

    我淡淡道。

    “这么简单的名字?会对吗?”

    观众席炸开了锅,我在心里邪魅一笑。

    哼,你们说不对就不对?

    随即,主持人脸上的震惊消失,变为极大的欢呼雀跃之声。

    “回答——正确!”

    说完,观众席有的欢呼有的唏嘘,我笑了笑,看向了雷山鹤。

    此时他满脸平静,眼神如同一团死水,看着我,仿佛早就料到。

    我被吓了一惊,连连退去。

    他笑了笑,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