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方法,有没有别的方法?”
我问道,三颗痣让我失望地点了点头。
“我是这样建议,别的我也想不出来。”
于是王洋被放走了,穿着和之前一样的衣服,在他的身上安装了无数的窃听器和摄像头。
衣服上,还有头发里,他本来拥有的摄像头我们替他处理了一下。
制造一下他计划完成的假象。
我们回到小黑屋,一边定位王洋的位置,一边记录摄像头。
只见他突然被抡晕了,而后出现挪动声,扔到了车上,一个面目普通的人看着他,一脸鄙夷,拉着车开走了。
应该是快到了,那人停下车子,来到车后面对着王洋做难以启齿之事。
“这……”
三颗痣有点无语。
“认真看。”
我提醒道,终于结束,又继续开车,这会没一会就到了,王洋被刚刚那个人抬到了一个地方,扔在那里就没有管。
一会,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孩跑出来,女人眼里已经没有光,但是依然很担心地看着王洋,两个人身上都是伤口。
女人一脸痛苦,抱着王洋哭了起来,小孩子一边安慰妈妈一边喊着昏迷不醒的王洋。
像是呼喊一片没有动静的大海。
我揉揉眼睛,心里有点难过。
最后,妻儿被赶走,一个身材壮实的人走了进来,给王洋扶正,坐在椅子上,用一盆冷水给他浇醒了。
“呜……”
王洋有点迷糊,我推推睡着的三颗痣,让他精神点。
“今天怎么样?”
那人熟练地问道,半倚着桌子,玩味道。
“呜,额,还……还好。”
王洋摇了摇头,精神了一下,强忍住疼痛,说道。
“进去拿到没有?”
言简意赅问道。
“呜……”
还不等王洋说出口,一瞬间的时间,一拳突然直奔眼睛,把王洋一下子就吓精神了。
“没有?没有也敢回来?”
那人没有停留过久,虽说距离只差几毫米地挥拳,隔着摄像头,我也能感受到这人的力量,恐怖如斯。
“不……不是。”
王洋被举起来,连带着凳子。
此后便是一阵虐打,王洋强忍着痛苦,一声不吭。
最后被打的奄奄一息。
我和三颗痣这时候默然看着,血很多摄像头都被血迹粘住了,王洋被打的无法动弹,瘫在那里。
那人轻蔑一哼,走开了。
王洋就这样静静躺了一天一夜,没有吃任何喝任何,似乎是被疼醒的,刚睁开眼
就一阵哀嚎。
“他没事吧。”
三颗痣说道,我强忍着愤怒。
“应该吧。”
而后王洋稳定住自己。
“我要吃东西。”
刚说完,就有人端来东西,只是一些猪食,面渣子和成的面团汤。
这样,王洋狼吞虎咽地吃完,站起身来要见家主。
“你现在?配?”
王洋半站着,双手垂下来,双眼血丝,死了一样的表情让那人害怕了,但并不松口。
“进不去就进不去,想死滚出去死,别死我们这。”
那人语气十分不留情面,每一个字都在侮辱。
“我要见,家主”
这次的眼神的确更加沉寂,那人彻底害怕了,放了进去,进去边打边骂说自己拦不住。
“行了。”
面前一个人转过椅子,说道,那人松了口气出去了。
王洋像是一架散架的木偶,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
我和三颗痣立刻拿出照片比对。
都不是一个人!这个人与秦川长得如此相像,但是一颗痣的差距,我一眼就看出。
“这……”
三颗痣也有点惊讶,这人他从来没见过。
我们继续看着,默默看着。
“外面蝉鸣好听吗。”
“好……好听……”
“但……十分……十分
……十分烦人。”
王洋像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我要,见我的妻儿。”
只见秦灵挑着眉,似乎看着猎物,点了点头,王洋的妻儿便被放了出来。
就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王洋摸了摸自己妻子与儿子的脸蛋。
转而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短刀,毫不犹豫地扎了进去,两刀,不间断的。
这时候,两人还都是笑容,这时候,扎了进去,扎在心口上。
随后,摄像头的录像慢慢向下扭去,倒了下去。
死了……
大海不再宁静,但也只是活跃了一瞬,就转为死静。
我静默着,不想说话,摄像头我们谁都没有切断,静静看着。
秦灵不屑地让手下清理这三具如垃圾一样的尸体,王洋被抬去,喂了狗。
我们把摄像头和窃听器都安的有炸弹,以防万一,被发现。
继而,我们的录像画面转为一片雪花,收不到任何信号。
我出去点了支烟,我很少抽烟,这事三颗痣知道,他却给我递来了火。
“唉,走吧。”
最后烟灰落尽,尘埃归定。
刚刚的路线都被定位下来,我和三颗痣备齐了人马直接怼了过去。
并且喊来了秦政。
可是秦政支
支吾吾,一直让我们再看看推脱,喔心急如焚。
“你不去就别去了,胆小鬼。”
说完,我们开着车离开了。
来到了那个地方附近,侯景他们作为小分队四处寻觅着秦老。
我在后面盯着所有人的摄像头,稳定着大局。
“走吧。”
三颗痣举着枪,走进黑暗。
几个人也分散开来,三颗痣撞运气走到了一片地牢,观察几眼。
“秦老在那。”
立马躲起来又看了一眼,的确是秦老。
找到后,我便让所有人撤出那里,通往秦老的路线变得明晰。
我带着众人走进去。
明明在室内,却一直听得到虫叫声。
“卡达。”
“谁!”
我转头看去,侯景挠挠头,一脸羞红。
没空在意,我们继续向前去。
“这里十分潮湿。”
侯景也立刻发挥了自己感知能力极强的有点,的确,很潮湿,估计下地底下很远了。
虫鸣声渐渐消失。
“这么远吗。”
我嘀咕一声,突然,周围墙壁变了一副模样,不再是混凝土,而是瓦片堆成的。
一股腐臭味扑鼻而来。
“咳咳咳。”
我们几人咳嗽几声,三颗痣眉头也立马皱了起来,刚刚的确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