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天 ,我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闭门不出。
为了研究透吴天的内心,他的比赛录像我看了一遍又一遍。
经过三颗痣寻找,没有任何吴天之前的比赛录像或者一点信息。
这个人的形象,在我的心里愈加恐怖,像是一个紧紧关闭的窗。
让我看透你吧。
面对着录像,我双眼一刻不离,生怕错过那个瞬间。
一个人,再怎么改造变化,内心的天性藏不起来的,吴天的之前比赛内一定有破绽。
看了十六个小时,一个视频一直反复的刷,终于捕捉到一丝痕迹。
那时候吴天在与侯景比赛盯碎月,吴天右手突然颤抖一下,仅仅一下,很是不对劲。
按照比赛拨云见雾的发挥来看,吴天是一个定力十分稳的人,怎么可能突然颤抖?
睡梦中的三颗痣不情不愿地起来。
“吴天患有阿斯伯格综合征……哇啊……”
打着哈欠,三颗痣和我打着电话说道
“这么简单就有这个病?”
此病患病概率在万分之七,误打误撞就有一位?
“谁都不知道的,你以为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在吴家之前,从未接触过吴天,当然也不知道他,就像是一直被雪藏
突然现身一般。”
“在我查到的稀有资料里,只有几个录像,但是可以明显看出来患有这个病,精神经常十分涣散。”
解释了一通,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那我这……”
突然被打击了一下,这天才,这怎么玩。
“要不……”
我刚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乍时眼前一昏,便不知所以了。
两天两夜没吃东西没喝东西也没睡觉,直接晕倒了。
又醒来。
“你干什么去。”
我亲了若曦一口,立刻下床去。
向门口冲去,若曦使劲拦住我。
“吃点东西再去,吃点东西。”
还是有点虚弱,我点了点头,乖乖躺了回去。
“又没有比赛,急什么。”
若曦一口一口的喂我,我思绪却还是在吴天身上。
“想到什么好办法了?”
孙若曦端着勺子,甜滋滋地问道。
“想到,可以打破吴天的精神防线,简单来说,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就行。”
“怎么做,上次那种比赛都没有让他转移注意力。”
“那就恰好可以用比速度的来决斗”
我被迫的喝完粥,和三颗痣侯景几人回到了赛场上。
这次吴天竟然不带胡子了。
“看来真是飘了,就赢了一局就
直接不装了。”
三颗痣看着他那嚣张模样,说道。
“这是谁啊,是吴少轩吗?”
“是吧,但是好像剃了胡子。”
看过去资料,他本是一个反感喧闹与名气的人,现在为什么突然以真面目在所有人面前。
所有人中,都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唯有吴宣,满脸慌张。
“第二场比赛,盯碎月!”
这次我没有松懈一分一秒。
“这吴天表情,还真是嚣张啊。”
侯景说道,有点佩服眼前这个人。
我长呼一口气,双眼微闭,脑袋里没有一丝的喧闹声。
这两天两夜的放空也让我心静了下来,这进入孙家以来,一直是浮躁模样。
“比赛,开始!”
我缓缓睁开双眼,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主瓷,就像是一潭死水,波澜不惊。
这是一个窑变红釉石榴樽。
美丽。
很久没有见过这么花哨的釉了,金陵一带,一直以朴素为主,如此花哨,倒也是美得出奇。
只见裂口处平整圆润,不是敲碎的,是磨碎的,那边是自定义的形状。
将釉质琢磨透,我缓缓看向下面的瓷堆。
仅靠扫了一眼,我便找到了。
就像是所有聚光灯打在它上面,没所有瓷片都在为真正的
月亮开路一样开阔。
他,一直在等我。
仅仅一分钟半的速度,惊呆了全场所有人。
“天呐,沈一沈公子竟然只用了一分钟半就找到了如此花哨的碎月!”
顿时间,在刚刚还没有缓过来的赛场上,一片炸锅。
“不是,这b真会装。”
三颗痣看着众星捧月的沈一,好笑又好气地说道。
什么?
蹲在一旁的吴天手中的瓷片就如没有了绳子的牵线木偶,掉在地上。
没有人理会吴天的失败,就像是他输,就是应该的。
这个赛场上,似乎从来没有人在意过吴天的存在。
“真的好快。”
站在一旁的张楠楠和侯景赞叹道。
“没作弊吧,这么快。”
吴家家主吴宣慢悠悠地开了口。
“有什么作弊不作弊的?你眼瞎我眼瞎?”
“这老登就是看自己人输了心里难受。”
就在吴家家主耳边旁边说话一半,但是没有办法动手,吴宣脸上都是青筋。
“沈一再怎么说不过十九二十那样子,盯碎月并不是简单项目,一分钟半,大家见过吗。”
一句话让风向一边倒。
“说不定,提前知道了吧。”
吴宣用着一脸事不关己,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淡淡补
充道。
“对啊,这有可能啊。”
“但是我的确没有见过一分钟半的结果。”
一句话勾起大家的疑惑。
一分钟半,所有的瓷行长老,最快怕是也要一份四十秒。
上一个记录是孙老的一分三十五秒,孙老再盯碎月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你说怎么办?”
我还没有开口,蓝珑烦躁地问道,看他那样子,恨不得想要上去给这个死胖子两巴掌。
“要不我上一套,再比一次?”
“这不放屁吗,吴少轩你家人,你就不会袒护了”
蓝珑说话毫不留情,吼道。
吴宣微微皱了皱眉,撇嘴道。
“哪里来的野猴子,猴子也能看懂赌瓷?”
吴宣没有搭理张牙舞爪的蓝珑,继续说道。
“可以让孙家人当场检查,然后再拿上去。”
看吴宣这模样,看来不再比一场不行了。
“行啊吴家主,但是休息一会行不行,眼有点累。”
我耸耸肩,对着坐在高座上的吴宣说道,语气里虽很是慵懒,但也有几分威胁。
吴宣不露马脚地尴尬的笑了笑,点了点头。
“当然可以了沈家主。”
我下了台,吴天在那里,无人搭理无人搀扶,他一步一步挨着下了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