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峰兴奋的举起手中的东西面向众人,而这早已经超出了人能够忍受的范围之内。
连同孙若曦在内的几个观众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失声尖叫起来。
我也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见人骨瓷的制作过程。
场面血腥野蛮,令人震撼。而吴峰已经兴奋的把骨瓷缓缓的钱我拿了过来。脸上的表情残忍快意。
“兄弟,这是你的新奖品。”他把那骨瓷放在我的面前。以一种近乎变态的语调问我,“喜欢吗?这可是现场制作的。”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接,只是用一种深沉的目光看着他。
而吴峰也没有在意,把古瓷放下之后,他对着脸色苍白的钱老道:“继续呀,还有一场。让我看看究竟是这位小兄弟更胜一筹,还是咱们金陵的钱老更加出色。”
人群之中顿时鸦雀无声,谁也不敢长出一口气。
看着桌上的那个骨瓷,我突然顿觉恶心。上一秒还在跟我比赛的人眨眼之间就成为了一个毫无生气的东西,这叫人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场地里浓重的血腥味儿还在。连恒终于忍不住拍桌子站了起来,满脸怒容的控诉道:
“够了吧?吴
峰你这么做就不怕遭天谴吗?”
“本来就没有你们无家的事。你这样逼人太甚。”
“天谴?”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吴峰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好半晌才捂着肚子,指着连恒道:“连恒我敬你是瓷器界的老人。这句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得了,可不要把你自己也骗过去。”
“谁不知道你们瓷协的人都是一帮酒囊饭代,当年。连一盏三足洗都没有保住,现在居然要来这里指责我吗?”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浑身为之一震,不可置信的望向吴峰。
“你知道什么?什么三足洗?”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吴峰却转回头来,意味深长的留下一句话来。
“想知道?现在的你还不够资格。”
他撂下一句话。带着众人扬长而去。
沉默在长久的沉默之后,观众席上的那些人终于是再也坐不住了。在确定吴峰走了之后一股脑的向外面涌去。
今天给他们带来的震撼实在太大,其中一些人恐怕已经留下了心理阴影。人群渐渐散场,观众席上只剩下的瓷协的一些人和孙家的爷孙两个。
我看这比赛就不用进行下去了
吧?
钱老已经从他的位置走了下来,对着我说道:“小沈三局两胜,而且今天各位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再比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我看着台底下的满地鲜血,陷入了沉思,勉强的点了点头。
刚才受到的刺激太大,我一时半会儿没有回过神来,现在冷静下来,这才发现奇怪的点。
我之前从未认识过王五,这次是我们两个第一次见面。我应该不会得罪他。可是对方一上来就要跟我赌“三生花”怎么看怎么让人不对劲。
还有王五输掉比赛之后,为什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吴家的人也过来了?
听他们两个人的对话,似乎又有隐情。
三生花死人了,让我心乱如麻。钱老的提议正合我意于是我点点头默不作声。
人只以为我被刚才的事情给吓傻了,颇有些同情,孙若曦从观众席上跳下来,脸色苍白。脸上的表情惊魂未定。
再怎么样她也是个女人,这样血腥的场面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能力认知。
他反握住我的双手,眼中已经闪出了泪花。
“吓死我了…幸好你赢了!”
其它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我感受到她浑身颤
抖,知道她已经到了极限。反手将人抱住,支撑着她的身体。
女人身子柔软馨香,可此刻的她却浑身颤抖起来。我毫无半分旖旎的心思,有的只是对他的疼惜。
“已经过去了…”我柔声安慰道,同时在她的发给上轻轻吻了一下。
报幕的颤颤巍巍的走上来,尽力避开着脚底下的一大摊鲜血。对着我们几个道:
“几…几位,今天就先这样吧,既然已经分出了胜负,那么我们也别继续了!”
“确实应该到此为止。”孙老点点头,拍了拍我的肩膀算作安慰,脸上的表情复杂。
瓷协的那帮人精也围了上来。此时我们脚底下还踩着血,这场景怎么看怎么觉得惊悚。
“我们要不要报警?”报幕的心有余悸。满脸惊悚的看着桌子上那枚小小的骨瓷,“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事。”
“没用的!”连恒表情阴沉,“这帮人嚣张跋扈,那是地头蛇的存在,谁管得了他们?”
“赶紧叫人收拾收拾,把王五的遗体和遗物给他们王家送过去,三生花输了没有办法,相信他们那边的人也都明白这个了,毕竟都是在世界混的。”
一场比试就要了一
个人的性命,而且还没有人管这件事。
感觉到那报幕的小伙子已经快哭了。听到这话,如蒙大赦的撂下一句,我这就去叫人,紧接着匆匆走了。
“你也别太放在心上。”钱老走了过来。对着我说道,“刚开始我以为你小子只是半瓶子醋而已,通过刚才那两场比试,我改变了这个想法。”
钱老看着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你是上官家的,我说的对吧?”
我点点头。
“你爹娘他们,也不算后继无人。”
再次听到他说我父母的名字,我忍不住问道:
“老爷子,你是否知道我父母究竟在什么地方?他们已经消失了十年,您是他们云游金陵时交的好友,我在家中经常听他们提起过您,所以想来问问您到底知不知道一些什么线索?”
我这话说的豪不夸张,我爹娘和钱老算是忘年交一般的存在。只是可惜后来他们由于种种原因分道扬镳了。
也因此我只能在家中的电视上听到父母但我只认经常在电视里出现的前老的影子。
“诶,实不相瞒,我跟他们也有十年没有联系过了。”钱老道,“唯一知道的一点,还是在他们失踪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