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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话一出口,不光是我,就连一直站在台上闭眼假寐的钱老也是一惊。

    钱老双目中闪过一道奇异的光亮,他看向王五语气中带着劝诫:

    “只是一场比试而已,犯不着用这么大的赌注吧。”

    孙若曦也听到了这番话,直接站起了身子,面色不善:

    “王伯伯,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是说好了只是比试切磋一下吗?”

    “您犯不着为了进入吴家拍卖行的入场券如此针对我们,大不了我们这番弃权就是了。”

    “三生花一出,便是人命关天,不管是沈一或者是您,雪见当场都不合适。”

    我也跟着点了点头,谁也不是傻子,眼人都看得出来这王五是在为难我。

    或者说是为难孙家,他以长辈的身份提出用三生花作为赌局来测试我,就是为了给孙家一个下马威。

    若是换作以往,我不争馒头争口气,肯定要跟着人论上个长短输赢,可是现在不同,我没有必要因为这一场比试而将自己陷入危难的境地。

    面对众人的指责,王五只是站在当场,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

    “年轻人你莫不是怕了?刚才你也听见了,你出来炸到能力上难

    免会被人怀疑,刚才的比试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们不加点儿刺激的,怎么会让众人信服呢?”

    我盯着他,只觉得他说的这些话有些可笑,不过他毕竟是我的长辈,我还是道:

    “您说的对,我确实是怕了,不管是舒适赢对我来说都不算是个好消息,所以王前辈这局是你赢了。”

    我缓缓下台,心中已经做好了输掉比试的打算。

    钱老那边,看他的样子,确实并不打算出手,如果是这样的话,三局两胜,我只赢了一场,那还是输。

    但是好在我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按照孙若曦的说法,她会帮助我,取得进入拍卖行的途径。

    这已经是很不错的结果了。

    “等等。”就在我刚迈下一个台阶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一道阴沉的声音低低响起,“上官家的后人,都是这么孬种吗?”

    我猛然间回头,双手紧握成拳。

    “你说什么?”

    我目光紧紧盯着他,眼睛仿佛要喷出怒火。

    “我说你们上官家的人就是一群孬种,怂货。”

    他再次重复到脸上挂着,轻蔑的笑容。

    “你来金陵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上官家的人,本以为你有什

    么大动作,结果到头来跟你的爹娘一样,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

    原来他一直都在调查我,我记得很清楚来着,来这里之前,我只对孙若曦说过我的身世。

    可是他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注意到我呢?

    “你说完了么?”我咬紧牙关,竭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

    王五说的话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因此台下的孙若曦并不知道我现在经历了怎样的愤怒,只是一脸担忧的盯着放大的屏幕,看着我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平静变得愤怒异常。

    “沈一,你怎么了,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啊…”她在观众席上喃喃道。

    可是现在的我已经管不了,别人可以骂我,但是不能辱骂我的爹娘。

    再忍下去我就不是东西了。

    “好,我跟你比!”我冷笑一声,即便我知道他此刻是在用激将法。

    “好!”像是早就会想到我说这话一般,王五大笑一声。

    “诸位做个公证,今日王某便以三生花作为赌注,输掉的人血肉做釉衣,骨头做瓷盏!”

    王五突然冲着外面大喊道,众人一阵倒吸冷气。

    “我沈一,接受赌注!”我也同样如此,望着众人坚

    定道。

    三生花的赌注,向来的凶险。除去众人做见证之外,还要签订协议。

    而王五似乎早有准备一般,从兜里掏出一张纸。

    “小辈,签字吧。”他先是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按上了首页儿,紧接着把那张纸递给了我,我冷笑一声也分毫不让。

    “三生花赌注生效!”而原本作为报幕的主持人则是充当起了赌注的证人,一边擦着头上流下来的冷汗,一边将那张协议对着大屏幕向众人公正。

    “痛快!”王五大笑一声,脸上抑郁一片。

    我虽然接受了赌注,可是却并不意味着,因为惊慌而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虽然在此之前没有见过王五,可是我分明感觉到他此刻身上的癫狂,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逼着他一般。

    而这种诡异的感觉在他说出比赛条目之后烟消云散。

    “听说你刚来金陵的时候,就是以满地银惹的的孙家大小姐青眼有加,今日我们就再比一场满地银。让我看一下你真正的实力。”

    王五说道,我当然没什么意见。

    而这次的,由于条件允许,“满地银”的难度,又升级了。

    鉴瓷者不光要准确的从五千条瓷器碎片中

    找出报幕人所要的瓷片,还需要从里面将他剩下的那些瓷片挑出来,完整的将其拼接。

    五千张瓷片,可以说是能直接铺满整个场地的存在。找一片都要废时候。更不要说还要从其中找出剩下的那些,拼成一个完好无损的。

    当下,孙若曦他们就为我捏了一把汗,而此时台上,钱老也已经睁开了眼睛,聚精会神的盯着场地的一侧,脸上的表情凝重。

    “哈哈哈,沈一他死定了!”被拉下去的郑凯此刻并没有回家,在冷静下来之后,反而是作为观众坐在观赛的位置得意的仰头大笑。

    “往伯伯的‘慧眼’乃是他年复一年盯着烧窑的窑火练出来的,有三十年的功力,他沈一不过才二十多岁,拿什么跟人家三十年的功力比?”

    “沈一,就算你赢了我又能怎样?最后还不是要化成一只瓷胎!孙若曦,这就是你选的软饭男,他今天死定了!”

    郑凯脸上带着癫狂的神色,望向孙若曦的眼神中,是毫不严实的占有欲和赤裸裸的欲望。

    他只等着我一死,就通过规避利用的方式将孙若曦跑过来做自己郑家的媳妇儿,可是这个如意算盘他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