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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小苏,你认识海上月?

    又来人了?

    苏言怔住了:“谁来了……”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看到邬文祥急匆匆地走到了桌子前,要收宣纸。

    这个时候,一道暴喝声传了过来。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邬文祥!”

    话音刚落,易鹤荣脸上带着怒气快步走了进来,季鸿嘴角笑意冰冷,折扇敲打着手心。

    “易老,季老?”

    看到二人,苏言眉心瞬间直突突,之前被这二人支配的恐惧立马浮上心头。

    易鹤荣快步走了过去,按住镇纸,怒视邬文祥。

    “姓邬的!我昨天得到消息,马上就通知了你,说好的一起过来,你竟然悄摸摸提前来了。

    我就知道,你这个老狐狸本性难移!”

    邬文祥清了清嗓子:“我年纪大了,忘了和你们的约定。”

    易鹤荣咬牙切齿:“但你没忘来找小苏啊!”

    季鸿冷冷地盯了他一眼,走到苏言身边。

    “小苏,你写了诗给他吗?”

    苏言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指了指桌上的宣纸。

    季鸿和易鹤荣都松了一口气。

    “还好,来得及时,还没被这老狐狸拿走。”

    林薇薇脑子抽了下,“刚才写的《少年华国说》已经拿走……”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付磊从后面一把捂住她的嘴巴,朝着易鹤荣和季鸿笑了笑,将她拖了出去,顺便还带上了会议室的门。

    苏言的心跟着关上的门一起沉了下来,他叹了一口气,默默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易鹤荣三人吵得飞起。

    “邬文祥,你年轻时候这样,老了还是这死出!”

    “你们都有几张他的手稿了,我拿一张怎么了?”

    “你这是一张吗?你这是两张!你这种行为用年轻人的话来说,那就是背刺!”

    ……

    易鹤荣面红耳赤,季鸿嘴角冷笑,邬文祥坐在椅子上,摊手装无辜。

    苏言坐在一边,叹了一口气。

    怪不得这三人关系好,他怎么就惹上这三尊大佛了。

    约莫十分钟后,三人总算是吵完了。

    易鹤荣哼了一声:“不和你计较那么多了,我先看看小苏写的诗。”

    说罢,他走到了桌前,看向宣纸,念了出来。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念完以后,他一拍桌子,忍不住赞叹出声。

    “好啊,写得好!够畅快!”

    季鸿点了点头,看向苏言:“那篇《少年华国说》呢?”

    “呃……”

    苏言瞅瞅邬文祥,后者无奈地笑了笑,走出去找林薇薇把手稿拿了过来。

    即便手稿上和苏言唱的歌词差不了多少,易鹤荣和季鸿还是看了又看,赞叹不已。

    “行了,看完了吧。”

    片刻后,邬文祥咳嗽一声,将宣纸卷起来收好。

    易鹤荣哼了一声:“小气老头。”

    邬文祥也没生气,笑眯眯地看向苏言。

    “苏先生,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这首《少年华国说》,开头一句是,‘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

    我想请问,这‘故’字从何而来?”

    “没错。”易鹤荣喝了一口茶,也看了过来,“小苏,‘故’字前,应有原因,原因为何?为何今日之责任就在少年了?”

    苏言眉心直跳。

    不愧是华国文坛的三大家。

    不过,《少年华国说》的全文篇幅巨长不说,在现在这个年代,他也不敢随意写前篇。

    地球的梁先生敢写,是基于时代背景,他现在写,很容易被居心不良的人拿去恶意解读。

    而且,这篇文章一旦被恶意解读,即便是这三人出面,怕是也难洗清。

    若他是孤家寡人便罢了,但现在他有家人,有女友,有朋友,有同事。

    万一牵连到他们,就不好了。

    苏言思索片刻,还是用了其中的原文。

    “因为少年人常思将来,惟思将来也,故生希望心,惟希望也,故进取,惟进取也,故日新,故常敢破格。

    故盛气,故豪壮,故冒险,故能造世界……”

    他将文中少年的优势讲了出来。

    说完后,他忙喝了一杯水润嗓子。

    季鸿用扇子点了点手心。

    “使举国之少年而果为少年也,这句话写得好,这里的少年指的不是年纪,而是少年的心性和精神。”

    易鹤荣听得频频点头:“这样我就理解了,原来‘故’字从此而来。”

    “苏先生。”邬文祥的声音响了起来。

    “啊?”苏言将水杯放下,抬眸看了过去,太阳穴顿时抽了起来。

    邬文祥笑眯眯的朝他拱手。

    “刚才那段,辛苦了。”

    苏言:“……”

    写完刚才念的那段后,他只觉自己的手都快断掉了,将毛笔放了下来,满头黑线的盯着这三人。

    “今天说什么也不写了。”

    邬文祥立马走过去看了几眼,笑着道:“当然,今日也是我太心急了,过于冒昧了。

    为了表达歉意,我这次已经准备包三场《人生大事》了。

    我也会在学校为你宣传宣传,还请苏先生勿怪。”

    苏言顿时觉得手臂没有那么酸了,脸上也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您客气了,那就辛苦您了。”

    易鹤荣将邬文祥挤到一边。

    “小苏,还记得我和你说的京大文学会招生吧,京大的大四学生马上就要毕业了。

    校方这次好像要换个形式,说不准还会有国际友人参加。

    你到时候记得过去,你不是喜欢数学吗?我可以给你介绍数学教授。”

    苏言咽了咽口水:“上次说好了,我过去的话,不用写诗吧?”

    邬文祥笑着摆手。

    “自然不用,你是我们邀请的贵客,顶多念念几首以前的诗句便可了。”

    季鸿点头:“不错,不错。”

    苏言松了一口气:“行,那你们提前通知我,我得安排时间,到时候,我能带人吗?”

    “当然,你是我们邀请的贵客。”易鹤荣也笑了起来。

    和三人聊完后,已经到中午了。

    苏言留下三人一起去餐厅吃饭,三人本就想和苏言多聊一会儿,顺势就留下了。

    “小苏,你认识海上月?”

    吃饭中途,易鹤荣忽然问了一句。

    苏言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