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人府是皇家牢狱,不管是刑部还是大理寺还是六扇门都无权干涉,能在宗人府里对李承郅下手,这个人地位不低,还是皇室宗亲。
李轻颜口中说相信赵鸿昱,心里还是存疑的,那么重的伤,鞭挞,三兄受虐时间不短,他当真不知道吗?
是谁这么恨三兄呢?没打死说明不敢打死,但又要出气……
李轻颜脑仁疼。
“娘子……”赵鸿昱不许她走神,太不专心了,他正轻抚她的纤腰,吻着她的秀气的颈窝呢。
一掌拍开!精虫上脑的家伙!
“皇上今日折子都批阅完了?”李轻颜不耐道。
被打断的赵鸿昱也生气了,瞪她!
气呼呼扭头就走。
一边走一边数着,都数到五了,也没见她有动静,气不过又跑回来,按住她的肩就摇,无能狂怒:“你这女人,半点也不温柔,不懂风情!”
李轻颜被他摇得头更痛了,狠狠掐了把他腰上软弱,赵鸿昱痛得放开她,眼中尽是委屈,李轻颜轻轻叹口气,捧住他的脸轻哄:“我陪你去批折子好不好?”
赵鸿昱点头,虽然不是很情愿,主要是年轻气盛,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啊,又是最爱的女人, 食髓知味,男人嘛,多数时候会用下辈身思考,何况,这本就是自个儿的娘子,见了就想亲亲抱抱,就想……
但折子也确实很多,确实要批阅,他是勤奋又努力的帝王,是有志向有理想的人,他想在任内做出一番事业的,但折子真的好多啊,批得久了,有时也会很枯燥无聊啊,能有阿颜陪着……嗯,算是一点小补偿吧。
夫妻二人便往乾清宫去,到了御书房,推门进去,就见里面暖烘烘的,炭盆早就烧得旺旺的,李轻颜皱眉,安顺也很诧异,皇后说过要节俭用炭,皇上临走时说过,要晚些才回来,所以,炭盆的火是盖住了,没熄,等他过来时才拨开加炭,很快又会旺起来。
可是……
“哪个没眼力见的干的?不知道要节约吗?”安顺怕李轻颜生气,先一步骂道。
殿里竟没有人,正意外,就见屏风后有人影绰绰,还有淡淡的异香,李轻颜率先掩住嘴鼻,想了想又拿帕子捂住赵鸿昱的,她故意指了指里面,自己往后退一步,躲在暗处,还不望把赵鸿昱往前推了一把。
赵鸿昱瞪她,好不气恼,李轻颜瞪了回去,满眼威胁。
赵鸿昱站着没动,屏风后的人缓缓出来,果然是个女子,穿着轻薄的红色纱衣,里面绣在荷花的抹胸若隐若现,胸前一片雪白加半球,纤长光祼的双臂,白晰的长腿,活色鲜香啊,女子蒙着面纱,跳着曼妙的舞姿,一双媚眼如丝的眸子含情脉脉的向他而来。
这还真是……
是个男人都会血脉喷张吧。
女子扭着腰肢凑近他,丰臀故意撞来。
赵鸿昱微笑着向女子伸出手,女子眼神一亮,又惊又喜,但下一秒,那只大手用力搧下,她扑地摔倒在地,脑袋嗡嗡响。
赵鸿昱犹自不解气,上前又是一脚。
“啊……”女子惨叫:“阿昱哥哥,阿昱哥哥,是我啊,是我啊,阿玉。”
李轻颜这才从暗处出来,拦住又要踹人的赵鸿昱,让安顺把人扶起,揭开面纱,还真是李玉颜,只见她面色惨白,唇角流血,愣住:“你怎么进来的?”
李玉颜怨毒地瞪着她。
“拖下去。”赵鸿昱气得要炸,这是御书房啊,他的私人领域,怎么会让这个女人进来的,还……
他还是吸了些香气的,小腹内火气翻涌,用内力压了压才好些,竟然还敢对他用药!
“皇后,皇后娘娘,救我,救我呀。”李玉颜大喊。
李轻颜又不是圣母,你抢我老公都抢到我家里来了,还救你?
只是,还是不能立即杀了,得审清楚了再说。
转身便出去拦人。
赵鸿昱气得要炸,大喝:“安顺!”
安顺已经跪趴在地上了,吓得浑身直抖:“皇上,皇上,奴才……奴才……”
若安顺都被人收买了,他这个皇帝也就不用当了,不如早点下堂算了。
外头,李玉颜被人按在雪地里,她身上就挂了两三块布,不用打板子也要冻死。
“别打,审清楚她是如何来的。”李轻颜道。
外头真冷,回到殿里她便打了个喷嚏,一冷一热之下,鼻子好痒。
盛怒未消的赵鸿昱的脸这才缓了缓,将她拖到炭盆前:“管她死,就没见过这么贱的人。”
李轻颜白他:“还不是你四处留情惹的祸?”
赵鸿昱大喊冤枉:“天地良心,我从未对她有过意思,是她自己非要贴上来。”
“你是皇帝,自己贴上来的人可不少,以后还会有很多。”李轻颜的声音闷闷的,眼中有冷意。
赵鸿昱脑中警铃大作,只差没指天发誓了:“不会,不会有很多。”
李轻颜的白眼都翻上天了:“这话你自己信吗?”
“就算有,反正我不碰她们,一个都不收。”他是真的有点怕啊,前些日子,她一门心思要走,他又不是不知道,把云娘打发了,又准备交保利行的账,打算用保利行换自由,她是……真的不想要他啊。
好不容易……嗯,他承认,自己做得是有点卑鄙,不太磊落,可没法子啊,要留住她太难了,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是不用依附于任何男人也能活得很好的。
男人于她来说,不是依仗,是麻烦。
“安顺,说,怎么回事?”赵鸿昱赶紧转移话题。
“皇上,是奴才没用,奴才失职,奴才罪该万死。”
李轻颜道:“换个人吧。”
安顺猛地抬起头,满脸惊惶。
赵鸿昱默了默道:“好。”
“主子,主子……”安顺跪爬着过来扯住赵鸿昱的衣摆:“奴才自小就跪着主子,奴才的忠心,天地可鉴啊。”
安顺确实是晋王府的老人,自小陪着赵鸿昱一起长大的,虽然后来几年,将他送进宫里,给自己当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