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愿意,但却不得不承认,点头道:“娘娘此法可以推广,只是这不知这符号,是娘娘自创的吗?”
李轻颜心想,怎么可能是自创,但又不能说她是转世的,从前世带来的。
“这不重要,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此法便如户部的一件新工具,若能让三省六部的工作变得简单一些,也是大善了。”李轻颜道。
荣尚书向李轻颜躬身行礼:“皇后娘娘仁慈。”
李轻颜笑道:“好了,众位大人只要不骂本宫牝鸡司晨,后宫干政就好。”
荣尚书是个慈和的老头子,笑道:“不敢,不敢,臣等还是分得清好歹的。”
李轻颜点头:“好,你们质问本宫的后宫干政之事,本宫算是给了你们一个交待了,至于第二,本宫总算宫外跑,不守宫规之事,本宫也可以解释,本宫拜访过钦天监张天师,他告诉本宫,今年会是冷冬,不知众大人可知冷冬是什么意思?”
张天师大多时间是不上朝的,只有皇帝宣召才来。
“冷冬?冬天不就是很冷的吗?”又是那位呆头呆脑的秦大人小声嘟嚷。
“不错,冬天本就很冷,但每年也不过下两三场雪,一场雪也就一尺厚的样子,顶多七八天雪就会化,就算北方,冰天雪地,也有冰雪融化的时候,但冷冬便是南方也会像北方一样,冰天雪地一整个冬天,北方更是牲畜都无法生存,而且冬天很长,可能不止三个月,而是四五个月。”
大臣们大惊,林相脸色沉郁道:“不错,臣曾在古书上见过,几百年前,昆明大陆也出现过这样的雪灾。”
大臣们顿时失色,秦大人道:“所以,皇后娘娘您频频出宫,是在为冷冬做准备吗?”
李轻颜点头:“不错,北戎人习惯寒冬,若大梁有雪灾降临,粮食储备不足,冬衣不足,趁机犯边怎么办?所谓未雨绸缪,大人们不会觉得不对吧。”
林相苦笑道:“娘娘既知有冷冬,为何不禀报皇上?莫不是不相信皇上?”
李轻颜道:“此事在皇上登机前本宫就开始筹谋了,皇上刚登机,政事繁杂,忙得焦头烂额,本宫为皇上分忧不可以么?”
林相被李轻颜质问得哑口无言。
“可娘娘也可以将此事交于臣下们去做,何必亲力亲为,必竟您如今不再是以前的商女,而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当以治理后宫,给皇上一个安稳祥和的家为主任。”
李轻颜笑了:“商女又如何?本宫出身世家大族,熟读诗书,会琴棋书画,那又如何?大灾大难时,吟诗作画能保腹吗?弹琴奏乐能保暖吗?淮南水灾时,只会吟诗作画的大家闺秀能拿出三百万两救灾吗?”
那质问的大臣同林相一样哑口无言。
“本宫不想说男女平等这一类话,若说了,你们这些老夫子们会说本宫大逆不道,会对本宫口诛笔伐,男女本就有别,因为生育的原因,女子体弱于男子,但那也只是体质上稍弱,女子的头脑智慧并不亚于男子,不过是男子掌了天下,女子读书受教育和参与社会活动的机会更少,更受限制,若给以平等的机会,这朝堂之上,就未必不会出几个女相女将军,女状元。”
林相果然勃然大怒:“皇后娘娘慎言,自古以来,便是男主外,女主内。”
“自古?那是有多古?最开始的原始社会是母系社会,以母亲为纽带维系的一个家或者家族。”李轻颜讥笑道。
这个在史书上确有记载,林相再次语诘。
李轻颜摆摆手:“本宫说了,并没有想要打破即定规则的意思,尊重现在的制度与规矩,男主外女主内,女人主要的任务便是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就算本宫有这个意愿打破,也会遭受很大的阻力,而且,最大的阻力还可能不止来自男人,更多来自后宅女子,本宫没那么多精力应付这些。”
她这样一说,李太傅都松了一口气,他自是知道这个孙女自小便不是个肯守规矩的,不止跳脱,还大胆出格得很,但没办法,老二和老二媳妇,包括老二一大家子那几个孙子全都宠着她,她也确实是个人物,小小年纪就很会赚钱,诺大个李家,分为两府后,大多开始也都是她出的,有这么个会赚钱的孙女,再出格,也得纵容一二,谁愿意跟钱过不去呢?傻吧!
不过,他真担心李轻颜会叫嚷改革,叫嚷要男女平等,不然,她这个皇后肯定做到头,连同李家也会被文臣们的唾沫淹死去。
还好还好!
“本宫是皇后,不是一般的女子,后宫有太后,有太皇太后,还有林贵妃,她们都有丰富的管家治家的经验,本宫出宫为皇上分忧,尽量在大灾来临之前多做准备,以便被灾情打个措手不及。”
秦大人道:“娘娘贤良,娘娘千岁。”
“至于你们说的第三件事,王劲枫是吧?不错,他是本宫的前夫,本宫与他确实有些私怨,但本宫将他送入刑部大牢是有原因的,他对本宫不敬,剑指本宫,本宫有性命危险,不该罚吗?”
“娘娘这第三条就有点牵强了,臣相信王大人没有这个胆子对娘娘动粗。”说话的是果郡王,因为李家大伯母的事,果郡王一直看李轻颜不顺眼,又因为她讨要过果郡王世子妃欠的银子,这才处处针对她。
“牵不牵强又如何?本宫是皇后,就是看他不顺眼,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唤本宫的闺民,拿剑指着本宫也是事实,果郡王是要包庇他吗?他是你何人?一年给你果郡王府送王千两银子花销还不用还的那种人吗?”李轻同一顿输出,她说话软软糯糯,语速却快,一口气说完,果郡王被质问得瞪大眼睛,前些年,世子妃一年要在李家借至少五千两银子,就没还过,李轻颜本也没打算讨,若不是她那大伯郡主做得太过份,也没打算要,前几个月讨了一回,没还不说,还从此恨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