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继母还想对她出手,她不该留情!
阮清姝边想边用玉容膏擦拭额头,今日收获的两盒名贵药膏,她则拿来擦身子了,总是用得十分舍得。
就这般,她难得过起了舒心日子,俨然成了这府中的小霸王,
父亲兄长都在弥补她,隔三岔五就买东西给她。
大伯母也常来看她,三房的叔伯见了更是陪着笑脸。
继母为着桂女医的事,忙得焦头烂额,腾不出手对付她。
更重要的是,祖母和三妹妹因玉容膏闹了点不愉快!
这事是玉香打听到的,此刻正绘声绘色说与她听。
“小姐您是不知道,老夫人特地问三小姐额头怎么还不见好,后面又跟了句,玉容膏若不够可要说。
吓得三小姐,立马奉承说要把玉容膏给老夫人,可这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当时还有客人在场,老夫人本是关心和炫耀,这下岂不成了她想要孙女的玉容膏?
老夫人当即摆了冷脸,搞得三小姐那一下午都在哄老夫人,又是端茶又是捶背的,听说当日伺候的丫鬟,可轻松了!”
“真的吗?唔~”
阮清姝边吃糕点,边点头,正乐呵着,不速之客上门了!
“你家小姐呢?还不快出来!”
一女子携着阮清露气势汹汹,就往锦绣堂闯。
门外的二等丫鬟一见,就心道不妙,
这祝家大小姐是三小姐的闺中密友,此番来,很明显是来者不善啊!
“我们小姐在休息”
丫鬟们上前一挡,那祝小姐却嚣张得很,不许人碰她,还叫丫鬟拿开脏手。
毕竟是外客,又怕磕着碰着拦不住,那祝小姐就这么进来了,
躺在贵妃椅上的阮清姝心中唉叹了口气,放下糕点,她只想咸鱼摆烂啊,
好累哦……
她不想理睬,就闭目养神,但那祝小姐却像只苍蝇似的,在耳边嗡嗡嗡。
“喂,你就是阮清姝吧?不要脸,就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露露怕你这恶毒姐姐我可不怕!”
“我恶毒,那险些害我死在玉山的妹妹岂不是烂心肝?”
阮清姝语气平静地反问。
“你以为谁都能被你蒙骗!我一眼就看穿,定是你故意诬陷,设计陷害自个妹妹,露露是给你这个当姐姐的面子!不想闹太僵!”
“祝姐姐,我没事的…别因为我得罪了姐姐,不值得的。”
阮清露劝着,头上还戴帷帽,遮掩面容,这倒是让阮清姝感受到了一丝不寻常。
但不管她们想做什么,不理睬就是了,阮清姝不欲争辩,“玄九,把她们赶出去!”
玄九不紧不慢出现,一踏进来,锦绣堂的光就暗了一瞬,他身着黑色圆领袍,手臂戴着护腕,干练凌厉,浑身寒冽,十分唬人。
那祝小姐后退两步,随即想到什么似的,面露嫌弃,
“呵,外面传闻都没错,阮清姝你果真不晓得什么是廉耻!在玉山上就失了身被山贼凌辱,我要是你,就一条白绫吊死了,哪还有你这脸皮苟活,还找个男侍卫,你可真是不要脸啊!可怜我好友露露被你连累,名声受损你可真该死!”
“你胡说!我家小姐才没有!”玉香急红了眼争论。
阮清姝也怔住了,外面都这么传吗?她生意发颤:“让她们…出去!”
玄九冷脸欲要动手,那祝小姐就朝后退,“阮清姝,你自己脏了,还想要男人对我们动手动脚不成?你可真下作!”
是啊…玄九还真动不了她们,行!
阮清姝腾得起身,捂着耳朵,就朝外走,惹不起,她躲得起!
谁知见她这般,那祝小姐急了不由分说扯住她的衣袖,
“不准走!你心虚了是不是?”
阮清姝刚跨过门槛就被拽住,
那力道之大,推搡之间她朝前倒去,
门外是一阶一阶,坚硬的大理梯!
若是摔下去…会很疼吧,
可越来越近了,阮清姝目露绝望,看着丫鬟们朝她奔来,可太慢了。
就在这时,她腰间被什么东西挡住,一股大力,将她推正!
阮清姝连忙抓住门框,这才堪堪稳住身形。
几乎同时玄九收回剑鞘,面无表情。
“谢谢…”
阮清姝松了口气,玉香扶着她,义愤填膺,“你推我们小姐干什么?我们小姐险些就摔了,你担待得了吗?”
那祝小姐脸上却毫无悔过,“她不是没摔吗?我就说吧,她和这侍卫不一般,瞧见没?这就护上了,我若不推你,还暴露不了!”
那祝家小姐一脸的洋洋得意。
“你嘴巴放干净点!”阮清姝也恼了。
“你干净吗?你……”
“啪——”
阮清姝一巴掌扇去,
扇得那祝小姐脸陡然偏去,留下红印,她声音戛然而止,随即浮上惊怒,
“你敢打我?”
“你敢推我,我为什么不敢打你?”
阮清姝红着眼反驳,雄赳赳一点都不带怕的,但她袖口下的小手直发颤,
好痛!打人那么痛的吗?
“好啊!”
那祝岚彻底恼了撸起袖子,就要教训她。
阮清露在后面佯装拦着,“姐姐你就认错吧,是你动手在先!”
“露露你别拦,今日我就替你教训她,就她这样的给我提鞋都不配!”
那祝小姐生在武将之家,平日里被娇宠,
那气势个头,还真让阮清姝有点发怵,可面上她不显,浑然一副奶凶奶凶的小狮子。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