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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蓄水池建在一座小山的半山腰,几人一靠近就感觉周围的温度都低了一些。

    “这座小山是用沙子堆出来的,当时为了种植这些植被可费了老劲了!用稻草在这里种上四方格防住风沙,在四方格里栽种上沙棘和红柳,十几年过去这才有了现在的景象!”熊大看着眼前的小山介绍道。

    “哈哈,堆砂造山!你们辛苦了!”张德忠看着满山的郁郁青青说道。

    治沙固沙,第一代沙漠建设者可是非常令人敬佩的!用稻草在沙漠里栽种的四方格,就像是孩子们作业本上的线条,给荒芜的沙漠上带来了希望!

    这里是没有虫害的,都是沙漠里生命力比较顽强的植物,很难被虫害侵染。

    “老师,我们还要上去看看吗?”

    “去取水的坎儿井看看吧,也见识一下古人的智慧!”

    就在小山的山脚下一条暗河在默默的流淌,要不是上面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用石头圈出来的井口人们根本不会知道下面还有条河流。靠近一口插着管子的洞口,一股寒气从井内袭上来,在这炎热的沙漠里让人十分舒爽!

    顺着井壁上的脚窝窝下到井底,一条小溪映入眼帘。溪流不大,溪

    水只有一扎深,清澈见底透着丝丝凉意。

    这一段河流显然经常有人打理,河底和洞壁上都很干净没有杂草和淤泥,就连下水泵的坑洞里都没有几粒沙子。

    但是顺着水流的方向向前走过去,一段距离过后小溪里出现了淤泥,是那种很细的泥沙沉积下来的淤泥,虽然不厚但显然有段时间没有清理过了。在往前走洞壁上出现了苔藓,手电光照过去前方洞壁上出现了郁郁葱葱的苔藓。

    “几十公里外是另一个种植基地的取水口,这里好多年都没人清理了!”熊大看出老师的疑惑出声解释一句。

    “你们平时清理出来的淤泥都怎么处理?”张德忠问道。

    “都撒在周围当化肥,沉积的淤泥可是很有养分的,坎儿井周围的草木比别的地方更旺盛一些。”

    张德忠点点头继续往前走,只是随口一问倒也没有太过认真。此时注意力被手电光里的一朵白色的小花吸引了!

    径直来到那棵小花跟前仔细观察这棵长在岩壁上的植株。窄窄的叶子、长长的花梗,指肚大小的花朵静静的绽放,与周围的苔藓形成鲜明的对比。

    “岩白菜!还是变异了的岩白菜!”张德忠忍不

    住叫出声来!

    岩白菜顾名思义就是长在岩石上的一种植物,因为叶子很像刚长出的白菜苗所以被大家形象的称为岩白菜。这种叶子特别肥厚的岩白菜是边疆的特产,在长江以南的大山崖壁上还有另一种叶子并不肥厚的岩白菜品种。

    岩白菜的花朵都是桃红色或者粉红色的,像这棵纯白的岩白菜还是第一次见到。张德忠小心翼翼的把岩白菜从洞壁上挖下来,装进塑料袋里准备带回去栽种。岩白菜本就难得,像这种变异的岩白菜更是珍稀无比,这一趟值了!

    一边的哼哈二将自然不会阻挡,这种事情只是老人家的一点小爱好,无伤大雅。继续向前走了一段距离后见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三人转身离开。

    这样张德忠就走在了队伍的最后面,就在他们回到竖着管道的坎儿井的时候张德忠不动声色的蹲下来把自己的水壶里的药液倒进了取水的坑洞里,然后装模做样的在小溪里灌了一壶冰凉的溪水跟着哼哈二将上了地面。

    水壶里的灵水早就被喝完了,这两天他就挑选几样中草药用开水泡着当茶喝,众人都见过谁也没有当回事儿。

    回到地面上张德忠特意去周围的

    杂草中查看,那些干涸的淤泥已经风干,有许多都被长出来的杂草覆盖。蚜虫和棉蓟马虽然不像棉花地里那么稠密但是这里也不少!尤其是那些淤泥上,密密麻麻的和泥土的颜色混合在一起几乎分不出谁是谁了!

    “往年你们什么时候出淤泥?”张德忠问道。

    “播种前,播种的时候要浇水,为了确保水流技术人员都会组织大家把水渠疏通一遍。你是说这些淤泥就是那些害虫的老巢吗?”熊大也看出了一点端倪试探着问道。

    “是的!这里的虫害不除棉花地里就是白忙活!回去后你们给上面汇报一下,最好让直升机在这儿飞两圈。用中药最好,毕竟这里靠近水源,可不敢污染了!”张德忠很是体贴的说道。

    “好的!回去后马上汇报!”二人也深以为然,水源出了问题整个基地就是白忙活!这么浅显的道理二人自然能够理解。

    回到试验田的小院子天色已经接近黄昏,晚饭过后张德忠照旧做操泡脚。姐妹俩再次衣着清凉的为老师洗脚按摩,老爷子毫无意外的再次在二女的揉捏中睡着了,让姐妹俩很是无语!

    次日农用飞机就大张旗鼓的在水源附近来回的

    喷施药汤,之前储存的草药立刻见了底,一伙人不得不去外面采购更多的草药来配合这场行动!

    农用飞机沿着坎儿井来来回回喷施了好几遍才算完事儿,哼哈二将还得到了老板的一阵夸奖,让他们对张德忠更加的敬重了!

    然而就在给坎儿井喷施完汤药的当天晚上整个基地的人就出现了症状,最开始的时候只是感觉到恶心,紧接着上吐下泻,甚至有几位身体不太好的都出现了昏厥!

    于是从半夜开始整个基地的厕所开始紧张起来,各个地方的厕所都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甚至一些人等不及干脆跑到棉花地里解决问题。往往是刚感觉好受一点下一波症状如期到来,下面刚解决问题准备起身,喉咙里被气味一刺激上面又有了反应,趴在地上就是一阵狂吐!

    这还不算,蹲了这么长时间腿脚早就麻了,稍一活动身体一歪一头扎进自己刚拉出来的小山上,压到了一片棉花!

    一早张德忠是被一阵恶臭熏醒的!起床来到外面哼哈二将早已倒在院子瘫软在地,裤子都没提上,光着屁股歪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另外两姐妹也倒在了厕所门口,同样衣衫不整,似乎还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