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不好了,靓姐的店被人砸了!”
“被人砸了?怎么回事?”陈江连忙追问。
他跟靓姐虽然没什么交情,但是他却也很清楚,之前他被付梓豪诬陷的时候,是靓姐挺身而出,拿出监控录像,为他作证,让他免去了牢狱之灾。
也正是那次之后,镇上的不少人都觉得靓姐是除掉付梓豪这个梧桐镇恶霸的功臣,所以靓姐饭店的生意,也比以前还好了不少。
如今,好端端的,怎么就被人砸了呢?
“你走的这两天,赵逐流找了我好几次,尤其是今天,他更是直接跟我拍桌子,向我施压,让我把你叫回来。
另外靓姐跟我说,砸她饭店的那些人走的时候说了,如果某些欠她人情的人,再不停止某些危险行为的话……
下次就不仅仅是砸店了!”
“混账!”
陈江听完,忍不住地骂了起来。
他算是听出来了,他在县政府外做的事情,已经传到赵逐流的耳朵里了。
那王八蛋,先是向王长平施压,又是去砸靓姐的饭店,其目的,就是想要逼他息事宁人,不要再在县政府闹了!
“靓姐现在怎么样?”陈江想了想问道。
“状态不是很好!”
王长平担忧地说道:“那些人没对靓姐下手,但靓姐受了惊吓。
而且她刚刚跟我打电话说,有人远远地跟着他!
我已经打电话,让乔俊副所长多去那边巡逻了,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陈江,你要不……先回来吧!”
陈江没有立刻回答,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整个人的心情,跌落到了极点。
他本以为,只要自己努力,永不放弃,就总能帮石垭村修好公路。
可谁知道,江渠县的官场,比他想象的还要黑暗!
轰隆!
闪电划过天空。
阴沉了一天的江渠县,下起了大雨。
陈江淋着雨,买了一点凉菜,又买了一箱啤酒,无比郁闷地回到了他住的旅店。
陈江也没换衣服,就坐在椅子上,一口一口地喝着闷酒。
很快,一心求醉的陈江,脑子就有些不清醒了。
心情郁闷的他,摸出手机,想要找人聊天,却一不小心拨通了苏奕涵的电话。
“喂?”
苏奕涵有些疲惫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可陈江却醉醺醺地问道:“咦,你是苏奕涵?
你怎么想……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你……你有事吗?”
“你喝酒了?”
苏奕涵一下子就听出了陈江言语中的醉意。
“出什么事了?怎么喝这么多酒?”
陈江继续往嘴里灌了一口啤酒。
“没……没什么?就是,就是忽然觉得当官,一点意思都没有!
还是你们做生意好啊!
官场太……太黑暗了,这群王八蛋,就没几个有良心的!”
“遇到事了?”
苏奕涵好心地说道:“如果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的话,你可以跟我说说,我帮你想想办法。”
“没用的!”
陈江否定道:“这江渠县的官场已经烂透了,蛇鼠一窝,找谁都没用!”
电话那端的苏奕涵愣了一下,意识到被骂了的她,反驳道:“也不一定吧?你们江渠县不是新来了一个县委书记吗?
我听说她不仅长得漂亮,为人还非常正派,从不跟那些贪官污吏同流合污,是一个值得信任的好领导!
你找她,她肯定会帮你的!”
“呵呵!”
陈江又看了一眼手机,确认谢晓容没有给他回信之后,这才继续说道:“拉倒吧,什么正派啊!
她要是真的为人正派的话,为何都上任这么久了,还不整治那些贪官污吏?
我看啊,都是一丘之貉,一路货色!”
觉得县委书记肯定早就知道修路的事情,却不愿意管的陈江,借着酒意,在电话里将新县委书记狠狠地骂了一顿。
苏奕涵有些不服气,想要辩解几句。
可电话那边,却已经传来了陈江的鼾声。
苏奕涵有些无奈,以为陈江只是受了一点委屈的她,并没有太过在意。
随后,她又翻了翻自己的通话记录。
她发现这两天,谢晓容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可惜她都没有接到之后,苏奕涵就打了回去,可她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那边也没人接听。
于是乎,疲惫至极的苏奕涵,便简单地洗漱一下之后,就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
醒过来的陈江看着屋外的瓢泼大雨,心中再度陷入了纠结。
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继续昨天的计划,换一个领导纠缠,还是直接放弃给石垭村修路,回梧桐镇。
叮铃铃!
正当陈江犹豫不决的时候,刘志刚的电话打了过来。
“陈副镇长,不好了,石垭村这边,有个孩子失踪了!”
陈江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
“失踪了?什么意思?”
刘志刚解释道:“失踪的孩子叫孙玲玲,是前段时间失足摔死的铁牛夫妇的女儿。
孙玲玲跟村里其他的小孩儿一样,都在隔壁的汪家村上小学。
昨晚下大雨,孙玲玲的奶奶本以为,孙玲玲是跟往常下大雨时一样,住在了老师家。
可今天早上,孙玲玲奶奶让人帮忙给学校打电话了,老师说,昨天下午孙玲玲放学后,就背着书包回家了!”
刘志刚继续说道:“我们去调取了学校的监控,孙玲玲昨天下午,确实离开了学校!”
陈江的眉头顿时皱成了一团。
孙玲玲既然没在学校,也没在家,那么必然就是在路上出事了。
“你是不是想说,孙玲玲极有可能是因为雨大路滑,出事了?”陈江低声问道。
“没错,上石垭村的那条路,实在是太难走了,哪怕是我们这些成年人,下雨天走着也很危险,更别说一个三年级的孩子了!
现如今,孙玲玲的奶奶跟石垭村的村民们,已经准备出村找人了!
但外面还在下雨,我怕……”
陈江连忙说道:“你稳住他们,我马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