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得太近，只剩下毫米的距离。
说话时，灼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脸上，带着令人迷眩的温度和气息。
随着男人一点点的靠近，沈念欢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频率乱了起来，连带着心脏也有几分收缩。
吃？
吃什么？
大脑疯狂运转，思考男人刚才提出的问题。
眼前只有男人那张极为英俊的脸。
沈念欢深呼吸一口气，双眸浅眯，嘴角微弯，勾起一抹魅惑纵生的笑。
她抬起手，柔弱无力的搭在男人的肩膀上，手指在男人健硕的肩膀后缓慢绕圈。
顺势仰头在男人耳边轻声道：“吃什么都可以吗？”
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她明显感觉到手指下男人的肌肉瞬间紧绷。
谢商言黑眸压下，距离又近了几分。
鼻尖相抵，唇瓣只有分毫之差。
“嗯，什么都可以。”
“只要你想。”
下一刻，一处柔软覆盖而上。
毫无章法的胡乱舔舐，却是让他勾起那晚潮热的回忆。
谢商言黑眸深处暗潮涌动，所有平静瞬间崩塌，只是下一刻，他又恢复了些许理智。
她只是在表面上辗转，却让他差点理智失守。
明知自己对她的克制力为零，却依旧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允许，纵容她。
男人扣在她下巴上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经松开，顺势搭在她的腰间，并不用力的轻握着。
他的力气掌握的很好，不会让沈念欢感觉到难受。
只是，不能后退。
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了片刻的分离。
沈念欢仰头看着他，想要后退拉开距离，却发现自己已经被禁锢在男人怀里，后退不了半分。
她视线微垂，便看到了男人扣在她腰间的大掌。
收回视线，她舌尖擦过唇角，玩味一笑。
“谢谢五哥款待，这个我很喜欢。”
谢商言墨色的眸子微微压下，扣着她腰的手转握为掐。
男人力气很大，只是轻轻用力，就将她整个人提起，放在一旁略有些高度的石头上。
他的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高大的身躯压下将她整个人拢在身下。
谢商言俯身在她耳边，声音低沉磁性。
“既然你喜欢，那么我也想尝尝。”
沈念欢的双手还搭在男人的脖颈上，闻言，她的双手用力一压，挺身而上。
舌尖擦过他的侧脸，落在他的耳边。
“欢迎品尝。”
下一瞬，一个没有丝毫温柔可言的吻直接落下。
强势，不容退却，带着灼热的温度。
沈念欢感觉自己快要窒息。
鼻尖相擦而过时，她看到男人黑眸里翻滚涌动的情欲，似是烈火要将她焚烧殆尽。
只是一阵恍惚，却被男人恶劣地咬了一下唇瓣。
“专心。”
“嘶——”
呼痛的声音还未传出，就被尽数吞没。
她从不知道，吃，会是这样的吃法。
当男人俯首往下的时候，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那刺激，从下方直抵脑海的时候，她才明白过来。
他是真的在“吃”自己。
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地方被放过。
担心被听到，她只能忍耐着低吟出声，只是浑身的粉色暴露出她此时的情况。
“五……哥……”
她的声音带着泣音破碎凌乱，不成语句。
男人的声音低沉，缓慢：“我在。”
他抬头看着眼前女人的样子，手背上的青筋浮现，一直在忍耐。
“欢欢，我在。”
不知是不是男人的声音给了她支持和安慰。
沈念欢的手紧紧抓着男人衣服，因为过份刺激而用力到将男人衬衫扣子崩断。
她的大脑一片混沌，无法思考。
只听到谢商言一声又一声唤着她的名字。
“欢欢，别怕。”
“欢欢，是这里吗？”
“舒服吗？”
谢商言从未想过，自己会为了让一个女人感到愉悦而做出这样的举动。
更何况他的身边从未有过别的女人。
当理智告诉他，在他身下的人是沈念欢时，一切似乎又理所当然了起来。
他愿意做她的裙下臣，那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看到她因为自己的动作，而颤抖如同狂风暴雨中凌乱的娇花。
他就忍不住想要她，再多一点，再深一点。
夜风渐大，周围树木随风摇摆，枝丫上的树叶纷纷扬扬地发出淅淅索索的声音，声浪连绵不绝，似是永不休止。
沈念欢依稀记得，最后听到男人的低沉的喘息声。
“欢欢，抱歉，我有点食髓知味。”
很多年以后，当沈念欢想起这天晚上，她的记忆里是山顶那轮月亮，格外的明亮。
只是时而有乌云，将月光覆盖，只透出一丝细微的柔和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