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笑眯眯的坐在卓良的小院里,看着卓良为他展示一夜修习的心得。
要说卓良,倒也真是天资聪颖,沈天把《翠鸾九剑》的功法交给卓良,这卓良竟是从中一夜之间悟出了练气的要领,双掌发动的灵力,如今隐隐已经有了自己的属性。
“不错,真是不错,想不到你的属性竟然是水。”
看着卓良掌中的灵力发出淡蓝色的微光,沈天由衷赞叹夸奖了一句。
听见沈天的夸奖,卓良面露起色,昨夜他还是个80多岁的老者,今早看来,竟是白发有了一丝黑色,明显年轻了最少5岁。
“师尊传授的功法,真是奇妙独特,我昨晚按照师尊所说,忘却了自己所学,想不到一番参悟后,机缘巧合下竟是灵力几带起了蓝光,敢问师尊,这蓝色的光芒,就是五行中的水吗?”
卓良毕恭毕敬的站在沈天面前,一脸期待的询问。
沈天笑眯眯的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
他看着卓良迷茫的眼神,心里不由觉得此人真是个修真的好苗子,这《翠鸾九剑》,在仙界之中虽然只算下等法门,但怎么说也是仙界之物,一个凡人凭自己对灵气的领悟,竟然一夜之间能够出入门庭,倒也真是稀奇罕见。
“哈哈,卓良,你知道五行之力都代表了什么?”沈天笑而不语,没有回答卓良的话,反倒用五行
之力问他。
对于这五行之力,卓良还是知道一些的。
他自幼在云雾山玄门长大,五行之力是道法的基础,他又怎么会不懂呢?
但他所理解的五行之力,显然只是凡人的界限而已,身为一个武灵者,卓良可不敢用自己的那点东西在沈天面前的显摆。
“愿听师尊教诲,卓良无知!”卓良毕恭毕敬的看着沈天,缓缓低下了头。
瞧着效仿古人做派的卓良,沈天深感无奈,暗想这老头哪里都好,就是这礼数方面实在太古板了。
沈天无奈摇头,对着卓良露出了老师的微笑:“卓良,我只讲一遍,你听好。五行之力,相生相克,这点不用多讲,但这也只是一个假象而已,其实五行之中,并没有确切的相生相克的规律,所谓的相生相克,也只是在同等级别上而已。”
“师尊,弟子愚钝,请师尊明示!”
沈天的这个说法,卓老活了八十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
当年他进入云雾山修习,老师讲的第一课就是五行之力,还强调道家的法术五行相生相克,让卓良等人以后切莫忘记。
如今沈天的说辞完全于当日老师所讲背道而驰,这让卓良很意外,同时也很好奇。
“真笨,这么跟你说吧,你知道什么叫野火难烧巨槐,滴水能穿金石吗?”
沈天看着两眼迷茫的卓良,笑眯眯的再问
。
卓老愣愣的眨着双眼,好似明白了什么,又好似什么都没明白。
野火难烧巨槐,这说的是林外山火再大,也难以烧毁参天巨树。
滴水能穿金石,这应该说的是一股执着的信念吧?
卓良静静的想着,也不知道自己想的对不对,竟是老脸憋得通红,不敢随意说话。
沈天看着卓良那小心的样子,心里骂了声愚昧。
随后也不再逗卓良,笑着对他说:“在五行之中,金为坚铁,可攻可守,杀伐一流。木为生命之源,同样也是毁灭之源,它可以缔造生命,同时也灭杀生命。水为万物之母,它包容一切,同样也能毁灭一切。火为万物之父,熊熊众生皆源火,和水一样,创造了这天下间的一切,而土,则是这世间万物的基础,这世间万物离开了土,都难成气候!这就是五行之力,相生相克,五行同源,金木水火土,都是一克四的存在,一生四的存在,并没有所谓的一物克一物,那样是不准确的。”
“哦,原来如此!”
听沈天讲完,卓良突然倒地就拜,他深感茅塞顿开。
其实沈天所讲的就是一个很浅显的道理,火大了能灭水,能融化金石,能烧烂土地,能摧毁树木,而这其他四种属性,同样有着与火同根同源的能力。
就好比水,它可以灭了火,可以击穿金石,可以冲散土
地,可以泡烂树木,在五行之力面前,真的是五根同源,没有绝对谁克谁的道理。
“谢师尊开悟,弟子明白了。”卓良跪在沈天的脚边,诚惶诚恐的谢道。
沈天玩味的看了卓良一眼,心想真是个怪老头,只是几句话的忽悠,这家伙竟然真信了。
沈天心中好笑,拍拍卓良的肩膀,笑着说道:“所以徒弟,你的能力还差的远呢,好好感悟你的本源属性,水还是很不错的,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水可以包容万物,它可以变成任何一种形态,如果你能把这种特征用好,夹杂在《翠鸾九剑》之中,我想你的造诣,没准以后会能发挥出此剑诀的两成。”
沈天笑嘻嘻的伸着两根手指,看着卓良那感激涕零的模样,感觉就像在骗一个小孩子……
沈天在陈家教导卓良本事,凉城西北角,松山公园中的别墅里,武家众人齐聚在会客厅,身为沈天和武南源打架的事情感到头疼。
武家的家主武春富此刻坐在上首位上,正头疼的揉着太阳穴,吴启功和另一个中年男人规规矩矩的站在他身旁,在他的对面,是武家的大少爷武南平,还有一个看起来和武春富年纪长相差不多的中年男人。
“大哥,你在想什么呢?”
大厅里安静的片刻后,那个和武春富年纪长相差不多的中年男人转头皱眉看他。
武春富无奈的睁开眼睛,缓缓看向对面的这人,这人是他的亲弟弟,正是武家的二爷,武春云。
“春云,我觉得这个沈天有点不对劲呀。”武春富沉思着,对武春云说:“据我们武家对他的调查,这小子应该是沈冰婉的儿子,但几个月前他还是个垃圾不能再垃圾的废物,如今怎么就摇身一变,竟然能打败南源,还在赌玉上面造诣颇深,竟是连王义海那只老狐狸都凿了他的道,这小子莫不是一直扮猪吃老虎,他看样子很不简单呀!”
“大哥,管他简不简单呢,照我说此子不可留,杀了算了!”
武春云不屑冷笑,看向武春富接着说道:“沈天这个人如今已经挡着我们的道,看样子这次玉石大会陈家会请他出面,如果街面上传言为真,那这人绝不可留,更何况他竟然还和陈梦若勾扯不清,这对我们吞并陈家的计划没有半点好处。”
“哈哈,二爷说的不错,我觉得这个沈天确实不应该活着!”
就在屋中武家众人议事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笑声。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来人一身黑色的西服,四十多岁的年纪,脸上还戴着标志性的金框眼镜,一派学者的模样。
如果沈天在当场,一定会认出此人。
此人正是当日被王义海拉着给王天正顶罪,最终被赶出王家的刘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