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盼星星盼月亮,盼着她的小纸人一号把龙烬寒找来。
可她不知道,小纸人一号已被人拿捏。
龙老祖一手捏着还在挣扎的小纸人一号,另一只手托着一壶茶,正悠闲地往龙家主屋走。
路过的人看见龙老祖,都惊得呆愣在原地。
“快,快去通知各个家族,龙老祖出关了。”
一时间,整个龙家,以及谷里大大小小各个家族的人,都收到了消息。
那些本还在为祭典的事做准备的各家掌事者们,也都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迅速赶往龙家。
此时的洛家,洛老爷子听说龙老祖出关,便立刻拿上那本古书,带着洛雪那只诅咒娃娃,准备去龙家。
洛晋铭见此有些犹豫着道:
“爷爷,毕竟是全族的禁术,你把诅咒娃娃拿去,我妹她要怎么办?”
洛晋铭虽然也看不上洛雪那种没品的手段,但到底是他妹妹。
要是龙老祖知道洛雪偷用了禁术,等待她的惩罚可能是致命的。
老爷子冷哼一声。
“这是她自找的!我给过她机会,她总是这么心肠歹毒,给咱们洛家已经带来了业障,你以为这件事能瞒过老祖?”
他们洛家祖上积了不少业障,现在都由他们这些后辈在还债。
自洛老爷子掌家以来,便不再允许族内之人随意使用玄术,破坏平衡,在不知不觉中造成业障。
这几十年来,洛家已经还了不少业障孽债,家族也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所以在这一代,总算是出了个洛晋铭,在谷中同辈中,天赋很出众。
偏偏洛晋铭有个惹事的妹妹,洛家这几年的业障因果,全都是因为洛雪在惹是生非。
洛雪为人尖酸刻薄,眼里容不得比她优秀的,看见不顺眼的,她就会不惜手段犯下业障。
这一次,她更是偷偷用了全族禁用的禁术诅咒娃娃,想要毁人容貌,结果自食其果。
“晋铭,你记住,做人做事尽力就行,剩下的就要因果报应,洛雪她咎由自取,也该承受她犯下的业障了。”
说完,老爷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洛晋铭站在原地久久无法释怀,可最终,他还是轻叹了口气,追着老爷子的脚步而去。
洛雪这次真的错的太离谱,被诅咒娃娃反噬的那条伤疤,一辈子都不能够愈合。
只希望这次的教训,能彻底点醒那丫头吧。
——
龙家主屋,龙老祖早已坐在主位上。
赶来的族人络绎不绝,在看到龙老祖后,都不敢大声说话,低沉着头候在主屋里里外外。
老祖见龙家一些重要的高层都到了,却唯独不见龙烬寒。
“那小子呢?老夫这些天虽然在闭关,但你们闹得那些动静我都听到了,祭典提前了?是不是要给那小子挑媳妇啊?”
龙家现任家主龙天祥,闻言赶忙走出人群,在老祖面前毕恭毕敬地道:
“烬寒把自己关在书房,谁也不愿意见,祭典的确是提前了,因为我们发现最近龙脉有些动荡,怕出什么意外,只能委屈烬寒了。”
老祖闻言也是微微叹口气。
想当年,他也是祭典的“受害者”。
身为上上任龙主的他,没有抵抗诅咒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献祭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虽然暂且平息了诅咒,让龙家和整个玄道世家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但就是从那时起,他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那诅咒如影随形,世世代代纠缠着他们。
几乎每隔一甲子,诅咒之力就会爆发一次,龙家不得不开坛祭典,献祭一名子嗣。
他无能为力,虽有雄心壮志,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改变,只能像先辈那般,顺从。
直到他古来稀之年,突然就有了修炼玄术的天赋。
自那刻起,他开始没日没夜的研究玄术,研读古书。
百余年过去,依旧无法解决家族的诅咒问题。
到如今,新一任龙主又该献祭自己的孩子了。
这一代龙主非比寻常,其身上的龙气远胜从前所有的先辈们。
也是被全族给予厚望的龙主。
“去把他叫来,老夫许久未见他了,有些想他。”
龙老祖眼里有着岁月沉淀的无尽沧桑,他磨搓着手里的小纸人一号,突然心思一动。
“对了,最近族中可有出现什么天赋绝佳的后生?”
纸人术怎么说也是失传了的古玄术,如今应该早已无人会使用了才对。
老祖的心里升起一丝希望,便是问了一嘴。
各家嫡系均已到场,听龙老祖问话,纷纷欲言又止。
很快,站在主屋外的几个老人家安耐不住,拉着身边的年轻小辈步入主屋内,想要在老祖面前提一提自家小辈。
“我家这孩子最近修炼小有成效,已经能在半柱香时间里,绘制出镇宅符了。”
“我家小辈也很不错,虽然符篆之技上差点意思,但观星术很是不错,已经能夜观天象,看出升龙气运所在,前不久就依靠观星术,买中一支直升股,赚了好几个亿。”
“还有我家的……”
龙老祖听着这些人对自家小辈的夸夸其谈,有些厌倦。
这些人打的什么主意,他心里明镜一样。
现如今整个玄道世家,他活得最久,道术最高深。
他们都想将自家小辈,送到他门下拜师学习呢。
龙老祖一边用手指敲打着桌案,一边自言自语着:
“没有吗?都不是,那会是谁的呢?”
众人面面相觑,老祖这是怎么了?
龙家几个高层很快注意到了老祖手里捏的东西。
定睛一瞧,竟是个小小的纸人儿。
“这……纸人?”
“老祖,请问您手里拿的,可是失传了的纸人术?”
龙老祖也不得算瞒着,松了松手指,将小纸人一号放到了桌案上。
主屋四个角分别有着四盏古灯,就是游龙在此,都得被镇压盘着。
小纸人一号离开小主人身边已超一天,能量低微,被四盏古灯镇着,连飞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在桌案上倒来倒去,像醉了酒一样。
众人眼看着那小纸人在桌上摇摇晃晃,头重脚轻,仿佛下一秒就要栽倒的样子,惊得各个都瞪大了眼睛。
“老祖,您这是……学会古玄术纸人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