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的结论让全部人都有些无法接受。
按目前的医学理论来说,遗传病确实是存在的。
但没理由这种超常成长的孩子会得到了父母的遗传吧?而且听村民们说,这家人似乎也不是那种长得壮实的样子。
陈村长回忆了一下,大致说出了他们这一家子人的情况。
“他们是外来户,早在孩子还没出生的时候就从外面来到村子里。当时他母亲怀着他,在这里生下他之后就大出血没救了。”
“孩子出生之后,那男人还是挺正常的。但是当孩子两岁大的时候,他就得了怪病,那时候就不能下地了。”
“不能下地?”
林虎和林正都有些奇怪了,这种突如其来的病只有两个原因。
要么是外邪入侵,要么是内病发了。
按村长这么说,村里没有其他人一起发病,这就能排除掉外界的原因了。
那傻子似乎也明出了大家在讨论他,嗷嗷叫了几声之后,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孩子从记事起似乎就不会说话,平时里就在村里到处走,小的时候还是邻居们帮着忙拉扯大的。”
说起这事,周围的邻居们都一脸爱莫能助的样子。
那个时候村子里
没有经济来源,大家都活得困苦。
甚至连自家的孩子都有养不活的村民,要让大家来供养多一口人,也是非常困难。
“后来廖书记带着领导们上山,发现了这个情况才把情况扭转过来。而他的那个父亲的病就越来越重了,到现在几乎都不能吃喝了,估计也是呆不长时间了。”
听到村长这么说,林正更想要到这家人家里看看了。
毕竟他在山上可没遇到过这样的病症,这对于自己的医学研究还是非常有作用的。
南宫梦怜惜的给傻孩子抹了抹脸上的那些泥垢,看到他因为吃野果而被弄得黑紫的嘴唇,更是直接拿银针给他刺破了,把里面的黑血给挤出来。
大家对于眼前这位看似大家小姐的姑娘如此不顾自己的仪容,帮着傻子治疗也是非常感动。
也只有有些常识的村长想要制止她。
“姑娘,小心这些野果的毒,咱们村里都叫这种果叫毛儿刺。虽然能吃饱,但是会引起一些问题的。”
南宫梦笑了笑,把那已经沾满了黑血的手往村长一摊。
“这些果子的毒素并不致命,只是一种生物应激时作出的保护手段而已,对人体有一定的改善刺激的作
用。”
对于用毒非常了解的她这么一解释,村民们似乎都明白过来了。
“难怪,每次吃了这种毛儿刺之后,身体都会发热呢。咱们一直都把它当成是感冒药来吃呢。”
林虎更是从村民的手里拿到了一些野生的毛儿刺,还亲自试了一个,在嘴巴里细细感受了一番这种微量的毒素。
“确实是具有刺激身体机能的作用,但是真要成药的话估计需要量不少。”
林正却没把焦点放在这种野果上面,反而是傻孩子没感觉到痛楚的反应让他有些好奇了。
接过南宫梦的银针,让傻子坐在那里。
“我现在在你身上扎上几针,看看你能不能感觉到痛。”
傻子似乎听明白了他的话,憨憨地点了点头。
林正下针的手法让南宫梦和林虎都有些意外,这种针法并不是中医常用的针法。
反而有些像是随意扎到傻子身上,企图引起他的痛感一般。
但是坐在那里的傻子却是把眼睛一眨一眨的,像是完全没有感觉一样。
林正把银针从新拨出来,看到针眼处没有半点的出血现象更觉得神奇了。
“按道理来说,这个穴位会引起人体极度的痛苦,而且以这样的下针
深度,最起码会引起一些血液凝固速度减慢的。”
再看看傻子那完全没事般的模样,林正确定了这孩子的神经似乎被闭塞了一般。
村长看到这情况,马上就想到了傻子从小以来还真没感觉到痛的经历。
“这就对了,这孩子无论是摔倒还是被其他孩子欺负,似乎还真没哭过呢。”
“对的对的,以前看他爬树,摔下来都没哼一声,原来是他不感觉到痛呢。”
村民们被他这么一说,也想起了傻子打小成长时的奇怪反应来了。
林虎也过来检查了一番之后,脸上也露出了严肃的神色。
“确实是被封闭了痛觉神经,他从来没感受到那种身体的痛楚的最本源的问题,可这样应该会引发其他的病变才对,但他却异常的健壮。”
同样结论的林正,这时候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如果说一个正常人在没有痛感的情况下,会做出更多伤害自己而又不自知的行为。这样只会导致身体的破坏程度越来越大。”
“但是很明显,这孩子身体没有半点这方面的迹象,这里面估计是有着我们还不了解的原因。”
两个太玄医家的弟子遇到了这么奇怪的医案,当即进
入了专业的状态。
“看来答案应该会在他那位卧病在床的父亲身上找到。”
眼看着从傻子身上找不到原因,林虎和林正两人就提出了要到傻子的家里去看看情况。
村长等人连忙带着他们转到了村子一处比较偏辟的草房。
“他那父亲就住在里面,平时都是这孩子到外面把村民们施舍的饭菜拿回来的。”
傻子这时候跑着回家,嗷嗷叫了几声之后,就听到里面传出了一个虚弱的声音。
“村长,是有客人来了吗?请客人进来吧。”
声音虚弱得似是随时都会中断一般,听在林正的耳中却有着另一股的意味。
“这种声音,有些似蛤蟆。”
林虎也听出了这里面的问题,只是喃喃的一句,让南宫梦一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林正看了看那些已经止步的村民,笑着让村长留在屋外。
然后带着林虎与南宫梦进去了那个草房。
外面的村长这时候也咬了咬牙,跟着他们一起跨了进去。
只留下那些村民在对房子这这指指点点,似乎把这里当成是一处禁地一般。
房子里光线并不昏暗,但是映入众人眼中的却是一个巨大的圆球在床上艰难地挪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