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每个月还算是生活的不错,那是因为慕瑶在用自己的嫁妆补贴,慕瑶每个月至少要补贴一百两银子才能维持他们正常生活以及下人们的支出。
单就慕瑶和孔林闹别扭回娘家这段日子,是直接断了他们的补贴,他们才知道难过,先不说没钱做冬衣,就连厨房买菜的钱也是变卖了她的首饰换的,更不要提还有老太太病了吃药。
吃药还不是吃饭,老太太一副药又贵,那点钱还不够老太太吃两天的。
若是慕瑶在,怎么可能变卖首饰,完全可以直接往外拿钱。
至于坐在上位的老太太,被戳中心事后,直接恼羞成怒地拍了一下桌子,脸色当即阴沉下来,当着众人的面训斥起了世子夫人,“你一个晚辈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竟然还说教起我们长辈了。”
听到老太太这句话,平西伯府一家人的脸色瞬间沉下来,平西伯夫人更是直接出言道,“是这里没有晚辈说话的份,还是人家晚辈说的都是事实,戳中了老太太的心事,所以老太太直接恼羞成怒了。”
“当时看着孔林还不错,没想到竟然这种朝三暮四的玩意,就连当今圣上那也没有三妻四妾,甚至为了皇后将整个后宫都清空,在反看孔林,为了一个怜人宠妾灭妻,难怪尚书府会被皇上申饬,皇上怕是最看不上的就是这种苛待发妻的人吧。”
“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简直就是一群趴在瑶瑶头上吸血的蚂蟥,你们自己就没有算算,自从瑶瑶嫁到你们家,你们花了瑶瑶多少嫁妆银子了,一点知足心都没有。”
“现在更是被戳穿了心事恼羞成怒了。”
“老太太我们敬重你年纪大,但是做人不能太倚老卖老。”
世子夫人原本还不想闹事,但听到老太太的话后,脸色沉了下来。
她好歹是右丞相府的姑娘,当时看中了伯爵府世子的才华才选择低嫁到已经有些破落的伯爵府。
“在老太太面前,确实没有太多我说话的份,只是不知道我说错了什么,让老太太如此训斥,还请老太太指点一二,不然我一个晚辈,也不清楚自己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得老太太如此训斥。”世子夫人看似低眉顺眼,实则字字句句都在怼老太太。
世子夫人确实一句话都没有说错,但是世子夫人公然说他们惦记慕瑶的嫁妆,他们怎么能不恼羞成怒了,更何况事情还是真的。
世子夫人的话她没有办法反驳。
只能尽力去转移话题。
“先不说别的,就算是慕瑶和孔林要和离,嫁妆不能全部带走。”老太太扶着拐杖重重在地上敲击了两下。
老太太的话一出,整个平西伯府的人被震惊得无以复加,平西伯嘴巴张大得都能塞下一个鸡蛋。
平西伯世子夫人文氏直接冷笑一声道,“怎么以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花慕瑶的嫁妆,现在是直接不装了,公然抢慕瑶的嫁妆了,抢得如此清新脱俗的我们还是第一次见。”
“我记得我朝就有律令规定,夫家不能私自挪用妻子的嫁妆,若是挪用便是处罚律法,不过自从慕瑶嫁过来,一直都是慕瑶主动给你们花的,所以算不上是挪用触犯律法,但是这律法还有另外一条,就是和离归家的女子,嫁妆必须全部返还,另外休妻女子不可带走嫁妆或者根据夫家的需求,只带走一半。”
“我们这是和离,可不是休妻,凭什么要给你们家留下一半的嫁妆。”
“就算我们留下了,你们敢用吗?你们这是在触犯律法,我们是可以到大理寺或者直接到皇后娘娘面前告你们,当今皇后娘娘处事严明,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触犯这样律法。”
在世子夫人的威胁下,老太太丝毫不慌,不疾不徐道,“我们为什么不敢用,是你们慕瑶做错了事情,弄掉了我们孔家的一个孩子,我们没有休妻,而是允许你们和离,已经算是给你们面子了,留你们一半的嫁妆,而不是直接休妻扣下所有嫁妆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一半的嫁妆算是对我们那个可怜孙子的补偿了,我们宁愿要孙子,也不愿意要你们一半的嫁妆,就算是你们告到皇上皇后面前,我们也不带怕的,毕竟是慕瑶先做错事情在先,我们才会想着用嫁妆来当做补偿。”
“只是可怜了我那可怜的孙子,才只有五个月就被慕瑶这个毒妇害死了,我们家没有将慕瑶送官已经算是不错了。”说着老太太竟然直接掉起了眼泪。
只是那眼泪要多假有多假,是被老太太硬生生地挤出来的。
看着老太太一通表演,那尚书夫人半句话都没有说,就足以说明这个家是老太太说了算,并没有别人说话的份。
平西伯府的人已经知道这一家人不要脸了,但是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不要脸。
平西伯原本想着只是女人家的事情,一直黑沉着脸没有说话,没想到这个老太太真的是欺人太甚,平西伯一拍桌子,手边的茶盏因为桌子震动直接掉落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你们说是我女儿推倒那个贱人,害得孩子流产,你们有什么证据,你们要是拿不出证据,就是红口白牙的在污蔑人,我们是可以去大理寺告你们的。”
“怎么会没有证据,当时尚书府的好几个下人都看到是慕瑶推的倒那妾室,才导致她流产,让我见不到我那个可怜的孙儿的。”老太太不甘示弱地和平西伯直接吵起来。
一旁慕瑶沉着脸没有说话,她已经见识过这一家人有多么不要脸了,现在根本不想和他们辩解什么,只希望长公主快点过来,将这件事情解决掉,彻底离开这个家,彻底的眼不见为净。
“你们尚书府的人,肯定是向着你们你们说话,难道他们还会向着外人说话吗,谁知道他们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