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宿眉头紧皱,看着梅丽尔的空间牢笼,还有旁边一蓝一黑两个孩童,怔怔的说不出话。
王元看向那数百高手,这数百高手也都蹙眉沉思,显然这些力量,根本不在五行之内。
“这个牢笼,是空间之力,与之对应的,还有时光之力,不过我现在还没遇到具有这种能力的高手。”
王元还是给欧阳宿留了面子,没有真要挤对他,而是解说起来。
“这个孩童,是鬼气所凝,这一个,是雷力凝聚。”
王元挥手,一股澎湃的力量席卷而过,梅丽尔的空间牢笼和那两个孩童,都被驱散。
澎湃的力量,如汪洋大海般席卷,会场数百高手在这一刻都心神战栗。
每个人都情不自禁的想到,若是王元挥向他们,那他们一定如雪崩下的蝼蚁,瞬间被摧毁。
“五行只是根本,天地万法,还有很多力量超脱在五行之外,甚至一些魂修只修魂力,曾经我与一个叫拉亚斯曼的家伙大战过。”
王元让秘书调出六处的内部资料,那里有与拉亚斯曼大战的经过,那还是王元在江阳保护曙光二号的时候。
影像资料里,拉亚斯曼周围百米内仿佛有一圈灰色气流,所过之处,所有人都如被催眠一般陷入沉睡。
连国安负责人钱明何都瞬间中招,可见拉亚斯曼的霸道。
“还有一些鬼修,只修鬼气,我在南东亚,还遇到一些修行咒术的,湿婆与阿赞很多都精通这些。”
王元大概讲解一
下,很快就继续拉动滚动条。
“基础心法的第二章,说等阶的提升,就是不断的压缩紫府灵力的浓度,这是修行之人的终极目的,要勤勉之至。”
王元抬头看向欧阳宿:“你这是误人子弟,害人性命啊。”
欧阳宿仔细的看着王元点出的那句话,凝眸思索,周围其他人也都低声议论起来。
“这句话挺对啊,不压缩提炼灵力,如何进阶啊,咱们一辈子不都在做这个事情吗?”
“非也非也,这句话的确有问题啊,是要压缩灵力,可各位也要明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议论声越来越大,显然这句话极有争议。
很快王元就咳嗽一声,压下哄闹的众人。
“想必有人已经明白过来,压缩灵力,提升境界,这是我们的最终目的,但过程更为重要,我们要淬炼经脉、紫府,若是只顾盲目压缩灵力,最后只会走火入魔。”
王元话音刚落,底下的人就暗中点头,有些更是额头有冷汗渗出,连他们竟然都有人走入这误区。
缓了缓,王元就继续道:
“还有,修行一途,心境的提升同样重要,何为我?何为道?我可以渺小如尘埃,也可以巍峨如山岳,希望各位都好好思索一下。”
众人再次沉默,有些已经反映过来,掏出本子仔细记录着。
“第三章,论外力提升境界的重要性,欧阳宿,我且问你,只有火属性的天材地宝才可以提升火属性的心法吗?”
“不,木
灵宝同样可以。”
“第四章……”
“第五章……”
王元一章又一章拉着滚动条,将教材里的问题都给点出来。
慢慢的,会场里的这些高手都没了轻视,而是每个人都拿出笔记本,仔细记录着王元的话。
虽然他们不是这些课程的编订人员。
很快,王元将基础心法从头到尾给点评一遍,竟挑出数十处错误,有些问题他一跳而过,有些却深入浅出的讲解半晌。
“现在来看阵法全论,第一章的这个入门阵法,为什么用阴阳两仪阵呢?”
王元看向宋高鸣,众人也都看了过去。
“因为,因为这个阵法简单。”
宋高鸣底气有些不足。
“不,这个阵法一点不简单,可以说变化无穷,对刚入门的学生根本不合适。”
宋高鸣的话音刚落,旁边就有一个人开口。
“就像证明一加一等于二一样,看似简单,其实最为困难,这个阵法太过玄奥,不如选择其他阵法。”
那个年轻人继续开口,王元也点头:“这里介绍八门九宫更合适,学生们可能更容易理解些。”
“第二章,要保持阵法的威力,务必保持法阵的纯粹性,比如,火属性法阵,要将火元素提升到极致,因为纯粹,所以无所不破。”
王元看向宋高鸣,又看向会场里的所有人:“真的是纯粹才能到达威力的极致吗?”
众人面露思索,王元笑了笑,挥手丢出两个阵盘。
滚滚热浪席卷而来,原来这是两
个简单的火性法阵,那银亮的火焰,刺的人睁不开眼,显然都是极为精纯的火力。
台下的那些人都是眼孔微缩,这么精纯的火元,他们根本无法凝聚,更无法抵御。
见众人都看了过来,王元伸出一根手指,他手指绽放着一团绿光,那是精纯的木灵气。
王元屈指一弹,那团木灵力就落在其中一道灵火上。
轰——
数尺高的火焰跳动起来,仿佛炸裂,可怖的热浪席卷整个会场。
这团火焰下,大理石地面都开始融化。
王元挥手,撤去两个阵盘,并低声道:“天地万物,相生相克,要记住孤阴不生,孤阳不长,而且无论是纯粹的火阵,还是木火阵,都太暴躁,难以控制,难以炼制阵盘,要加之厚土,稳定法阵。”
数百人点头,而后王元又将课程一一点评下去,很快就到了另一门课,奇门遁甲。
“主编陆由,嗯,这个丁子三甲术挺有意思。”
王元在会场里扫视,很快他目光就停留在一个颇显年轻的儒生身上。
这儒生一身长袍,身子消瘦,但眼睛却格外的亮,正是刚才说两仪阵不合适的人。
“江陵候是你什么人?”
王元向这儒生问道,儒生起身,抱拳道:“回王校长,江陵候陆逊,正是先祖。”
王元点头冲他笑了笑:“这个丁子三甲里的这个推演,你确定无误?”
众人看向投影仪,这是卜算课里的一个案例,也算奇门遁甲之术。
陆由点头:“
这个案例祖籍里也有记载,比万寿道藏里的要详细,唐大业十三年夏,京都李屠户幼子走失,寻先祖卜算,用阴遁之法测出此女遗失在西,遂在城西门外寻至。”
王元笑道:“你算算大业十三年是什么年?”
陆由绣袍里的手飞快掐算,旁边也有人直接掏出手机查了起来,不过那些人还没查出来,陆由就朗声道:
“丁丑年。”
王元点头:“天干之丁为阴之火,地支之丑为阴之土,是火生土之相。”
陆由又在绣袍里飞快掐算起来:“嗯?那幼子应该在——在西南方向啊。”
陆由不解,看向王元,王元提醒道:“幼子。”
陆由愣了一下,再次掐算,而后神情中疑惑却是越来越深。
“不对啊,李屠户幼子怎么都不该在西方。”
其他人也都不解的看向王元跟陆由,王元依旧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而陆由却已经算的额头冒汗。
不大会,陆由的脸色甚至都有些发白了,仿佛陷入死胡同。
王元咳嗽一声,解释道:“我以鬼门九衍术测了一卦,李屠户还有两个女儿,都是阴年阴月生,所以此子为幼子。”
陆由张了张嘴,满脸恍然,而后飞快的掐算几下,终于长呼一口气。
缓了缓,陆由长鞠一躬:
“鬼门九衍术,原来如此,王校长竟是鬼谷老祖王禅之后,多谢王校长点播,没想到传了一千多年的推演,竟是个阴差阳错的囫囵案,现今我才知其然,知其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