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做那样的事情惹恼了宋凝,还不如做个好人,支持她的这个诊所,还能让宋凝对于宋家有一些归属感。
因此他拒绝了家里诊所医生的治疗,反而来到了宋凝的诊所。
宋凝刚刚接诊完了一个患者松了一口气,结果一抬头,就看见宋健谬推着宋濂添走了进来。
“爷爷、爸爸,你们怎么过来了?”
宋健谬笑着说道:“我觉着你爷爷之后调理身体的事情,还是在你的这个诊所进行比较好,我和你爷爷现在对于你的医术可是比谁都要信服的,所以小凝,你爷爷这个患者你接待不接待啊?”
“我不接待别人也一定要接待爷爷的啊,毕竟爷爷的身体健康才是我们家的头等大事 是不是,只是我之前没有说,是害怕爷爷不相信我,觉着还是自己家的诊所治疗的比较好,所以我才没有自讨没趣,却没有想到,你们的想法和我的想法还是挺一致的呢。”
宋濂添摇摇头苦笑了起来。
“你这个小丫头啊,不只是长得漂亮医术好,就连你这小嘴那一般人也是说不过你,你既然同意的话那就好,你爷爷我的身体可是就交到你的手上了!”
“那没有问题,爷爷我推你进诊疗室,给你检查一番之后,才能够敲定我的治疗方案。”
“好好,那我们进去吧。”
宋濂添的身体其实还挺好的,之所以常年坐在轮椅上,是因为关节炎非常的严重,已经到了活动受限的地步,所以出外活动的时候,不得不坐在轮椅上,其余的身体素质其实还可以,偶尔情绪激动的时候,血压会升高。
宋凝给他诊了脉,并且详细地询问过了之后,给出了一个中药调理,加上针灸的治疗方案。
再给宋濂添针灸的时候,宋健谬全程陪同,对于宋凝的针法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宋濂添也在笑着问宋凝。
“小凝,你这一套针法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为什么和传统针法之间会有这么大的出入,但是效果却比传统针法要好?这么好的针法,我却没有看见别人用过,这事儿可真是奇怪!”
宋凝笑着看了看宋濂添和宋健谬,知道这是这两只老狐狸在套自己的话呢。
“爷爷没有见别人用过那是很正常的啊,这一套针法是我自创出来的,别人根本就不可能会啊。”
“你自创的?”
宋濂添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觉着宋凝说话有些太过狂妄了。
中医传承到今天,已经有了数千年的历史,那些德高望重的老中医都没有谁敢说自己可以独创出来一套针法,效果比传统针法还要好的这种话,结果现在这么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嘴里却说了出来,你说这事儿说出来谁信?
“爷爷你这什么表情啊,看来是不相信我了?”
宋濂添看着自己身上插着的这些银针,笑着摇了摇头。
“爷爷可不是不信任你,我要真不信任你的话,怎么会让你帮我调理身体呢,我只是不敢相信我们宋家居然可以自创出来一套针法,这……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爷爷你这话说的不对,不是咱们宋家,是我宋凝自创出来的,这一套针法,在我还在花田市的时候就已经给人使用了,而且效果还都挺好的。对了,我和薄公子也正是因为这一件事情而相识相知的,我将他的头痛病给治好了,用的就是这一套针法,而那个时候,我还以为我爸爸已经死了呢!”
宋健谬哽了一下,觉着自己好像是被诅咒了。
宋濂添被这么直白地拒绝,想发火,但是又好像没有什么立场,而且他觉着自己也不能随便跟宋凝发火了。
这个孩子和别的孩子可是不一样,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他算是看出来了,宋凝既不贪图宋家的荣华富贵,也不在乎宋家的医术,说一句十分扎心的话,对于宋凝来说,有没有宋家都无所谓,但是对于宋家来说,没有了宋凝的话,在这一辈子振兴宋家的这个理想恐怕就要落空了。
因此宋濂添哈哈地笑了起来。
“对对对,小凝说得对,是爷爷口误了口误了,不过其实爷爷说的也是不错,你怎么说也是宋家的人啊,我们跟你沾点光也是可以的吧。
咱们还是说回你的针法上面来,这套针法真的是你自创出来的?”
“要说我自创的其实还不准确,其实是这样的,爸爸和大哥失踪之后,我和妈妈每天都是以泪洗面,我那个时候不大不小的,就觉着自己的天都要塌了,而且妈妈那个时候每天都不在家,都在外面拼命地寻找爸爸和大哥,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
我还记得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妈妈还在外地找爸爸,大嫂上夜班,家里就只有我和侄子侄女在家,我当时真的是害怕极了,一整晚几乎都不敢闭上眼睛睡觉,就在半梦半醒之间,我觉着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出现了一个白胡子的老爷爷,他问我想不想要学习医术,我当时点了头,然后他就把这一套针法教给了我。
说来这事儿也是奇怪,我就是在梦里这么学习了一会儿,但是醒过来之后,梦里白胡子老爷爷告诉我的那些穴位和扎针的手法我却是记得一清二楚,还有他的一句话。
他当时对我说,这一套针法只能是我用,绝对不允许我传授给另外的任何人,不然的话,他就会收回授予我的一切。
爷爷,爸爸,你们看,这件事情这么的玄乎,我自然是不能往外说,所以只能说这一套针法是我自创的了,所以爷爷爸爸,你们可不要因为这件事情怪罪于我啊!”
宋濂添的嘴角挑了挑,想要挤出来一个笑容,但是明显有点失败。
这个宋凝就连骗人也要这么敷衍的吗?还白胡子老爷爷,怎么不直接说老神仙啊!还用这个借口把针法传给别人的可能性都给堵死了,他也是宋凝的爷爷啊,怎么可能逼着她冒着失去全部医术的风险,把针法传授给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