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平有些傻眼了。
不是,他不是请江哥过来治病的吗?怎么现在说到了周家的事情上了?
他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尴尬地笑了笑。
“那个,江哥,能告诉我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他怯懦地问道。
江鱼白了他一眼,硬邦邦地道:“让你说就说,问那么多做什么?”
王小平又将目光看向了王辞,企图让对方告诉自己发生了什么事。
谁知王辞也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万般想法之下,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既然都让他说,那他就说呗。
他清了清嗓子,平缓地道:“周家的混乱已经初具雏形,那继母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开始疯狂地在打击家主前任的女儿。”
王辞不敢相信所听见的,直接站了起来。
他快步地走到王小平面前,用力扯住他的领口,崩溃地道:“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王小平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用力地咽了一下口水。
“当……当然是真的!”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开口道:“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有什么话好好说。”
王辞的眼睛充满了红血丝,额头上的青筋也暴露出来。
“你真的没有骗我?”他不死心地问道。
王小平一边挣扎,一边道:“我骗你做什么?你有什么值得我好骗的?”
这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非得抓住他的衣服,就不能好好说吗?
再抓下去,他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
江鱼冷眼旁观的这出闹剧。
直到王小平的脸色涨得通红,他才上前一步,将王小平解救下来。
王小平身体瞬间软了下来,大口地呼吸着。
“不是,我们什么仇什么怨?你非得把我弄死才行,是吗?”他不解地问道。
王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他忍不住上前一步,又停了下来。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忍不住给了自己一耳光。
“对不起!”他大声地说道。
王辞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缩头缩脑地看着他,语气也有些踌躇。
“江哥,他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江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确定你要知道这件事情吗?”
王小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连忙摇了摇头。
虽然他还是有点好奇,但好像又不是那么想知道了。
“放心,他没什么事儿,就是受不了这个打击。”江鱼拍了拍他
的肩膀,就打算离开。
王小平呆愣在原处,看着江鱼的动作,眨了眨眼。
直到江鱼握住门把手,他才反应过来,急忙地开口:“江哥,我是请你过来给他看病的。”
江鱼的动作顿了顿,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
他快速收回手,目光不自在地看向了别处。
王辞也从刚才的情绪中走出来,面不改色地道:“刚才是我不对,现在可以给我治疗了吗?”
江鱼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他本来过来就是给他治病的,没想到中间出现了小插曲,情绪一上头,就忘了。
他们俩友好地坐在沙发上,开始把脉。
王小平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
不是,他怎么感觉永远跟不上这两人的节奏?
谁来告诉他,现在又是怎么一个情况?
王小平在心里无声地呐喊着。
江鱼从容不迫地开口道:“你这身体机能倒退,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是五年前?”王辞皱着眉头说道。
江鱼轻轻地点头。
“怎么?其中有什么问题吗?”
平复了情绪的王辞,一眼看过去就是翩翩公子。
“倒也没什么大问题,施上几针就好了。”江鱼淡定地道。
王辞微微怔
了怔,目光带着不敢置信。
他小心地试探道:“你……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自从五年前,他出事了之后,就开始感觉身体下滑。慢慢地发展到现在,走几步路就会气喘吁吁。
他去过很多的小诊所,里面的医生都告诉他没有办法,只能去大城市里面看。
而他又没有身份信息,根本去不了,只能一拖再拖。
现在突然出现一个人,告诉他只要扎上几针就好了,一时之间有些难以言喻。
江鱼肯定地点点头。
“你放心,我的医术很好。”
王小平在一旁补充地说道:“辞哥,虽然没有见过江哥的医术,但是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我相信他。”
王辞眨了眨眼,认真思考起来。
他见江鱼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也安定下来。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你了。”他的语气轻轻的。
江鱼笑了一下,“放心,你竟然是我师姐的弟弟,我当然会照顾好你。你先回房间,等会我再过来。”
说完,他就到厨房准备一些用品。
王小平快速跟上了他,嘴里不停地喊道:“江哥,你要准备什么?我帮你啊!”
留在原处的王辞,身体忍不住踉
跄一步。不敢置信地看着江鱼的背影,思绪万千。
刚开始,他还在不停猜测他的身份,想着对方为什么会知道他?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既然他是姐姐的师弟,那可就太好了。
江鱼准备好所有的物品,走到了房间里。
“准备好了?”他问道。
王辞却不急着回答他,反而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一开始不说?”
江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而且,在问你之前,就和你说了,我只是想确定一件事,谁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
“……”王辞瞬间无语了。
这人真是一点亏也不肯吃!
“行了,要不是看在王小平和师姐的面子上,我早就走了!”江鱼撇了撇嘴。
王辞闭着嘴,沉默着,一言不发。
江鱼也不管他,直接捏着银针,在他身上扎了一下。下一秒,他瞬间睡了过去。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江鱼将银针一根根地扎在他的身上,运起真气,打算在他的经脉里游走。
他皱着眉头感受王辞体内的破碎,无奈地摇摇头。
身体还是太脆弱了,承受不住浓郁的真气,只能分散出一小股,缓慢地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