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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语看到又长又细的银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往后挪了挪。

    江鱼面不改色地盯着她。

    周末语讪讪地笑了笑,“那个,我不是怕针吗,所以……”

    颜青竹冷淡地道:“小师弟,让她晕了。”

    江鱼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四师姐,眼睛一闭就结束了,放心……”

    周末语的心颤了颤,心里把江鱼骂了个遍。

    “你……你小心一点……”

    江鱼笑容依旧,只是眼里的玩味,周末语看得一清二楚。

    臭小子,敢吓唬她,等她醒来决定要弄死他!

    下一秒,周末语昏睡过去。

    江鱼将银针消毒后,扎入周末语的体内。

    一个小时后,江鱼的额头渗出了汗,豌豆大的汗滴落下来,床单上泛起了一阵花纹。

    颜青竹在一旁担忧地道:“小师弟,你没事吧?”

    江鱼控制着银针,调转体内的真气,摇了摇头。

    “我还好。”他停顿了一下,“二师姐,等下可能需要照看一下。”

    江鱼现在感觉全身乏力,头晕目眩,只凭着一口气支撑着。

    颜青竹连忙说:“你放心。”

    江鱼没再说什么,捏着银针控制着真气的游走。

    最后,眼神一闪,直接

    将银针全部收回。

    江鱼瞬间瘫倒在床的一侧,大口吐气。

    等他平复过来,立马盘腿坐下。

    颜青竹静静地坐在一旁,守着两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鱼睁开了眼睛。

    颜青竹立马上前,关切地问:“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江鱼把脉,深吸了口气,“还好,毒解了。”

    颜青竹舒了一口气。

    江鱼不动声色地问:“四师姐和谁有过节?这么狠毒的心,要不是发现得及时,说不定武功都废了。”

    颜青竹脸色铁青,全身紧绷。

    江鱼眼中划过一丝灵光,寻思道:“二师姐,知道?”

    颜青竹咬牙切齿道:“我认识,下毒的人就是末语她继母。”

    江鱼瞳孔收缩,语气阴森,“为什么?”

    颜青竹冷笑一声,“占了便宜还想赶尽杀绝。”

    不用继续说下去,江鱼就明白了。

    “那四师姐打算怎么办?”他看了一眼还在昏睡的人,若有所思。

    颜青竹倒是没有顾忌,直接说:“她自己肯定有想法,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江鱼将信将疑,也不再问。

    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江鱼打开手机看了一眼,站起来道:“二师姐,我出去趟

    。”

    颜青竹点点头。

    海城一家药房前。

    崔老爷子看着过来的江鱼,笑呵呵地。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江鱼哭笑不得,“不会的,我还想见一见林医师。”

    崔老爷子爽朗大笑,“刚好,他今天来这家药房出诊,我们去会会?”

    江鱼点点头。

    两人走了进去,发现空无一人。

    “老林在吗?”崔老爷子大声喊道。

    江鱼眼观鼻,鼻观心,打量着四周。

    这是一家时间久远的铺子,里面中药柜都有着时间的痕迹。

    柜台上零零散散地放着一些药,想必主人刚才还在这里。

    眼看着没有回应,崔老爷子又喊了一声。

    这下,屋内有了些许的动静。

    “喊什么喊,我又没死,叫魂呢!”一位身着中山装,头发花白,步履矫健的老爷子走了出来,脸上还带着一丝不耐烦。

    崔老爷子像是没有察觉,依旧笑呵呵地说:“这不是喊你半天都不应,以为你出事了。”

    崔老爷子又朝着江鱼介绍:“这就是我的老伙计,你叫他林医师就好。”

    江鱼对着老人笑着颔首,“林医师好。”

    林医生抬头瞥了一眼,继续低着头摆弄药材。

    “到我这里来干什

    么?”语气依旧。

    崔老爷子道:“这不是新认识一个小友,江鱼,想来问问你怎么进入悬壶坊。”

    林医师抬头正色地打量江鱼,微微点头。

    “看着还挺不错的,怎么想进入悬壶坊?”

    江鱼神色自若,“想更进一步。”

    林医师思忖片刻,语气沉重,“如果你想学习的话,还是换个地方吧。”

    崔老爷子叹了口气。

    “江小友,之前我没和你说清楚,现在的悬壶坊和以前的不一样了,没有背景你根本进不去。”

    江鱼诧异地眨了眨眼,半信半疑。

    崔老爷子接着道:“之前张旭辉那事,你猜我为什么没找林医师?”

    江鱼摇了摇头。

    当时也好奇来着,一直没问。

    “现在悬壶坊有规定,不允许医师私自接收病人,都是被安排好的。医师少,病人多,而且都是非富即贵,这下你懂了吧。”

    江鱼顿时傻眼了。

    这么做,不是纯粹捞钱?

    “你也觉得奇葩对吧,我就说不能让那小子上台,你看看……”崔老爷子忍不住吐槽道。

    林医师没说什么,只是道:“悬壶坊现在名声很大,在海城没人能够和它抗衡。为了生存,很多医师都挂靠在悬壶坊

    ,为此付出了代价。”

    江鱼抿了抿嘴,心情略微复杂。

    “那不知……”

    他的话还没说完,外面就来了一群人。

    为首的男人一头黄毛,嘴里还叼了一根烟,上下打量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你就是林海?”他看着林医师道。

    林医师眼神清澈,面无表情点点头,“你找我什么事?”

    黄毛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扔在柜台上,“这是悬壶坊的通知,你看一下。”

    林海打开纸张看了看,面色凝重,额头的青筋暴起,“他们这样是犯法的!”

    黄毛嗤之以鼻,不屑地道:“犯不犯法,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要是不搬走,我就砸了你的铺子。”

    崔老爷子皱着眉头,怒不可遏道:“你敢!你要是这么做,我就报警!”

    黄毛睨视着他,嘴里毫不留情,“我当是谁,原来是个糟老爷子。老爷子,这里不是你能惹的,别弄自己一身骚啊!悬壶坊做事,向来是有依有据的。”

    崔老爷子“呸”了一声,“林医师也是悬壶坊的,你们就是这么对自己人?”

    黄毛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讽刺地说:“老爷子,你被骗了,他林海早就不是悬壶坊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