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突然沉寂。
颜母爆发尖锐的叫声:“颜青竹,你到底在做什么?我们给你找好的婚事你不要,非得找一个破穷酸的?你对得起我们吗?”
颜青竹冷笑一声,“你们给我找的婚事,我要了!”
颜父目光冰冷,“你既然要婚事,为什么还要带他过来,是想过来看看我们笑话?”
颜青竹讽刺地看着他们,平静地开口:“你们不会忘了十六年前的事吧?”
颜父的眼睛顿时瞪大了,看着江鱼,再三打量。
他怎么可能忘记。
当初颜家式弱,朝不保夕。突然出现一位白胡子老道,救了他们。
为此,颜家和老道的徒弟签了婚契。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早以为老道已经死了,所以一直没有提起这件事,甚至很多时候都会忽略它。
“你什么意思?”颜母情绪激动,语气愤怒,“江鱼是吧,我们家不欢迎你,你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江鱼古怪地笑了一下:“阿姨,这恐怕由不得你呢。”
他是看明白了,这夫妻俩装疯卖傻是高手。
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他们不介意丢人现眼。
“你……”颜母又朝着颜青竹发狂,“颜青
竹,你要还是我的女儿,你就让他滚!”
颜父拉着颜母的胳膊,柔声安慰:“茵茵,不气不气。青竹是我们的孩子,肯定会听我们的。”
颜父眼神阴沉地看着颜青竹,示意她赶紧认错。
颜青竹绝望地闭了闭眼。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一让他们不顺心,就开始装疯卖傻,逼迫她同意。
江鱼握住颜青竹的手,掏出婚约,语气不卑不亢。
“不好意思,叔叔阿姨,这是师父为我和师姐定的婚契,我们现在虽然只是男女朋友,但是未来一定会成婚的。”
颜青竹眼眶湿润,忍着泪水没有落下来。
柳运良本想在一旁看好戏,却没想到江鱼真的拿出了婚契。
他目光阴森地看着颜家夫妻,咬牙切齿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颜家父母连忙摇头。
“小柳,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我们青竹没有未婚夫。他那师父早就死了,婚契也是假的。”颜母解释。
颜青竹听着这场闹剧,情绪崩溃。
“妈,你胡说,我师父好好的!”
这是她亲生母亲,为了一点钱财,竟然诅咒对她亲如父亲的师父。
她良心不会不安吗?
“颜青竹,你
是我们的女儿,为了一个外人,你竟然顶撞父母!”颜父气得脸通红。
“外人?他才是外人,为什么不让他离开?”颜青竹指着柳运良,目光锐利地看着颜父。
颜父眸子微闪,不许她对视。
“总之,这件事作为父母说了算。我说过,你那师父早就入土为安了,没有必要再提起这件事!”
“青竹,你父亲说得对,不要为了一个死人破坏家庭和谐。”颜母附和。
江鱼唰地脸色一沉,眼中森寒如血。
他这个人虽然有些小嘚瑟,但重情重义。师父养他到大,不容许任何人污蔑和诅咒他。
江鱼立即伸手打了颜母一个耳光,一字一句朝他们步步紧逼。
“阿姨刚刚说我师父怎么了?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我……我……”颜母捂着脸颊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颜父立即挡在颜母面前,“江鱼,这里是颜家,容不得你放肆!”
江鱼双目通红,寒光一片,趁着众人没反应,又扇了一巴掌。
颜父捂着脸,眼神阴鸷,想刀人的心都出来了。
“竖子,尔敢?”
江鱼满不在乎。
他看了一眼愤怒不已的两人,冰冷
地说:“再说一遍我师父,我就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颜父颜母吓得不敢吭一声。
柳运良不屑地瞥了一眼江鱼,“不管令师是生是死,现在这个婚契已然不作数,还请江先生离开。”
“柳运良,这里不是你说的地方。”颜青竹已然失去了耐心。
“颜小姐,恐怕你还不清楚,这次伯父伯母喊你回来,是让你和我领证的。而不是在我面前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的。”
颜青竹看向颜父颜母的目光呆滞,讽刺地大声笑了起来。
“我从小听话懂事,你们说的我都不反抗,就算再委屈,我也没什么怨念。我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你们还不同意?是不是让我死就满意了?”
“青竹,我们是为了你好。家里的情况你清楚,如果不这么做,我们家就会破产,外人会各种欺负你。”
“但是,你嫁入柳家就不一样了。有地位,有能力,可以保护你一辈子。”
颜青竹:“我不需要!我的婚契早已经定了,万万没有毁约的情况。”
柳运良忍无可忍,破口大骂:“你TM以为你是香饽饽,要不是因为你长得不错,我有几分兴趣,你以
为你还能回到这里?早知道,老子当初直接找人把你绑了,就地正法……现在也不会让你蹦达到老子头上……”
他又指着颜父颜母怒吼:“你们两个老毕登,打的什么算盘谁不清楚,真以为说几句好听的,就能够解决所有的事?柳家和你们没完!”
柳运良怒视:“还有你也是!江鱼是吧,给老子戴绿帽,我就让你尝尝绿帽的滋味!”
“来人,给我把江鱼抓住!”
柳运良身边一直跟着人,听到他的声音,都跳了出来。
颜青竹脸色大变。
“江鱼,小心!”
江鱼眉头皱起。
这些人武力值不低,都是练家子。
柳运良见颜青竹担心江鱼,直接让人去抓她。
江鱼看见颜青竹那边也有人,忍不住骂了一句。
运起荒古诀,直接提速,穿梭在人群之中。
“少爷,这人不可小觑。”柳运良身边突然出现一人,小声地在他耳边说。
柳运良脸色阴沉下来,“秦叔,你能打过吗?”
秦叔沉声:“不清楚。”
柳运良眼神阴鸷,抿了抿嘴。
“如果落了下风,秦叔直接上,我要他半条命!”
“是,少爷。”秦叔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