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周局就真的不爱吃咯!”
清清眼神在两人身上扫视。
周晨心中警铃大作,这女人果然知道他和徐秋的关系。
“胡说什么!放你妈的屁!”
周晨拉着徐秋离开。
周围的吃瓜群众纷纷埋头窃窃私语。
“他们两也不避着点人,当我们都是瞎子呢。”
‘哎,快别说了,谁让人家是老大呢,你们阿,要坐到那个位置,说不定比他还那个呢……’
说什么的都有,清清耳朵听着,手里记录的动作却不停。
今晚上传回组织的消息又有了。
……
钟其骑着自行车载着白歌,一路上不停的数落着她。
“你真是的,小燕说的没错,你这种蠢人,那是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太单纯了,你看你脸上弄得,恶心得跟癞蛤蟆的疙瘩包一样!”
“你要是真毁容了,你让我以后天天面对你这张脸,我怎么下得去嘴,还有那些亲戚们朋友们都会怎么看我,只会嘲笑我有你这么个无颜的老婆!”
“那个陆思清不是好女人,你不知道吗?她是人家情妇,是小三!”
钟其絮絮叨叨的数落着自己,白歌都默默忍受着没出声。
直到钟其骂陆思清,白歌才没能忍住:“你瞎说,清清不是这样的女人,她绝对不可能做人家的情妇和小三!钟其,你太过分了!”
钟其停下车,就看到妻子满眼怒火的蹬着他。
平日里那张秀美的脸蛋,因为受伤,也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钟其皱着眉:“我过分?你要不是我老婆,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我管你去死阿,让你被那个陆思清骗个够好了!是不是她什么,你都相信,你丈夫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阿?”
“钟其,你认识清清吗?你从前跟她接触过吗?你既然都没有,你凭什么听胡小燕一面之词,你就说人家是情妇,是小三呢?是你亲眼看见了吗?”
“我是不认识她,我也没亲眼看见,但胡小燕没必要骗我阿,而且,胡小燕和你一个单位,她知道的比你多,不是很正常吗?我看你是被这个陆思清迷昏头脑!”
“如果她这种人,刚进单位的时候,就不会和周晨他们硬刚了,你知道吗?陈果欺负过我,你遇到陈果还笑嘻嘻和她打招呼,你从来没有为我出过一次头!”
“怎么?你这意思陆思清为你出头了!”
“对,她不怕陈果!”
“行,你这要这么说的话,我和你无话可说,你爱怎样怎样吧。”
钟其半点男人风度都没有,直接把白歌拽下了车,自己骑着自行车回家了。
白歌被扔在了去医院的半路上,她蹲在地上哇哇大哭。
天公不作美,还下起了瓢泼大雨。
她在雨里等了一会,也不见钟其回来找她。
中午时分,白歌开了药回到婆家。
难得的婆家人没有等她吃饭,竟然都先开动了。
一向对她和颜悦色的婆婆,也阴阳怪气的开口:“白歌,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就没等你,先吃饭了,你别介意阿。”
“妈,爸……”白歌路过饭桌,只是叫了公婆两声,特意掠过了自己的丈夫。
她从前一直以为钟其是爱自己的,直到今天,一场大雨,浇灭了她对爱情的幻想。
“站住!”
白歌想要回房间,却被公公钟笙叫住:“你脸上怎么样,医生看完怎么说?”
“医生说伤到了真皮层,要留下疤痕。”
婆婆大叫:“什么!这么大块疤痕,那还得了阿,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白歌摇摇头,没再回答,而是径直去了房间。
刚进屋,又想起来清清说的话,她说她家里有祖传的药膏,白歌收拾起东西,准备去找清清。
拎着东西刚想打开门,就听见公婆和丈夫的商量。
“阿其,白歌与你结婚一年多了,肚子也没有动静,你堂哥和你同年娶得老婆,人家头胎生了双胞胎儿子,现在又怀上了。”
“现在她搞得脸上都毁容了,还和那个陆什么的女人牵扯不清,那个女人是人家的情妇,哼,白歌好歹是钟家的儿媳,叫人家知道,会怎么看我们,特别是族长他们,要是知道你老婆是这种货色,肯定不会放过我们家。”
“爸,那怎么办阿?我现在看到她那张烂脸就想吐阿!”
“要么你们离婚吧,这样你也不用看到她那张烂脸,你妈也不用烦恼没有孙子了,我也可以和族里有个交代。”
“可是……哎呀,我说不出口阿。”
“怎么你不愿意吗?”
“我不是不愿意,我是不敢说呀,白歌她爸爸很凶的。”
“那我去说,哼,白家有什么脸面对你凶阿,是他女儿生不出孩子,现在还毁容了,让她不要和陆思清走近,她非要走近,这是她自找的,我们家没有做错什么。”
白歌什么都听见了,眼泪划过伤口,也分不清是心里面更痛,还是脸上更痛。
她直接拎着东西走出房间。
“爸,妈,钟其,你们不用背着我说,这个家里的隔音效果不好的,不如直接到我面前说,离婚是吧,好,你们都嫌弃我嫌弃到这个程度了,我确实没有脸面再继续生活下去。”
“你要去哪?”钟其看到她手上的包。
“我本来是想出去一趟,现在我收拾东西回娘家吧。”白歌怎么也想不到一天之内,自己的人生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早上出门还是高高兴兴的去上门,到了中午竟然直接就到了离婚的地步。
钟其不再说话,钟父开口:“白歌,离婚的事情,你可以和你爸爸说一下,我明天会带族长上你家的门。”
白歌没有回头,直接从钟家离开。
她相信清清不可能是人家的情妇,那个徐秋才是,整个单位谁人不知。
清清她绝对不是!
白歌回了娘家,她爸不在家,只有她妈在,她没有说离婚的事,看着忙前忙后的母亲,实在是有些说不出口。
毕竟对于父母来说,她能嫁给钟其是高攀了。
她的父亲还好,但她的母亲就总是觉得自家比钟家低人一等,每次见了亲家母也是把人家钟其的妈妈捧得高高在上。
白歌脸上的伤口,心疼的她妈妈直掉眼泪,马上就熬药给她喝下,又拿医院开的软膏要给白歌擦脸。
“妈,这个先不用了,我想去找我同事,她家里有一种专门修复伤口的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