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场长奋斗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才当上场长,实在舍不得辛苦了大半辈子的天下,拱手让给别人。要是朱咏和廖红云结了婚,那就是廖家人了。将来朱咏就会无条件的提携廖家人。
廖场长自己的儿子争气,那廖红云嫁给谁都无所谓。可惜他生个儿子,读书读书不成,干活干活不成,他就是想让儿子进银矿场当个会计,那小子也完全做不下架。而且这儿子被他妈宠坏了,成天跟一群人混玩,就是一个闲汉。
廖场长没法子才提携了自家的侄女,廖红云初中学历,长相清秀,性格乖巧懂事,最重要的是嘴甜会做人,这样的侄女他本是想攀着哪家领导的儿子高嫁的。
可惜省城这地界哪家领导没点背景,哪能看得上廖红云呢,那和廖场长一般毫无背景出身的人家,孩子多半又不成器,廖红云嫁过去太过浪费。
想来想去廖场长决定不如让廖红云嫁给朱咏,有他的帮忙,朱咏能稳稳的当上场长。
“好了,你出去吧,下午等那个小纪来了,花了多少医药费,咱们矿场出。”
廖红云嘟囔着:“现在才想起要给人赔医药费了,可惜人家不肯要,他还说要报警找公安呢。”
“什么!”廖场长震惊:“他什么时候说的这话?他跟你说的?”
廖红云点头:“我劝了他,他不肯,医药费也不肯要。”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廖场长着急上火,迈脚就往外面走。
“我……我也是想让朱咏吃些教训……”
廖红云的声音越压越低。
廖场长恨铁不成钢的瞪她:“你,你真是!还不快带我去找人!”
廖红云赶紧去人事找出纪柏舟填写的地址,两叔侄顺着地址就找了过去。
人到沈思清和纪柏舟小院的时候,纪柏舟正在院里吃午饭。
沈思清刚给他清理了伤口,也才端上饭碗。
打开门见到是这两叔侄,沈思清愣了一下,她不认识廖场长,只认识廖红云。
“红云,你怎么来了?”
沈思清有些猜到了两人的来意,表情淡淡的。
廖红云赶紧朝里看了一眼,见纪柏舟还在院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表情尴尬的对沈思清介绍:“小沈,这位是我们矿场的场长,也是我亲叔叔,今天我们两个过来,是为了早上小纪在矿井下面遇险的事情。”
廖场长对沈思清点了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他把目光落到纪柏舟的身上:
“小纪啊,你身上的伤还好吗?”
纪柏舟放下饭碗,明亮的大眼盯住廖场长,嘲讽的笑道:
“廖场长怎么还问这话呢,刚才在矿井外面,您不是看的一清二楚吗?现在过来又是为了什么?追责?要我为矿井负责?”
纪柏舟全身肌肉紧绷,表情带着锐利的敌意。
廖场长见他这样,连忙摆出一副和蔼的模样。
“小纪,你误会了,我过来是专门来看看你的伤,刚才在矿井外面没有好好看清楚。
顺便过来和你商量商量这次的意外……”
一直杵在门口也不是个事,沈思清招呼两人进院里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