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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卖菜的盲人

    接下来的几天,傲冬和小鹿依旧没有突破的迹象,只好继续在猫咖泡着药浴,九九除了偶尔来猫咖看看他们外,基本都在家里陪伴着家人,这几年忙多闲少,纵使同住一个屋檐下,也很少有时间陪伴,心里一直觉得亏欠。九九跟家人提及换工作的事情,谎称是在一家新媒体公司,没有固定休息时间,有事就去,可能十天半个月什么的,没事就休息。一开始听说女儿换了工作,九爸还挺生气,毕竟在他们那一辈看来,有国企背景的工作,代表着一辈子的稳定,是梦寐以求的。后来经过几天女儿的陪伴,老人倒是也没再多说什么。

    临近清明了,这一天,天刚微微亮,九九就穿戴整齐,准备出门了。前一天去猫咖的时候,说起清明节,闲聊了下各自上坟祭祖的计划,小鹿提及想吃九妈做的清明粑,于是九九起了个大早,准备去菜场买一些清明菜。

    清晨的菜场,泥泞的道路上充满了各式小贩的叫卖声,九九踏入这里后,觉得身心舒畅,相比沉迷网络的小鹿和爱旅游的傲冬来说,九九则更喜欢这种烟火气的市井生活,菜场里混杂的特殊味道,对于她来说,堪比大牌奢侈品的香水味。

    九九游走在各个摊位前,精心的挑选着所需的菜品,挑着挑着,九九终于找到自己心仪的清明菜。

    “老板,清明菜咋卖?”

    “5块一斤,今天现摘的”

    “拿给我要这一把,你给我称一下”

    “小妹妹,我是盲人,看不见,还麻烦你自己称一下,边上有称。”

    九九这才抬起头来,发现卖菜的摊主是一个中年男人,全身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脸上戴着一个巨大的蛤蟆墨镜。

    不知道为何,看见男子的第一瞬间,九九突然感到一阵窒息感,随即眼前一黑,差点晕倒过去,还好这时,放在口袋里的水云身玉牌内传来一丝清凉感,九九才得以稳住身形,不过这么九九没在意,还以为是自己的身体的原因。

    甩甩了头,九九也没多想,自己走到称边称了称。

    “一斤半,7块5,扫哪里啊?”

    “我这眼睛,弄不了手机支付,小姑娘,你能不能给我现金啊?”

    现金?九九为难了,这个年代,谁还带现金啊,心想着要不算了,换一家买?这念头刚起,看着男人的样子,九九摇摇头,走到边上的摊位上,兑换了现金。

    “你拿好,这是20块钱”九九将手中的纸币递了过去。

    “好好,你等等哈,小姑娘,我找你钱”说完男子从腰间掏出一个黑色塑料袋,摸索着打开,全是一些一块、五毛的皱巴巴的纸币,最大的也就10块钱。

    “不用找了,不用找了,我再多拿两棵清明菜就行。”说着,九九又挑选了两三棵清明菜。

    “那谢谢你了哈,小姑娘,你慢走”男子脸带微笑的说道。

    九九点点头,又想起男子看不到,便回应了句好,转身去买其他材料去了。

    买了一些糯米粉和其他菜后,九九提着大包小包的菜准备回家,路过刚刚卖清明菜的盲人男子附近时,九九看了过去,只见周围的摊位,都有顾客光顾,唯有男子那,没有人上门,连行人都是匆忙走过,没有多看一眼。

    真可怜,九九心想到,摇摇头,离开了菜场。

    回到家后,九九穿上围兜,进到厨房开始洗菜,小希不知道从哪个缝隙里跑过来,站在洗菜池的边上,伸出小脑袋,仔细的问了问九九。

    “你身上有奇怪的味道”

    “有吗?”听见小希的话,九九抬起双支手臂,仔细得闻了闻“没有啊,我怎么闻不出来”

    “很淡,我也说不清楚”

    “好吧”说完九九没再搭理小希,认真的洗起菜来,这时,九妈也从外面回来了。

    “你也买了清明菜啊”看见正在洗菜的九九,九妈惊讶道“我还想说好几年没做过清明粑了,今年做一点尝尝呢”说完两母女相视一笑。

    九九提着刚煎好的清明粑带着小希出门时,已是傍晚时分,下班高峰期过去,道路没有那么拥堵,抵达猫咖时,手中的清明粑还有余温。

    “太香了吧,真的,九妈的手艺太绝了”小鹿一口咬掉半个清明粑,来不及咽下去就感叹道。

    傲冬就是缓缓的吃掉一个,便不再动手去拿,九九也不多劝,这种跟节日有关的食物,傲冬似乎只对月饼感兴趣,什么元宵,粽子,傲冬根本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住手,别吃了。”就在小鹿大口吞下一个清明粑,伸手去拿第二个时候,妙妙的声音从高处传来,叫停了小鹿的动作。“这东西哪来的?”妙妙从高处跳下,走在清明粑的边上问道。

    “我妈做的啊,怎么了?有问题吗?”

    “材料呢,材料从哪里来的?”

    “我早上去菜场买的啊”

    “菜场?没发生的什么特殊的事吗?”

    九九思考了一会,特殊的事情,只有那个盲人买菜人了吧,九九将盲人的事情说了出来。

    “对了,我看他第一眼的时候,眼睛一黑,差点摔倒”

    “那盲人的样子你还记得吗?”

    九九努力的回想,却发现,自己除了那人脸上的蛤蟆墨镜外,对于他的样貌,九九想不起来一丝一毫。

    “亦诡会,西南地区话事人,簿离”

    亦诡会,簿离。三人第一次听到这两个名字,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就是你说的,驱动兽潮,引发黑塔地震的那个邪恶力量?”

    妙妙点点头。继续说到“他们也来自我们的那个世界,不过,却和我们立场不同,面对你们这个世界出现问题从而牵连到我们的世界,水云身的立场是,帮助你们修复,大家共荣,而亦诡会则是主张,让你们毁灭。甚至,不止是你们,连我们自己也毁灭,然后重建,将两个世界合二为一。”

    毁灭,重建?这个亦诡会,未免太疯狂,太极端了,这世界,几十亿人口,说毁灭就毁灭了?疯了,简直就是疯子!

    “所以,他们才处处和你们对着干?”

    妙妙点点头,肯定了傲冬的说法“这个簿离,就是亦诡会在西南地区的话事人,负责指挥西南地区亦诡会的所有行动。此人心思缜密,诡计多端,且善于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