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乐:“……”
“乐乐?”
“厉澜祯大人,你不觉得你最近有点崩吗?”篱乐抱起手臂,“都学会卖惨了。”
“哪有卖惨,我说的明明是事实。”厉澜祯又凑近了几步。
“嘘,那边有动静!”篱乐说完,嗖的一下就没影了。
厉澜祯担忧地追上去:“乐乐你别跑那么快,当心动了胎气!”
篱乐一点都不担心,当她的孩子必须够强!
等她追到一座大型石刻的后面,半个人影都没有,地上倒是留下一滩奇奇怪怪的水迹,水银一样的颜色却不是水银,也不知道有毒没毒。
刚才那人就在这里。
皇家陵园一向有守陵人,更别说今日祭祖,守卫森严,能到这里搞事的必定不是一般人。
篱乐环视四周,除了地上这一摊奇怪的水迹以外,并没有留下任何其他的痕迹了。
她临时用手帕加上妖气做了个小小的乾坤袋,将这些水迹小心翼翼装进来,待会拿给篱征司看。
“乐乐,发现什么了?”追上来的厉澜祯问。
篱乐指着地面上的水迹:“这个,你能分辨出是什么吗?”
厉澜祯蹲下来,眸光闪烁了下,说:“像是毒。”
“毒?”
“嗯。”厉澜祯点了点头,“但是分辨不出来是什么毒,害得在研究。”
篱乐晃了晃她手里的乾坤袋:“我装进来了,待会给我二哥看看。”
厉澜祯拧眉,不赞同道:“你应该小心一点。”
“没事,我可不是一般人。”虽然刚才消耗了她不少妖气。
厉澜祯:“我再去周边查探一下。”
“你自己小心。”
篱乐走回去主陵附近,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天子也不在了。
她看见朝她走来的墨色人影,兴奋挥手:“二哥!”
看起来恢复得不错!
“乐乐。”篱征司撑起笑,不让妹妹看出自己的病态,他围脖的小狐狸倒是精神抖擞,因为主人病愈的原因。
有了小狐狸的遮挡,脖颈的伤能很好掩盖住,在人前,他仍旧是运筹帷幄的帝国大祭司。
“二哥你身体没事吧?这就出来吹风了?”篱乐说着就要扒拉开小狐狸,去看篱征司的伤怎么样。
篱征司挡住妹妹的手,笑道:“没事,这点小病小痛我还不放在眼里。”
“让我看看!你老爱逞强!”篱乐不死心地踮起脚,小狐狸很配合地挪开,给篱乐看主人的伤。
篱征司拗不过篱乐,只好由着她。
半愈合的伤口非常恐怖狰狞,隐隐还能看见里面的嫩肉,看得篱乐浑身寒毛直竖,她皱眉道:“我来帮你。”说着就要运功。
“别,你别动了胎气!”篱征司醒来得知篱乐怀孕了,五味杂陈,花了很久的时候才接受妹妹怀了厉澜祯孩子的事实。
就算可爱的小外甥有一半厉澜祯的血统那也是他的小外甥。
“哪有那么容易动胎气,你们都太夸张了。”篱乐不得不想她刚才消耗了那么多妖力这件事还是不要给这群夸张的家伙知道好。
“总而言之我没事,就是好得慢一点而已,别担心,宫里那么多珍贵的药材,泡几天药浴就好。”篱征司说什么也不肯轻易动用妹妹的妖气。
“好吧……”篱乐勉强答应:“二哥你真的不要逞强,你很虚的!”
“我哪里虚了?”是因为他有几次在妹妹面前卖惨的原因吗?害她对厉害的哥哥有误解?
“对了二哥,你看下这是什么,我怀疑是偷偷潜入这里的术士留下来的。”
杀气也好煞气也好,现在都不见了。
篱征司打开来一看,马敛起神色:“是毒。”
“什么毒?”
“水银色,无味,状粘稠,像是南疆一个小国阿修斯坦的一种毒,食之,肠穿肚烂。”篱征司把这小小的乾坤袋收起来,“触摸的话倒是没有问题。”
这种毒他曾经在古籍上见过。
“这人故意留下来的?”
“可能吧。”篱征司说,“这个叫阿修斯坦的小国土地面积不大,军事力量也不怎么样,在南疆却是没人敢惹他们,因为他们的皇室擅长制毒。”
篱乐:“这么危险的人也要跑来作乱,他们跟我们大燕应该没有任何纠纷才是?”
又不在我们边境,我们又不是南疆的。
她看向篱征司:“就是冲你来的吧?二哥,你病倒了,好多妖魔鬼怪都到京城来了。”
“乌合之众罢了。”篱征司勾唇,“不过谁叫现在大燕的将领没一个拿得出手的,他们以为做掉了我就能大大削弱大燕的国力。”
篱乐忍俊不禁:“虽然但是,你不要不经意间吹嘘自己。”
“我是在陈述事实,厉澜祯只在大燕出名,而我的名声响彻海内外!”
“这也要竞啊?”篱乐暗暗摇头。
篱征司假装没听到,他话锋一转:“这人特意挑选皇家祭祀的日子过来找存在感,应该还会出现。”
“就是不知道跟师却欢是不是一伙的。”篱乐觉得头痛,复杂的事一桩接着一桩,能不能好好摸鱼了?“说起来,我在经常里还看见笑面鸳鸯。”
“他怎么也来了……”篱征司的脸色肉眼可见严肃了不少,“他轻易不出东凛国……”
别是有人要在大燕京师酝酿什么吧?
“咳咳咳……!”篱征司一阵咳嗽。
“二哥,你真的需要好好休息,别逞强了。”篱乐扶着篱征司,“你要是又倒下了,我可是会很有压力!”
“没事……咳咳咳……”篱征司裹紧了身上的披风,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说:“今日祭祖不容有失,我不来看看不放心。”
幸好无惊无险。
“刚才陛下没说什么吧?”
“除了问我身体怎么样以外,就是关于太子大婚的事。”篱征司说,“我和陛下说了大哥的事,陛下说……”
他附在篱乐耳边私语。
“什么?!”篱乐震惊,她瞪大了眼望向篱征司:“这是一步险棋啊。”
篱征司笑道:“陛下就是有这样的魄力,他和先帝和之前的皇帝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