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件事吗?!”太子瞬间紧张得手心冒汗,“怎么首辅没有和你一块儿来?”
他瞬间就想了很多,会不会是姐姐和厉澜祯出现了感情危机?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办好呢?!
“我就是闲着没事随便看看。”篱乐说。
她没打算告诉太子。
太子点头,松了口气。
他把太医院里的扛把子太医喊过来给篱乐把脉。
太医在两天紧张的注视下,抹了把汗,说:“县君脉搏一切正常,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篱乐有点失望,虽然在意料之中。
这条走不通了可怎么办?
太子不放心地问:“没有喜脉吗?”
太医摇头:“没有。”
篱乐真想捂住太子的大嘴巴,真是什么都往外问!
等太医走了之后,太子见篱乐表情失望,就问:“姐姐,你想要小孩了吗?”
“不是这个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好吧确实是这个问题。”没毛病。
太子手支着下巴:“以前宫里的嬷嬷教导我这些事的时候说,怀孕一般都要等同房七到八天才能诊断清楚,所以嫔妃被翻牌子都会谨慎记录在案,姐姐也不用太急,今日诊不出来不代表明日。”
可现在她总共还剩不到六天了……
篱乐心里叹气。
“对了姐姐,太皇太后找的人你见过了吗?有胜算吗?”太子自然已经收到消息太皇太后要做什么了。
篱乐:“见过了,底细还不太清楚。”
她现在是半点法子都没有,怎么比啊?
“什么人啊?”
“纵横派掌门的妹妹,叫师无情。”
“纵横派?!不就是绑架你的纵横派?!”
“对。”
“曾祖奶奶怎么总是做这些事!”太子不懂,他以为经过顾邵风之后,太皇太后会醒觉,结果还是这么执迷不悟。
篱乐回到将军府,又去探望篱征司。
她问了当值的太医,今日她哥可有什么异常。
太医说诊断出有些积食,可能是躺着没什么活动的关系。
显然他对自己这个判断也存疑,说话的时候表情都不坚定。
积食?
篱乐想起笑面鸳鸯的话,难道是蝴蝶开始孵化了?!
她凑过去瞅,发现篱征司的肩窝处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之前蝴香的印记也是这个位置。
“二哥啊二哥,你再不醒,你的爵位要被人撸了去了。”篱乐叹息。
忽然,她听到屋顶的瓦砾似乎有响声。
谁在上面?!
是那些闻风而来的人吗?
外面虽然守卫深严,可那些术士法师指不定会有什么旁门左道的计谋。
篱乐跑到外面,刚一出去,就有一个蒙面人掉到她面前来,啪嗒一声!
“吓我一跳?死了吗?”
趴在地上的蒙面人动也不动。
“没事,待会叫人扭送到大理寺。”
厉澜祯的声音在上方响起。
“澜澜你怎么在上面?”篱乐惊喜地问。
“你说不放心这里的守卫,我只好代劳了。”厉澜祯勾唇道。
篱乐心里一暖,同时又觉得心疼:“你就在上面睡觉啊?”
“嗯,小憩即可。”厉澜祯说。
“那你第二天怎么有精神?”篱乐不放心地问。
厉澜祯:“不用担心我,没事。”
没事才怪呢!
不对,澜澜就在附近,她怎么感觉不到?!
天啊该不会化蝶香的副作用吧?
她现在连对煞气的嗅觉都没有了?
烦死了!
篱乐干脆也爬到屋顶上,和厉澜祯对坐。
“你怎么也上来了?不回去睡觉?”厉澜祯拧眉问。
“跟你待在一起,心情会好很多!”篱乐小心走在屋顶,坐到厉澜祯旁边,靠着他的肩膀。
这样心里也更踏实。
厉澜祯亦是如此,有篱乐在他旁边,他也就不无聊了。
巡逻的人看见他们的大小姐和姑爷靠在一起坐在屋顶上,有种诡异的感觉。
时间很快就到了需要篱乐和师无情比试的时候,也是皇家祭祖的前一日。
天子出的题目很简单,京城郊外已经三个月不下雨,谁能做好降雨的基本工作,谁就可以暂代大祭司一职。
确实非常简单,如果篱乐还有妖力的话。
师无情胜券在握,她知道篱乐妖力全无,根本就使不出什么法子,再者他们身边也没有任何术士在。
她已经摸清楚所有情报了,森蓝然死了,司马丞远在天边,九婴也是如此,所有篱乐认识的术士都不在京城里。
太皇太后和天子就坐在一旁的临时设的雅席上观看这场比赛。
师无情率先上了搭好的小祭坛上,摆弄着一些旗子朱砂符箓之类的东西,她前面是一个计时间用的日晷。
艳阳高照,看起来是再过十天都不会下雨的天气,而这个地方也确实已经三个月没有下雨了。
师无情燃起一支旗子,嘴里念念有词。
篱乐就站在好整以暇抱起手臂,一副看戏的表情。
师无情心里呵呵,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待会你就完蛋了!
篱乐自然是装的了,她已经确实没有法子了,要是能让对方自乱阵脚也是好的,不能也没有办法了,二哥只能自求多福了,希望他还能再得圣宠。
她没心没肺地想。
虽然让老太婆嘚瑟很不爽,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篱乐得泰然自若确实给了师无情很大的压力,现在已经乌云密布,眼看着雷暴就要来了,她能祈雨是板上钉钉的事,为何篱乐还能这么镇定。
难不成她已经恢复妖力了?不,不可能啊!
想要完全恢复妖力,唯一的方法就是怀孕!
怀孕岂能说怀就怀的?
师无情一个分神,手里燃着的旗子就歪了,倒在地上,差点烧到她的鞋子。
这些都看在天子眼里,他摇了摇头,旁边的太皇太后紧张坐直了身,一个凌厉的眼神扫向师无情,师无情知道自己方才差点搞砸了,懊恼极了。
不能被篱乐影响了!
她定了定心神,重新燃起一支旗子,嘴里继续念叨着什么。
“雨来!”
师无情喝令一声,厚厚的云层开始淅淅沥沥下雨!
“雨!下雨了!”有人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