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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这么久,他的乐乐终于成为他的新娘子了。

    厉澜祯回想起初次见面到现在,点点滴滴的回忆在脑海中闪回。

    她音容笑貌,组成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部分。

    那一夜命运般的相遇,每每回想都让他心头悸动不已。

    现在,他命中主动的姻缘正走向他。

    在全程百姓的祝福和见证下,他们喜结良缘。

    凤冠霞帔的新娘子,绝美的容貌隐在红头盖下,由父亲牵着,一步一步走来。

    厉澜祯下马,从骠骑将军手里接过新娘子。

    骠骑将军很郑重地把篱乐的手放到厉澜祯手心里:“澜祯,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现在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对她。”

    他本来想警告一下这个女婿,但今天大喜日子,就不说多余的话了,旁边的篱征司亦是如此,他就算看厉澜祯多不爽,也只能祝福妹妹和她喜欢的人。

    厉澜祯握紧了手心里的手,对骠骑将军说:“自然,请岳父放心。”

    他察觉到握住的手回握过来,心里无限甜蜜,牵着她上花轿。

    带着红盖头看路多少有点影响视线,篱乐牵着厉澜祯的手,就算不看路也不担心会磕着碰着,因为她知道他一定会做她的眼睛。

    坐到花轿上,捧着红苹果,篱乐的心情难掩雀跃。

    她这就出嫁了啊?

    从穿凤冠霞帔那一刻开始,她嘴角的弧度就没有压下来过。

    成亲虽然只是一种形式,却是两个人一辈子相守的誓言具现化的体现,所以她才会如此激动。

    今天开始,她就是澜澜的妻子了!

    外面的喜娘说着各种吉祥话,花轿启。

    由于他们不在京城,她是从临时改的骠骑将军府出嫁,花轿再到行宫。

    本来行宫是仅供天子出行的住所,天子特许厉澜祯可以作为临时的宅邸,迎亲。

    锣鼓喧天,十里红妆。

    这场盛大的婚礼由全城百姓见证。

    临时的骠骑将军府到行宫不过相隔两条街道,迎亲的队伍很快就到达。

    踢花轿的瞬间,篱乐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他来牵她下轿,耳边是雷鸣的掌声和鼓乐声,她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握紧了他的手挨着他走。

    厉澜祯格外小心翼翼,不知道是生怕错了步骤,还是生怕他的新娘子磕着碰着。

    他的眼里都是她,柔情蜜意。

    婚礼隆重又繁琐,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最后夫妻对拜,互许誓言。

    篱征司看着礼成,心里百感交集,不知道为什么,这场婚礼虽然隆重但也不是那么正式,娘不在厉澜祯的爹不在,天子也不在,总有一种莫名的……

    “司儿,你在想什么?你妹妹大婚,你怎么这副表情。”骠骑将军总算注意到儿子的异样。

    “没有,孩儿高兴呢。”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似的,也许是直觉,也许是单纯只是不爽厉澜祯。

    当然这些他是不会跟父亲说的。

    送入洞房之前还有很多礼仪,新郎官和新娘子要分开,新娘子会独自坐着会见密友宾客,接受她们的祝福。

    但篱乐在这里哪里这些的闺蜜?形式还是要走,所以她只能干坐着。

    好累啊……

    按理说这些对一般人来说过于繁复的事对她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她比一般人要精力旺盛得多。

    可自从上了花轿开始,她就感觉乏力犯困,要不是精神过于亢奋,她真想倒头睡了。

    现在坐在这里,乏力和困意更甚。

    篱乐试着运起妖力来驱散疲惫。

    ……

    ?

    奇怪……

    篱乐看向自己的手心,为什么她运不了功?

    外面热热闹闹,声音好像传不进她的耳朵,又好像一股脑涌进她的脑袋里。

    篱乐揉着头,厉澜祯进来,猝不及防看见眉间点红,朱唇若桃的新娘子,完全怔愣住了,他清了清喉咙掩饰自己的失神,才发现篱乐脸色不对劲,关切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

    篱乐正想说话,喜娘就进来了,笑意盈盈,要行撒帐合髻的最后之礼。

    她只好先把话吞回去,把红头盖又盖上。

    喜娘已经习惯了这新娘子不按牌理出牌,她装作看不见,用金钱彩果撒掷,唱着撒帐歌。

    结发合卺礼成,喜娘说完吉祥话牵着新娘子到新房去了。

    而新郎还要在外面应付宾客。

    轮到篱征司给他敬酒了,他举杯,难得勾唇不露嘲讽,对这个二舅子好脸色。

    篱征司今日也暂且放下与厉澜祯的恩恩怨怨,衷心祝福他和自己的妹妹,他对厉澜祯说了很多叮嘱的话,厉澜祯都耐着性子听,在其他看来,画面有些不可思议。

    骠骑将军是很满意这个女婿,一家人好好相处才是,他希望自己的儿子从今以后能和女婿冰释前嫌。

    厉澜祯酒量很好,一圈敬酒下来仍旧面不改色,也没人真的敢灌他的酒。

    夜已深,宾客闹到现在酒足饭饱也都回去了。

    新郎该入洞房了,篱征司捏紧了酒杯,有种想把厉澜祯赶走的冲动。

    他好好的白菜要被猪拱了!

    “大祭司大人,来,喝一杯!”醉得不轻的河庄王不敢灌厉澜祯酒,就到处灌别人酒,逮着谁就谁。

    被醉鬼一搅和,篱征司这点把厉澜祯扔出去的冲动就没有了,他接过河庄王的酒杯闻了闻才仰头喝下。

    醉得分不清东西南北的河庄王哈哈笑:“大祭司真是谨慎啊,这万一是无味的你也闻不出来不是?”

    篱征司随意敷衍:“王爷喝醉了。”

    “但本王能闻出来!”河庄王指着自己的鼻子,“你知道本王这个藩王可不是没什么用的世袭诸侯王,本王跟随先帝御驾亲征的时候啊……”

    他打了个嗝继续道:“就靠这个鼻子分辨出敌军下的那什么香!什么香来着?”

    河庄王抓着篱征司的手臂,努力回想。

    篱征司最讨厌醉鬼,不知轻重!

    “来人啊,河庄王喝醉了,带他下去醒酒!”

    “没醉!你让本王想想,对,红色的刷在红肚兜上真的看不出来更闻不出来!本王闻到了刚才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