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也是有人的。
冯石凯的雇佣兵始终暗中随行保护。
如果这会儿爆发冲突。
贾奕肯定不是对手。
黑虎帮会尸横遍地。
但这是公开场合。
这一对话，已经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周围路过的吃瓜群众，时不常投来好奇的目光，想要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只要这会儿真打起来。
一定会有无数人如同苍蝇看到腐肉一样围聚过来。
“这么多人看着，打起来也不太好，不如咱们公平竞争吧。”秦飞提出：“你刚才不是说，分分钟可以投资这么一比生意吗，那么不如咱们就在商场上竞争吧。”
“怎么竞争？”
“有本事你就搞垮松雨集团。”秦飞语出惊人：“如果我生意破产，自然配不上姜雅莲，我会主动退出。”
“至于你跟姜雅莲能不能成，那要看你自己有多大魅力，反正跟我就没关系了。”
贾奕眼睛一亮：“真的？”
“我吐口唾沫是个钉，但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办法。”秦飞很轻松的笑了笑，然后挺了挺胸，不服输的道：“有本事你就放马过来吧。”
姜雅莲狐疑的看了秦飞一眼：“你……认真的？”
“当然。”秦飞点头：“我的意思是，大家打.打闹闹没意思，不如看各自有什么本事。”
姜雅莲想了一会儿，明白秦飞的意思。
如果真放到商场上，贾奕怎么可能是秦飞的对手。
贾奕完全不知道，秦飞拥有的企业，就不止一个松雨集团。
那些超级企业，随便拿点钱出来，都能砸死贾奕。
所以，贾奕只要答应，那就是落入秦飞的主场。
“那就这么定吧。”姜雅莲告诉贾奕：“你不是自视很高吗，既然如此，就在商场上击败我男朋友。”
“你不怕你的男朋友被我逼的破产流落街头？”
“你随便
！”
“你就这么随便我了？”贾奕哈哈一笑：“秦飞你该不会是怕我了吧！”
“这么多人看着，难道真要打一架吗，但出手总得有个理由，得有借口啊。”
“好！那就这么定！”贾奕冲着手下一挥手：“我们走！”
贾奕带着手下离开了。
姜雅莲看着贾奕的背影，冷笑一声：“他这一次麻烦了。”
“他敢说这样的话，也是因为有人支持。”秦飞告诉姜雅莲道：“其实就算今天没这事儿，贾奕可能也会投入这个行业，没准已经做了许多准备。”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主动提出，要跟你在商场上一较高下！”姜雅莲点了点头：“想要对付他，需要一个严密而周全的计划。”
贾奕的办事效率非常之高。
只是第二天。
一家名为黑虎集团的企业成立。
主要拍摄各类影视剧和做电商直播。
很明显完全跟松雨集团构成竞争。
而且这家集团刚成立，旗下就有了几百名主播。
要知道松雨影视全职主播也就几十人。
换言之，黑虎集团的主播数量，是松雨集团的十倍不止。
黑虎集团举行了盛大的开业仪式，各方宾客云集，门前全是豪车，搞得好不热闹。
但冰城四大世家却没出席。
舒家已经垮了。
沈家和宋家是秦飞铁杆盟友。
梁家跟秦飞关系也不错。
而且四大世家本来就不待见贾奕。
所以四大世家不可能去给黑虎集团捧场。
也正因为四大世家没到，虽然开业庆典搞得很热闹，明眼人缺能看出来，总归还是差着不少意思。
无论如何，这印证了秦飞的推测，就是贾奕早有准备。
黑虎集团才刚刚开业，直接上线了十几部影视作品，同时还有上百名主播开始带货。
产品门类覆盖非常广，从食品服装直到消费电
子。
如果不是早有准备，贾奕进展不可能这么快。
结果就是黑虎集团来势汹汹。
瞬间把松雨集团逼到角落。
但秦飞很无所谓。
“很好，这个贾奕有两下子，还真没让我失望。”秦飞笑道：“看起来我的判断是对的，其实贾奕早就想进入这一行，先前做过很多准备。”
“是的，否则这个毛线的黑虎集团，业务也不会拓展这么迅速。”徐景山沉重点头：“其实就算没有姜雅莲这事儿，贾奕也会来跟我们抢饭吃。”
“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他竟然招了这么多主播。”
“我要是愿意的话，几千人都能招来，数量不能说明什么。”徐景山很无所谓的道：“现在各种各样的主播太多了，这一行业门槛低，只要有个手机连上网，任何人都能当主播，所以各种各样的人涌入，有的是在外面找不到工作、有的是想要发财、还有的只是觉得这一行很有趣。”
“原来如此。”
“但我从来没有盲目扩张主播队伍，我追求的是质量，所有能在我们集团上镜的主播，都是先前有一定人气，或者说距有培养潜力。”徐景山冷笑一声：“冰城最优秀的主播，可以说多数都在我们松雨集团了，所以加以只能用数量冲，但也就是这帮资质平平的主播，最后会成为沉重负担。”
秦飞对这一行不太懂：“为什么？”
“这些主播为什么要加入黑虎集团，根据我的了解，贾奕跟他们签了保底协议，每个主播每个月固定拿一万块钱薪水，不管创造了多少利润。”徐景山回答：“如果主播创造利润，那么在按照一定比例，跟黑虎集团分成。”
于是秦飞就懂了：“也就是说，不管黑虎集团每个月赚多少钱，只是这些主播固定开销就要大几百万，如果黑虎
集团长期不能进入盈利模式，那么资金池早晚会被耗尽。”
“就是这个道理。”徐景山点头道：“早期直播刚刚火起来的时候，主播就特别的值钱，很多企业为了挖主播跳槽过来，就采用高价保底方式，结果这些企业最后绝大多数都亏了。”
“如今的市场环境，跟那个时候又不一样了，值钱的是自带流量的大主播，普通主播有的是，那么这么干肯定更赔钱。”徐景山不是随随便便从，才从光端传媒跳到松雨集团，先前做过大量市场调研，所以对行业非常了解：“贾奕虽然做了很多准备，但对市场并不是特别的懂，所以下了这么一着臭棋。”
“别人已经玩烂的套路，被他给捡起来了。”秦飞冷笑点头：“徐哥你是这方面的专家，贾奕身边没有这样的专家。”
“不但没有专家，很可能还是被人给坑了。”
“这又怎么讲？”
“如今这社会上，像咱们这样，认真做一件事，并且做成长久事业，建立成品牌的人其实很少。”徐景山无奈叹气：“其实多数人就只是赚快钱，赚到了就赶紧撤，赚不到也赶紧撤。”
“那么你以为每个行业内的人，通常会从谁身上赚钱，他们自己根本就没市场，就只能从想要有钱投资相关行业，却又不懂行的人身上赚。”
秦飞完全明白了：“也就是说，他们不是赚客户的钱，而是赚投资者的钱。”
“现在基本都这么玩。”徐景山叹了一口气：“贾奕带着一大笔钱，来投资这个行业，到底应该怎么跟主播打交道，应该吸引流量，他也不明白，就只能去找明白人帮忙！”
“于是明白人赚钱的机会就来了，会挖出各种坑等着贾奕跳进来，表面上是给贾奕帮忙，其实是把好处放到自己腰包里。”
“
最后贾奕赔的一干二净，他们吃饱喝足拍屁股走人。”
徐景山后面说的这些话，秦飞是明白其中道理的。
不只是电商和直播，其他行业也一样。
“也就是说，其实贾奕现在这个做法，也是别人教给他的。”秦飞点了点头：“至于这么做到底行不行，贾奕不懂，身边有人懂，只是人家不说实话。”
“因为其中有人家的好处。”徐景山点头：“贾奕身边会有很多这样的合作方，我毫不怀疑，这些花钱养起来的主播，可能就是合作方提供的。”
“还是徐哥你懂行啊。”
“也不太懂，只是稍微懂点儿。”徐景山很谦虚：“所以，这一战对你来说很容易，什么都不用做，等着就行了。”
秦飞点头：“就按徐哥说的办。”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
黑虎集团拓展越来越迅速，业务规模越来越大，名声也越来越响亮。
相比之下，松雨集团却没有任何变化，还是原来那种经营方式，似乎完全落在了下风。
松雨集团可是本地知名企业，有太多人知道了，现在变成这样，处处被动挨打。
于是社会上就有了各种传言，说是松雨集团已经不行了，很快将会被黑虎集团给取代。
毫无疑问，这些传言背后，也有贾奕不停推动。
贾奕就是要制造这样一种舆论氛围，让所有人都相信松雨集团不行了。
但真正了解这个行业的人却知道。
松雨集团表面低调的同时，各种业务还在顺利进行中，不但非常赚钱，而且赚的钱越来越多。
黑虎集团虽然越来越高调，到处都可以看到旗下主播，却根本不赚钱。
过去一个月的时间后。
贾奕看到了一个让他眩晕的数据。
整整赔了一千万！
“怎么赔这么多钱？”贾奕质问：“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