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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说起来,她也不过才二十六岁。

    却已经被各种妇科问题缠身。

    而这,还得从她被郭沁岚送去乡下说起。

    虽然那时的她,面貌是丑陋了些,但毕竟是小姑娘。

    没过多久就被村里的一个单身老男人给盯上了。

    那个男人初见她,盯着她看的那个眼神,她至今都忘不掉。

    但她没有多想,甚至以为自己只要躲他远一点,就不会有事的。

    然而就在几天后的一个下着滂沱大雨的夜晚,这个老男人把她拖进了猪圈内……

    那个又黑又臭的猪圈……

    她被扒光了。

    她被粗鲁地夺走了第一次。

    下身撕裂,两腿都是血,连路都走不动了。

    但第二天,她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心疼,又或者是帮助。

    甚至自那之后,每个人都骂她是小婊子,是小骚货。

    没有人知道,她在乡下的那几年,过得到底有多生不如死!

    而这个村路交通闭塞,以她当时的能力,就连想要逃跑都不能。

    她只试过一次逃跑,就差点被打断了腿。

    而她的这些不幸,毫无疑问,都是郭沁岚带给她的。

    母债子还。

    郭沁岚欠她的,让席君寒来还,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

    而她,其实也没有奢望什么。

    她只是想要跟席君寒在一起。

    只是想要成为这栋别墅的主人。

    她都苦了那么多年了,也该苦尽甘来了吧?

    想到这儿,她攥着方向盘的力道,分明更大了几分。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能盼来苦尽甘来的那一刻,却只有她……

    还在痛苦当中挣扎呢?

    就连南初,她在出狱的时候,明明一切都失去了,明明也那样凄惨可怜。

    但现在……

    南初不仅洗清了冤屈,她还成为了席君寒心尖上的人。

    那天,她得知南初怀孕的消息,她站在角落,一直死死的盯着南初。

    南初坐在椅子上,笑得有多开心。

    她就有多羡慕嫉妒。

    她几乎都能想得到,如果席君寒得知这个孩子的存在,南初在席家的地位,也只会更加不可撼动!

    “南初,你别怪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像我这样本就已经身在泥潭的人,就更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所以,你不要怪我……”

    “反正,你即便没了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席君寒,你也还有九九,还有事业,还有朋友。”

    “但我除了席君寒,我除了能抓住他以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暗暗的在心底说完了这些话之后,秦桑的双目更红了,那眼底也更冷了。

    收回目光,她踩下了油门,驱车从这里离开了。

    ……

    某个破旧的铁皮房内。

    在这样炎热的夏天,这种没有任何制冷设备的铁皮房,几乎闷热得能要了人的命。

    守在外面的保镖们,个个也都是满头大汗。

    看到那辆车在路旁停下,保镖们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待车上的人,朝他们走近了之后,这些人异口同声地打了招呼:“先生!”

    “人就在里面。”

    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韩斯年,神色极淡地往铁皮房的门上扫了一眼,开口的声音也是一样的淡:“开门。”

    “好的,先生!”

    其中的一个保镖一边应答,一边已经掏出钥匙,打开了铁皮房的门。

    只一瞬,一股闷热扑面而来。

    但韩斯年的脸上,却未见任何情绪的波动。

    他只是抬起脚,走进了这间铁皮房。

    铁皮房不算大,里面只亮着一盏昏黄色的灯。

    借着这盏灯所带来的光线,可以看到那个被绑在一个木头柱子上的男人。

    男人浑身是伤。

    那身上衣服的布料,甚至都被打破了。

    血肉跟那些布料都粘到一起了。

    光是看着都疼。

    而听到动静的男人,也缓缓地抬起了脑袋,试图往韩斯年看过去。

    但还未来得及抬起来,脑袋就被狠狠的踩了下去。

    “你是什么人?”陈运辉近乎虚软无力地问道。

    昨天,他眼看着自己就能为南栀报仇了。

    但关键时刻,却不知从哪儿跑来了一群人。

    每个人都身手非凡,不过三两下,就将他给制服了。

    之后,他就被关在了这个地方。

    犹如被丢进了一个烤箱一样,受尽折磨,又无处可逃。

    而他身上的那些伤口,也在这种高温之下,一点点地发烂了。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为什么要动南初?”韩斯年的声音淡淡的,但那脚下却在不停的加大力道。

    陈运辉的整颗脑袋,都已经埋到他的腹部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跟南初又是什么关系?”陈运辉不答反问。

    不过,韩斯年当然不会去回答他的问题。

    “像你这种一旦放出去,就有可能胡乱咬人的畜生,恐怕……这辈子都只能呆在这种暗无天日的牢笼里了……”

    还是淡淡的口吻,每个字却会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随着话音落下,韩斯年将脚收了回来。

    他随意的伸出手,站在一旁的保镖马上心领神会,将一条皮鞭递给了韩斯年。

    “听说……这沾了盐水的皮鞭,往旧伤口上打去,会非常的疼。”韩斯年一边说,一边将皮鞭完全的浸入了一旁的一个水桶内。

    这个水桶内所装着的,就是盐水。

    光是看着,陈运辉浑身都已经止不住地开始发抖了。

    “你……你这样做,是犯法的!你这是囚禁,是故意伤害!”

    韩斯年却只是不以为意地冷笑了一声:“法?你跟我谈法?”

    语毕,韩斯年直接挥起了皮鞭,狠狠的落在了陈运辉的身上。

    陈运辉疼得轻呼了一声。

    那张脸几乎快要皱到一块儿了。

    “你将一个怀了孕的人按在大海里的时候,你想过法吗!”

    说罢,又是毫不留情的一鞭子。

    不得不说,这鞭子所带来的盐水,渗进那些还未愈合的伤口,是真的会让人疼到痉挛。

    这不,陈运辉脸上的血色几乎都要褪尽了。

    即便他仍在紧咬着牙撑着,但脸上的痛苦跟隐忍,却是藏不住的。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你对南初而言……应该也不是多么重要的人吧?”

    “人家都没把你当一回事,你却在这里卖力地为她讨回公道……”

    陈运辉轻笑了一声:“你不觉得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很多余吗?”

    “说白了,就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