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扭头朝席君寒看去,但她的余光却已经注意到,他朝她转了过来。
至于更多的,她就不敢去看了。
而席君寒,他原本真的只是打算帮南初看一下伤口,然后再简单的帮她处理一下。
但在看到她那诱人的身体曲线的那一刻,他的头皮却是一阵发麻,小腹也跟着窜上了一股燥热。
看来……
这件事也没他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席君寒的喉咙不受控的上下动了几下,最后深吸了几口气,确定已经将自己的那股冲动压了下去,他才朝她走了过去。
一眼,他就看到了那一片青紫。
这个席烨臣!
下手未免太狠了些许!
这得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会让南初的背部留下这么明显的淤青。
“有淤青,还有点红肿。家里有药水吗?”席君寒说道。
南初的第一反应就是,席君寒是打算帮她上药?
想到这儿,南初的心跳又快了些许,她当然也有点不好意思,她便说道:“没关系,我等下自己想办法……”
但席君寒却是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快说,药水在哪儿?”
一般来说,家中应该都会备着相关的药水。
南初大概也察觉到了席君寒的不容置喙,她最后还是乖乖地指向了一旁的柜子:“那边第二个抽屉拉开,有一个医药箱,箱子里那瓶绿色的药水,就可以用。”
席君寒随即提脚走了过去。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就见席君寒拿着一瓶药水回到了她的身旁。
只见他的眸光之中闪过了一丝晦暗,喉咙又上下滚了好几下,才说道:“你这件内衣……也得脱了。”
因为她被撞的位置,刚好是在背部中间的位置。
一句话,让南初的脸颊红得就跟熟透的番茄一样,更让她陷入了无措跟迟疑之中。
“要不……我等下还是自己来吧。”
让她连这最后一件都脱了,她属实办不到啊。
但席君寒却已经在一旁坐下了。
在他落座的同时,沙发跟着塌下去一块。
跟着一块儿塌下去的,还有南初的那颗心。
“所以……是想要让我帮你脱吗?”席君寒的言外之意就是,要么乖乖地自己动手,要么他就代劳了。
南初当然知道,席君寒绝对是那种会说到做到的人。
她哪好意思让他帮忙脱?
她只能赶忙说道:“我,我自己来。”
话音落下的同时,她已经伸出手试图去解开身后的扣子。
平日里,这个动作,她可以说是做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但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席君寒在场的缘故,她努力了半天,扣子却仍旧没有半点松动。
再加上她稍一用力,后背就会传来剧烈的痛意。
席君寒大概是看不下去了吧,他直接伸手将她按回了沙发上,说道:“还是我来吧。”
“……”南初张了张嘴,本来还想要说些什么,但席君寒的手已经落在了那扣子上。
他的这一触碰,好似带来了一股电流,在她的体内迅速地就漫开了。
而她的身体也下意识地紧绷起来。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那微微发凉的指尖。
但每一下的触碰,却好像都会让她的身体变得更热。
而她不知道的是,席君寒这会儿所承受的折磨,可丝毫不亚于她。
说实话,他虽然已经二十好几了,但还没有为哪个女人解过内衣的扣子。
所以,当他尝试了几下之后却发现……他好像不会解。
这就稍微有点尴尬了。
席君寒蹙了蹙眉,只能清了清嗓子,问道:“这东西……要怎么解?”
“……”南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这东西,她当然是会解的。
但让她告诉别人该怎么解,她还真是回答不上来。
“没事儿,我好像会了。”席君寒见她愣怔了半天,还是决定自食其力。
而这一次,终于顺利地解开了。
在扣子突然打开的那一刻,南初只觉得自己好像都快喘不上气了。
她埋在沙发上的脑袋,也埋得更深了一些。
这样,席君寒就不会看到她红得发烫的脸颊。
“我现在帮你上药,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席君寒提醒道。
“好。”南初头也不抬地应答道。
席君寒先是往掌心倒了些许药水,在掌心将药水涂抹开后,就将手掌覆在了南初的后背上。
这一刻,他也分不清楚,究竟是自己手掌的温度,还是南初身上的温度。
他只觉得烫。
不过,他很快便在心里将自己骂了一顿:“又不是没见过女人,只是帮一个女人上点药,你到底有什么好不淡定的!”
他的手掌在她的背上,一下又一下地揉着。
是有点疼。
但这会儿,南初更多的注意力,好像都被他那在她背上游移的手掌给吸引住了。
她的脑海里也不自觉的跳出了那一晚的画面。
那一晚,他就是用这只宽厚却又可以带给她悸动的手……在她的身上一寸寸地滑过……
不过,这个画面只是一闪而过,南初就不敢再让自己想下去了。
同时,这一画面也让她觉得羞窘不已。
她怎么会……
怎么会想着这些?
而且,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那一晚,席君寒抱着她,亲吻她的感觉,跟很多年前的那个男人有点相像。
她曾经也在想,那一晚的男人会不会是席君寒。
后来秦桑的出现,让她觉得格外的惊诧。
她这才知道,原来那一天,席君寒还真的也去过耀发大酒店。
而且,也稀里糊涂地跟人滚了床单。
只是,席君寒那一晚的女人是秦桑,而不是她。
这时,背部的痛意,让她停下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她吃痛的轻呼了一声。
这也让席君寒跟着紧张了一下:“弄疼你了?”
“没事儿……这个伤应该过个几天,就没什么大碍了。”南初说得轻描淡写的。
实际上,她也确实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伤。
在监狱的时候,她身上的大伤小伤,可比这个时候多得多了。
“我尽量轻点。”席君寒的眉眼之间,分明浮上了一丝心疼。
而这时,一旁的门却突然被人从外打开了。
“欢迎您回家。”
门锁所发出的声音,也让沙发上的两个人全都愣住了,并且齐齐地朝门口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