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顺着管家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随即说道:“行,那我去看看。”
说罢,南初就穿过了这个侧门,来到了后院这里。
不得不说,御龙湾真的很大。
这一个后院应有尽有。
有露天的营地,有假山喷泉池,还有泳池等各种娱乐设施。
不过,南初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往泳池那边去了。
她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池中游来游去的席君寒。
她没有叫他,而是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并且等着他上岸。
南初也记不得自己究竟等了多久,终于看到那道仅穿着泳裤的身影。
而这也将他近乎完美的身材,全都显露出来了。
只是多看了一眼,南初的脸颊都有些发烫了。
她也怕被席君寒看出自己的脸红心跳,她就赶忙故作镇定地挪开了目光。
但席君寒就像是故意的,他竟然将浴巾丢给了她,说道:“来得正好,帮我擦一下。”
浴巾不偏不倚的落在她的身上,但却好似落在她的心上一般,让她的心底都不由自主地开始泛起了涟漪。
南初就像是抓着一个烫手的山芋一般,甚至都不敢去看席君寒:“擦哪里?”
席君寒这会儿已经在她的面前站定,那双仿佛自带温度的眼眸,始终紧锁着她的脸庞:“你想擦哪里?”
一句反问,让南初更加不敢抬眸,只能说道:“那你先坐下,我帮你把头发先擦了。”
席君寒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
他并没有再捉弄她,而是听话的在旁边的那条藤椅上坐下了。
南初则是很快来到他的身后站定。
就在她准备用手中的浴巾,帮席君寒擦拭头发的时候,她的目光却被席君寒肩膀处的一处刀疤所吸引。
刀疤……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一晚那个男人的右肩上,好像也有这么一处疤痕。
是。
她没看清男人的面貌,但对男人身上的疤痕,却是印象深刻。
因为那种粗糙又有点可怕的触感,她是不会忘的。
而席君寒见南初半天了,却连个动作都没有,他便微微侧过脸来,问道:“怎么了?”
南初这才猛地拉回思绪,并且连忙漫不经心地说道:“没事,就是……看到你肩膀上的伤疤了。”
提及这个伤疤,席君寒的眼底有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但很快他便轻描淡写地说道:“这道疤痕……是挺深的,看着也挺吓人的。”
说罢,席君寒便站了起来,并且随手拿过一旁的浴袍给自己穿了起来。
他刚才,确实是有点忘了这道伤疤的存在。
要不然,他不会让她帮她擦身子。
他也怕会吓到她。
但南初却没明白他这一举动的用意,而是一脸茫然地说道:“你不是让我帮你擦吗?那你怎么直接把浴袍穿上了?”
席君寒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戏谑的弧度:“想帮我擦身子,这往后……有的是机会。”
南初的耳根子一红,根本就不敢搭话。
再加上她的心里还在想着那道疤,她便马上试探性地转移了话题:“席君寒,你之前……一直都在国外吗?”
听说席君寒的生意,前些年的重心几乎都在国外。
直到今年,才开始往国内发展。
也就是说,席君寒前些年也几乎都是生活在国外。
南初根本就不敢确定,那个男人会不会是席君寒。
但说实话,这样的推测,连她自己都觉得挺荒唐的。
这个世界上,真会存在这么巧的事情吗?
而且,那一夜过后,当她在酒店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那个男人。
她不知道,男人是否知晓她的身份。
但大概率是不知道的吧?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男人都不曾在她面前出现过。
不过,只是一夜情而已,如果对方本就是一个很爱玩的人,恐怕也不会把这样的事情当一回事。
但对她来说,这个夜晚却成为了她人生当中,所无法轻易遗忘的一段记忆。
席君寒不禁有些疑惑的蹙了蹙眉:“你问这个做什么?”
南初当然不敢直接跟他提及那个夜晚。
这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她只能继续试探性地说道:“就是今天听别的同事讨论,说你好像是今年才回国的。那在这之前,你几乎都没回来过?”
回来过?
回来自然是回来过的。
要不然,也不会发生那荒唐的一夜。
但那一夜对席君寒来说,就像是不愿提及的一段耻辱一样。
所以,他没跟身边任何人提过,自己那时曾经回来过的事情。
况且,他那时会回国,本来也是因为不太好的事情。
既然谈及这些,只会让自己想到不好的事情,那就没必要说实话了。
席君寒很快便若无其事地正了正脸色,应答道:“嗯。”
但他却不知道,他的这一回答让南初的整颗心都不受控的往下坠了。
果然……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这么凑巧的事情。
不过,南初也没在这件事上浪费太多的情绪,她很快便递上了手中提着的袋子,说道:“我刚刚去商场,给你买了条领带。”
席君寒饶有兴味地垂眸,扫了一眼她递过来的袋子。
他没有马上接过去,而是意味深长地说道:“你知道送男人领带,有一种说法吗?”
南初不解的挑了下眉头:“说法?”
“送男人领带,就是想要将这个男人一辈子绑住的意思。”席君寒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是一瞬不瞬落在她脸上的。
南初微愣了一下。
还有这样的说法?
可她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要送一份礼物啊……
“我确实不太知道……”南初刚想要解释一番。
席君寒却抬手,轻轻的按在了她的嘴唇边上:“南初,你知不知道,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应该说实话的?”
就比如,这种时候,她怎么就不知道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呢?
不过,席君寒倒也不是在责怪她的意思。
他知道,这才是她。
如果真能那般圆滑,那般懂得讨男人的欢心,那大概也就不是她了。
南初张了张嘴,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这时,席君寒已经从她的手中接过了袋子,并且将袋内的盒子拿了出来。
打开后,一条酒红色的领带,便呈现在席君寒的眼前。
酒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