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瑶影有些发愣,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对她。
她没有反应过来,去第一时间把陈庆的手给打开。
陈庆就这么挑着宋瑶影的下巴,过了好一会儿,这才被对方一巴掌给打开。
“你!”宋瑶影怒视着陈庆,她原本以为对方是个才子,结果没想到是个登徒浪子!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陈庆本来就不是这么一个轻佻的人,他只是不想被困在赵国而已。
陈庆想的是,只要被公主讨厌了,那么这留在赵国做驸马一事,就不会有人再提了。
宋瑶影后退两步,跟陈庆拉开了距离,冷着脸说道:“今日是论道大会的最后一天,皇兄让本公主请你过去。”
“多谢公主。”陈庆的手还举在半空中,他收回了手,笑着道了一句谢。
宋瑶影望着那空空如也的白纸,冷哼一声道:“今日皇兄会让你作文章,若是你作不出来什么好文章的话,那你就等着埋骨在我大赵吧。”
“看样子,公主还是很关心在下的啊。”陈庆笑眯眯的盯着宋瑶影。
宋瑶影望着陈庆,她不理解,对方今日的变化,为什么这么大。
“你好自为之吧!”宋瑶影一甩手,扭头离开了。
陈庆整理了一下衣服,也跟着走了出去。
不多时,就有人来到了公主府门口,接陈庆去了香山书院。
只是这一次,跟之前陈庆来的那一次不一样。
上一次,陈庆直接去了二楼,而这一次,他被留在了台下。
毕竟之前他是作为景国的使者,来观摩这场论道大会的。
可是现如今,所有人都知道,景国的使者团已经离开了赵国,那么陈庆自然是不能再上二楼跟宋光义等人坐在一起了。
陈庆坐在一种学子们的中间,准备找机会直接跑路。
毕竟这香山书院在龙城之外,出了城之后,陈庆跑掉的几率就大了很多。
很快,论道大会最后一场开始。
只是那些学子们,还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台,作一首能够压住春江花月夜的诗。
宋瑶影看着那些议论纷纷,却没有人敢一试的学子们,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走到了台上。
“诸位学子,你们这么多人,难道就没有人能够作一首,可以压制此诗的文章吗?”
随着宋瑶影的话音落下,在场的众人全都安静了下来。
陈庆也忍不住笑了笑。
这首春江花雨夜,可是号称孤篇压全唐。
虽然这其中有夸大的成分,但是这首诗的意境和诗意,确实是极品佳作。
眼下的这些人,想要作诗超越,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陈庆笑着摇了摇头,原本他也想要见识一下,这个时代有没有那种类似诗仙般的人物。
可惜,没有。
陈庆收敛了心神,准备跑路。
可就在这个时候,宋瑶影却开口了:“陈使者,你既然来了,为何不登台一见呢?”
陈庆虎躯一震,心中暗骂一句:“这个女人,小心思还挺多,我这个时候上台,那岂不是就等于在跟全场的人为敌吗?”
骂完了之后,陈庆就不着痕迹的继续往场外走去。
可就在他快要走到场外的时候,却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拦住了去路。
来人穿着银袍银甲,一副公主府女兵的打扮。
陈庆愣了一下,抬头打量了一番对方。
拦住他的这个人,身高在一米九以上,身材粗壮,虎背熊腰,即便是穿着加大号的特制铠甲,也难以掩盖她那跟正常男子大腿般粗细的手臂。
“你拦住我做什么?”陈庆挑着眉毛问了对方一句。
现在的陈庆,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这个宛如铁塔一样的女人的对手。
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即便自己能够打赢对方,那怕是也要花费巨大的力气。
如此一来,怕是今日就跑不掉了。
铁塔般的女人,微微低头看向陈庆,眼神不善的说道:“你就是陈庆吧,既然公主叫你,那你就乖乖上台去!”
陈庆皱了皱眉头,他很不喜欢这个女人的语气。
可是下一秒,这个女人就继续开口了。
“别以为你打赢了罗星河那个废物,就可以在赵国横着走了,我告诉你,若是我想,完全可以把你的性命留在此处。”
陈庆本就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眼下被人威胁,他自然是不乐意了。
“看样子你很有自信啊,既然如此,那就比试比试好了!”
陈庆说完,就想要动手。
可就在这个时候,宋瑶影的声音却传了过来。
“小洪,既然找到了陈使者,那就请他上台吧。”
这一瞬间,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陈庆这边所吸引。
没办法,谁让这个小洪,外貌条件如此的出众显眼。
陈庆看了小洪一声,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扭头走上到了台上。
宋瑶影看着陈庆那满脸懊恼的模样,心中满是报复过后的快感。
陈庆走上台之后,心中非常的烦躁,于是就决定不墨迹了,打一波这些人的脸算了。
“诸位学子,这首春江花月夜,就是在下所作,这么多天了,你们依旧作不出能够与之媲美的诗来,那大家也就没有必要聚集在这里了,都散了吧。”
打完了众人的脸,陈庆就想要离开。
可就在这时,一个学子站了出来说道:“陈使者,这首诗,怕是你写了很多年,才写出来的吧,我等在此地聚集,前后不过五天的时间,想要比下你这多年创作出来的诗,定然是不可能的。”
这位学子的话,引发了其他学子们的共鸣。
他们全都觉得这首春江花月夜,是陈庆花了很长的时间,在作出来的。
可是陈庆知道,这首诗,就是张若虚一气呵成所作。
不仅仅是张若虚,像是李白、杜甫、白居易、唐宋八大家以及其他的一些世人们,作诗全都是一气呵成,哪里来的一首诗作好几年的说法?
陈庆看着那个学子,不屑的冷笑一声:“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何来一首诗作好几年的说法?”
“若是阁下一首诗,需要作好几年的话,那么在下只能说一句,阁下乃是一个庸才,这书也就没有读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