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非常的霸道。
朱行云听到这话,忍不住对着陈庆问道:“陈大人,咱们作为使者,是不是应该要尽量避免与赵国的人起冲突呢?”
不等陈庆开口,陆明忧则是抢先开口道:“咱们和赵国人的关系本来就不好,若是在这里让他们给欺负了,那岂不是这趟出使之路,处处都要矮人一头?”
陈庆看着争辩的两人,笑着说道:“陆统领说的没错,咱们这趟去赵国,没有必要把姿态放低。”
“这和谈虽然是咱们主动提出来的,但若是对方不答应,那就算了,无所谓。”
见到陈庆这么自信,朱行云也不再多说什么。
倒是陈庆,对着陆明忧的身世有点好奇。
毕竟当今的皇室也姓陆。
若是这位护卫统领,也是出身皇室的话,陈庆可要注意一点对方的安全。
“对了,陆统领,咱们这都走了一路了,我还没问,你是出身皇室的人吗?”陈庆开门见山的问道。
陆明忧闻言一愣,然后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是,我祖上,跟随着皇室先祖打江山,只是因为祖上只有一个诨名,所以在大景建立之后,就被赏赐国姓。”
“虽说我也姓陆,但是和皇室的陆,还不一样。”
说到这里,陆明忧尴尬的摇了摇头。
朱佑清看向陆明忧问道:“陆统领,您是开国大将,定国公,陆玄风之后?”
“正是。”陆明忧应了一句:“只是我并非嫡出,到了我这一代,除了这个姓氏之外,剩下的,可都是靠着我自己的打拼得来了,你们可不要觉得我是一个花架子,关系户啊。”
朱佑清笑了一声:“要说关系户,我才是关系户,若我爹不是户部尚书,我现在啊,怕是还不知道在哪个县做县令呢。”
陈庆看着这两个说说笑笑的家伙,那是一阵无语。
心说你们是关系户,那我是什么?
一没参加科举,二没有人举荐,最离谱的还是一个山贼出身,朝廷的诏安,也没有让陈庆为官。
还是他救了两次女帝,立了大功劳,这才破格成为了京兆府尹加处置使,负责出使的事宜。
要说关系户,谁能比陈庆的关系大啊。
只是陈庆没有明说,但是陆明忧和朱佑清,全都心知肚明。
这一趟出使赵国,来的可都是陆云初一派的人。
说白了,就是陆云初在见到陈庆打包票之后,就动了让自己跟着陈庆来立立功,回去了之后,也好有理由提拔他们。
想明白了这些,陈庆也就不再废话。
“走吧各位,咱们继续出发,目标横江关。”
陈庆带着人继续出发,一个时辰之后,横江关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作为两国交界处的关隘,这横江关面向景国的这一面大门,自然是常年关着的,防止有奸细混进来。
那些城墙上的士兵,远远的就见到了陈庆等人。
“看,远处有一队人马靠近,好像是赵国的军队!”
“怎么就那么几个人?”
“说不定是先遣军,过来打探敌情的,赶紧通知将军!”
士兵们议论完了之后,一个穿着黑色的铠甲的将军,就走上了城楼。
他是赵国的镇边将军,韩文忠。
韩文忠看着远处的那一队不断的靠近,皱着眉头挥手道:“派人喊话,让他们站住,否则的话,格杀勿论。”
很快,赵军这边的喊话,就让陈庆他们听到了。
陈庆一挥手,示意众人停下:“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上前去看一看。”
朱佑清赶忙拦住了陈庆道:“陈大人且慢,您是这趟使者团的正使,怎么能以身犯险呢?”
“这种说明情况的事情,自然是要由我这个副使来做。”
陈庆微微一笑,对着朱佑清摇头道:“无妨,我是怕他们射箭,误伤了你,还是我亲自去吧。”
说完这哈,陈庆不等朱佑清反对,直接策马而出。
韩文忠见到对方只有一人一骑靠近,也就一挥手:“别乱放箭,看看来人是谁,有何目的再说。”
很快,陈庆就来到了横江关之下,对着城墙上的将士们喊道:“我乃是大景女帝陛下派遣的使者,来赵国见你们的皇帝的,这是国书,还有通关文牒。”
“景国的使者?他们来做什么,莫非是知道我们赵国不日将会讨伐他们景国,所以派人来和谈的?”韩文忠摩挲着下巴,自顾自的分析了一番。
分析完了之后,韩文忠就对着陈庆问道:“我该如何信你?”
“有国书和通关文牒在此,可还有假?”陈庆在城墙之下回应道。
“本将军又怎么知道,这不是你们景国的阴谋,想要骗开我横江关,继而发起进攻呢?”韩文忠高声质问道。
陈庆听到这个问题,不屑的笑了一声。
“破开你们横江关,我只需要杀了你就好了,哪里需要这么麻烦?”陈庆霸气的回应了一句。
韩文忠被这话激怒,恼火的说道:“拿我的弓箭来!”
很快,一把金色的宝雕弓就被递到了韩文忠的手里。
韩文忠弯弓搭箭,对着陈庆坐下的骏马就是一箭。
他不知道对方说的话是真还是假,但是对方的话,让他不悦,就想要给对方一点教训。
陈庆眼见着那一箭飞来,用力一拽缰绳,坐下骏马前蹄一抬,躲过了那支箭。
韩文忠见到这一幕,更加怀疑对方的身份了。
毕竟刚才勒马的那一招,可不是文臣该会的。
如此说来,城外这人是个武将了!
谁家好人派遣使者,让一个武将当主使的?
想到这里,韩文忠更加坚定了城外这个人有阴谋。
于是他不再多废话,直接拿来箭袋,对着陈庆就是三箭齐发。
“你大爷的,有毛病吧,老子都说了老子是使者,你还射箭?”陈庆有些着急了。
他绝对给对方一点教训,省得对方不知道天高地厚。
只见到陈庆抽出挂在马背上的长弓,抓住对方射过来的第一箭,一箭射了回去,将第二箭射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