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不知道这些世家的人在盘算什么,不过他也不打算费那个劲去调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衙门当中的那些案子的事情,陈庆已经交给曹子真去处理了。
五个参军全部告假,衙役统领也说自己病了。
眼下在京兆府衙门里面,陈庆的命令,没有人敢不听,并且他还把老四弄来帮忙了。
衙役统领因病告假,他一个京兆府尹,安排一个副统领,没什么毛病吧。
陈庆一声令下,让曹子真带人去调查那些案子,老四跟着辅助抓人,而他则是开始着手处理东西二市的事情了。
由于东市那边的达官贵人毕竟多,陈庆就决定先拿西市开刀。
……
陈庆带着人,站在西市门口,拿着告示。
“诸位乡亲们,为了这东西两市,能有更好的发展,朝廷决定,要重建这东西两市,今天开始呢,咱们先拿这西市试点重建。”
百姓们对于这个决定,也多少有些理解。
“重建好啊,这西市里面,整日都是那种乱哄哄的,吵得很!”
“对啊,而且一些商人,卖的东西味道很大,住的近的,整天都被熏的喘不过来气。”
一些百姓们同意,当然也有反对意见的。
“府尹大人,这把这西市拆了,那我们这些商人在哪做生意啊?”
“是啊,若是这买卖不做,我们家里怕是就要喝西北风了。”
面对着一些人的疑问,陈庆也给出来了解释。
“整改这东西两市,也是为了诸位可以在这里更好的做生意。”
“当然了,耽误的这段时间,朝廷会给出各位相应的补偿,就比如耽误的这段时间内,诸位的租金是免收的。”
“另外,新的集市建好之后,前期的租金,也会相应的减少一些。”
“至于这不做生意,家里就揭不开锅的这件事,大家也不用担心。”
“重建西市,需要很多人手,大家只要来工地干活,朝廷就会给大家发工钱。”
众人听完陈庆的这番话,这才放下心来。
将西市要重建的告示,贴在了西市的门口,陈庆也就给里面的商户七天的时间来搬家。
若是东西没有地方放的话,还可以放在陈庆在京城郊外买的那块地那里。
那块地皮上,赵小龟已经按照陈庆的吩咐,开始建设作坊。
最先建的,就是砖瓦窑。
烧砖瓦,需要大量的燃料,并且还会产生灰尘,所以这砖瓦窑建在这块地皮的最边缘的地带。
这块地上,也就还有很多空余的地方。
砖瓦窑建好的时候,二狗和老五,也带着人回来了。
此次,跟着他们两个,从白虎寨来到京城的人,男女老少加起来,一共一千人。
虽说白虎寨只有五千人左右,可若是再加上那些在白虎寨的作坊和店铺打工的人,那怕是都要过万了。
这么多人,来了十分之一,也不算少了。
毕竟阳城县的店铺,还需要人照看,并且那些在白虎寨作坊和店铺打工的人,基本上都是土生土长的阳城县人,他们也不愿意背井离乡,来京城这么远的地方。
并且,陈庆在京城的事业,算是刚刚起步,来那么多人的话,怕是还真的接收不了。
这一千人,刚刚好。
陈庆安排二狗,带着人开始搭建简易的营帐,等到砖瓦窑开始运作,烧制出砖瓦之后再盖房子。
好在是这些从阳城县来的人,对于烧制砖瓦的事情都很熟练。
大家简单的安顿下来之后,就开始干活了。
陈庆直接把这些事情,全都交给了赵小龟。
反正这个小子做生意是把好手,这些事情交给他,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老三,这里的事情我就交给你了,另外,咱们的账上,还有多少能够挪用的钱?”
赵小龟账本都不用看,直接应道:“大概还有一万两可以流动的资金。”
“一万两?”陈庆皱了皱眉头。
这西市的重建,一万两可不太够。
现在的朝廷没钱,那么这重建西市的钱,就需要他先垫上。
他之前也算过了,重建西市的各种乱七八糟的费用加起来,大概需要一万五千两左右。
眼下,还有五千两的亏空。
陈庆有些无奈:“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这里的事情,就先让二狗和老五带着乡亲们做,你帮我去西市那边,主导重建西市的事情。”
“是,老大。”赵小龟点了点头,就去帮陈庆去处理重建西市的事情了。
有陈庆画的图纸,再加上赵小龟的安排规划能力,整个西市,很快就推到重建了。
正当重建的如火如荼的时候,一个留着络腮胡的中年人,就来到了京兆府衙门,找到了陈庆。
“下官西市市令江远河,见过府尹大人。”
陈庆早就知道这西市的市令叫做江远河了,只是一直都没有见过对方。
直到这西市即将重建,这才见到了人。
“原来是江大人,有失远迎,失敬失敬啊。”陈庆说这话的时候,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江远河听到这话,赶忙说道:“大人说笑了,下官哪里用得上大人出去迎接。”
“不用出去迎接你?”陈庆反问了一句,冷着脸坐下:“那你江大人可知道,你的这个市令,是什么品级?”
“外地市令九品,京城八品。”江远河摸不着头脑的回答了一句。
陈庆则是一拍桌子,质问道:“江远河,既然你知道你是一个八品的市令,那为何本官都到任这么久了,你都没有来见本官述职?”
“这……下官身体不适,休息了几日,这身体刚刚有所好转,下官就来了。”江远河还想要试着狡辩。
可是陈庆再次一拍桌子,怒道:“你这个江远河啊,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连本官都骗,你难道不知道,本官闲来无事,就会去那东西两市转悠转悠吗?”
“你和那东市的市令赵寻山每次争吵,本官都在那里!”
“江大人跟人吵架的时候,可不像是生病了啊。”
江远河听完这番话,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给陈庆跪了。
“大人息怒,下官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