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如此年轻?”风息,微微诧异道。
“对啊。我也没想到,所以我当时那鞠躬道歉还挺傻的。”我笑呵呵地说:“不过含玉说了,天师虽然年轻可却是天字辈弟子很厉害。而……”
“闭嘴!”风息,倏地一下冷脸道。
他脾气一向不好这我知道。
但如此疾言厉色叫我闭嘴还是头一遭。
我赶忙做了闭嘴的动作,望向了风息。
“现在去程宇家。”风息,再度开口。
哪个程宇?
哦,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自己上表说妈妈经常半夜缝娃娃的人。
一路上我都不敢说话,眼看着就要程宇家了。
风息,才说:“你可以说话了,等下他们看不到我。”
“棺君大人,你是让我一个人去?”我愕然地问道。
这不太好吧,柳如画不是说他们家之前也请了风水师,其中还有两个被当场吓疯了吗。
我一个人去太危险了吧?
“你不是有天师吗。”风息,冷哼道。
啊?
这事跟张灵玉有什么关系?
“本君会跟你一块去,只是如非必要本君不会现身。”风息,继续说道。
好吧,大佬一般都不轻易现身不然太掉价了。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同时又暗瞅瞅地看了风息一眼,道:“棺君大人,我这尸斑怎么办?”
真的是我眼花吗?
而且,我一个活人身上怎么会出现尸斑呢?
“你少接触那个天师就不会再出现。”风息,回道。
为什么?
我不敢问,只能妄自猜测:“是因为我不久前接触了柳二爷这种邪物,所以在面对天师这样身上带有罡气的人就会如此吗?”
风息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
看来我猜对了?
“过一顿时间,等我身上的阴邪之气消散,就不会再惧怕接触罡气了吧?”我再道。
风息依旧没有回应,但也没有反驳。
看来真是这样。
得到了答案后,我松一口气。
很快我们便来到了程宇家,大概柳如画之前就跟程宇父子说好了。
所以他们早早地在家中迎接我和风息。
“棺君大人呢?”程父问道。
“他……”我看着身边的风息,如实道:“他就在这,只不过你们看不到。”
我也不知道这话程宇父子是否可以接受。
父子二人虽然愣了愣,但最终还是点头将我迎了进来。
“那你是?”程父,问道。
“我叫龙绾绾,是棺君大人的助理。”我想了想道:“你们有什么话跟我说,我会转达给棺君大人的。”
“龙姐姐,你们一定要救救我妈妈。她现在真的变得很奇怪。”程宇确认完我身份后,立马就走了过来,着急的说道。
看样子他应该刚上初中,年纪不大但长倒是眉清目秀。
“我会尽力的,除了你们说的她半夜缝娃娃以外,还有其他的异样吗?”我皱眉道。
缝娃娃而已,好像不是大事。
“暂时没有。”程父,摇头道:“但是龙助理她这缝娃娃的声音不是一般的大,而且动作也……很诡异,更重要的是白天问她,她竟然浑然不知。我们为此也去了不少医院。可医院说她身体并没有问题。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建议我们转到精神科去看看。”
“我妈妈没有精神病!”提及此事,程宇很是激动的说道。
“问他们是不是只在晚上缝,白天从来不会。”风息,冷不丁的开口道。
我将他的话原话转述。
“对,都是晚上。”程父,赶忙点头:“可龙助理这种事,就是要晚上才吓人。而且越是雷雨交加的夜晚她动静越大。”
程父这话我可以理解,有句话叫鬼吓人不吓人,人吓人吓死人。
“除此之外呢?你们一家最近这段时间有去过哪里,或者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吗?”我问道。
这也是爷爷教我的,人不可能无缘无故撞邪。
一定有原因。
“没有。”程父摇头。
程宇也摇头:“我就前一个月去了一趟冬令营。然后就回家了。可这个冬令营我年年都去。”
这样听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
“我们今晚留宿看看再说。”风息,道。
我将他的话,转达给了程宇父子。
程宇父子当场表示同意,让我意外的是,这父子俩人晚上都不在这过夜。
“这样做你妈妈没意见?”我有些诧异。
“妈妈说她也知道自己生病了,还说等病好了我们就会回来。”程宇,眼眶红红的说道。
程父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看着天色越来越暗催促着程宇离开。
“不就是缝个娃娃嘛,程宇都不怕,程父竟然怕成这样?”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我很是费解。
风息,没多说什么,只是冷声道:“希望你晚上也能如此。”
为什么不能呢?
然而,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突然后悔了,这屋内灯虽然开得灯火通明。
但楼上传来的动静真的太大了,程宇的母亲庄玲就这样旁若无人地,当着我们的面将一个巨大的人形娃娃拖到了屋内。
期间我们怎么叫她都没有反应。
更可怕的是,为了看清楚她在屋内干什么。
我和风息专门走到了楼下的小阳台,隔着窗我清楚的看到,她确实是在缝娃娃。
可刚刚还完好无损的娃娃,不知为何现在上下都断成了两截。
她那手法,怎么看都不像是在缝娃娃,倒像是在缝制一具——
尸体!
“棺,棺君大人,你真觉得她在是缝娃娃吗?”月黑风高下,我颤声问道。
然,风息还没回应。
突然的,一直低着头的庄玲倏地一下抬头,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瞪向了我。
“妈啊!”被这么一看,吓得我差点摔在地上。
幸亏风息将我扶住,他嘴角扬笑道:“不就是个缝个娃娃吗?”
我错了,这惊悚程度亲自感受才知道。
“这其中另有隐情,明天调查了再说。”风息,抬眸看了庄玲一眼。
我再看的时候,庄玲已经跟之前一样继续缝制她的娃娃了。
“那现在呢?”我问道。
“你要留在这?”风息问道。
“不不不。”我赶忙摆手。
让我留在这一整晚,我估计会被吓死。
最终,风息带我回了他住的地方,就是那间推开门便别有洞天的四合院。之前看到霸下这只长相奇怪的乌龟,我还很惊讶。
现在看来只觉得亲切:“霸下,跟那个庄玲比起来还是你长得敦实可爱。”
至少不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