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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谁跟你扯这犊子呀

    唐河一看这帮人就不是什么好人,顿时吓了一跳,进屋就往楼上跑。

    结果一个纹身的大胖子横身拦路,杜立秋拔出刀子就捅,把这胖子吓了一跳,直接就坐到了地上。

    幸好这时,林秀儿和齐三丫在楼上探出头来,不停地向唐河摆着手,示意自己没事。

    唐河这才松了口气,只要老婆没事儿就好。

    “兄弟真是够狠啊,我就喜欢这样的兄弟!”

    那个喝茶的男人也转过身来,三十多岁,八字眉刀条脸,体形偏瘦,但是透着一股子狠劲儿和凶气。

    唐河看这个人有点眼熟,不过可以确定,自己在冰城并不认识这么一号人物。

    只是当旁边的人一介绍,唐河当时就我草了,怪不得自己看着眼熟呢,赫赫有名的大哥啊,死多少年了,都还有他的传说和各种照片。

    这位爷笑着说:“我最欣赏的就是你们这样的兄弟了,人我给你捞出来了,以后跟我吧!”

    要是换一般人,铁定激动得直打摆子,然后纳头就拜。

    唐河一琢磨,靠,只怕武谷良被抓起来这个套儿,都是他给下的吧,施恩于人这一套用得倒是挺溜啊。

    至于跟他混,唐河除非脑子抽了才会这么干。

    当哥称爷听起来挺威风的,可是说白了就是个大一号的武谷良而已。

    胡庆春是真把自己当外甥了,那话说得也再明白不过了,他们能混起来,是因为时代的原因,对上头的人有用,也好用。

    用完了或是出事儿了,一个个像躲夜壶似的,管你去死呢。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这位爷91年的时候就被毙了,手下人死的死判的判逃的逃,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自己要是跟他混,混得越好,死得越快,死得就越惨,脑子得进多少水,放着消停的日子不过,跟他扯这个犊子啊。

    这时,武谷良突然说话了。

    “爷,这俩就是乡下农民,有点狠劲儿,别的啥也不是,把他们带身边,除了惹祸啥也干不了。

    我就不一样了,我好歹也是一方大哥,啥事儿都门儿清,您看我咋给您办事儿就完了。”

    武谷良点头哈腰地说道:“爷,要不您赏个脸?旁边有家饭店,尖椒干豆腐做得贼溜,菜肯定不难吃,咱去搓一顿,再喝点,您也好好指点一下我这个乡下来的小混子呗!”

    这位爷看上的其实就是武谷良,唐河他们两个就是个添头儿,下手够狠是个好打手。

    不过他现在已经混起来,最不缺的就是没脑子的打手,现在武谷良这一表态,他也懒得计较了。

    一帮人忽忽啦啦地往外走的时候,武谷良笑眯眯地瞄了唐河一眼。

    在外人看来,很有一种得势之后,看不起穷乡亲的小人得志。

    等这些人走了,唐河立刻说道:“赶紧收拾东西,现在就去火车站,我赶紧订票!”

    唐河这一说,林秀儿和齐三丫也赶紧收拾东西,满满的四个进货用的那种大袋子,装得满满当当。

    唐河这时候也给廖庆春挂了电话,找他订了四张卧铺票。

    农村人最不缺的就是力气了,这地方离车站也不远,两个女人背着大背包,唐河和杜立秋每人拖着两个大包,像逃难似的去了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找了熟人取了票,离开车还有三个多小时呢。

    林秀儿和齐三丫坐在候车室的椅子上,唐河和杜立秋用四个大包裹把她们两个围在中间,就坐在包上对付着吃了口东西。

    只是杜立秋的情绪明显有些低落,他又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人,一边啃着面包一边说:“唐儿啊,你说,武谷良真跟那个人走了,以后不回去啦,他就这么把兄弟给扔下了?”

    “人家有了更好的出路,咋地,不行走啊。”唐河道。

    杜立秋摇了摇头:“那倒不是,我巴不得你还有他过得更好的,但是我脚着,那些人都不是啥好人,指不定哪天,就像咱那边的公审似的,压到台上就给毙了。”

    唐河心话了,人家可没有这种待遇,抓的时候都是异地调警,毙的时候是武警开路四周警戒,据说打了七枪才倒下。

    唐河是用枪的,这据说就有点扯犊子的,现代武器威力多大呀,你就是铁打的,一步之外,56半顶着后脑勺,也给你打碎乎了。

    唐河见林秀儿和齐三丫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小声地唠着嗑,便低声说:“他不回去了,你倒是开心了,天天找潘红霞扯犊子。”

    杜立秋一梗脖子说:“那能是一回事儿吗?扯犊子是潘红霞要扯的,还要悄悄地扯,谁也不能告诉,他武谷良不也时不时地跑豆腐西施那一住就是好几天嘛。

    这又不影响我们兄弟的感情,就像,就像,你要睡三丫……”

    “闭嘴!”

    唐河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下子:“你老实在这不许动,看好秀儿和三丫,我去门口盯一会!”

    杜立秋虎是虎了点,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唐河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守着两个女人,按着腰间的手插子,一泡尿憋得快尿裤兜子了也不肯挪窝。

    唐河在进站口处,不停地张望着。

    车站里传来广播声,某某次列车已经准备检票进站了,再往里一看,人群乌秧乌秧地挤在一起,不停地往检票口处挤着。

    这年头出门的人都着急,好像晚一会就上不去车一样。

    林秀儿她们也急得够呛,站到了椅子上向门口看,生怕唐河出点啥事回不来,可就误了车呀,车票可贵呢。

    唐河也有些急了,眼瞅着检票的人越来越少,只剩下最后几个人了,一会就该停止检票了。

    唐河不心疼那点票钱,只是担心武谷良。

    这时,一辆蓝色的三轮小耗子突突突地冲了过来,到了跟前一个急停差点翻了车。

    武谷良从后里钻了出来,一身的酒气,走路也歪歪斜斜的,差点栽了跟头。

    武谷良见了唐河,哈哈一笑:“我就知道我那眼神你看得懂,走走走,快走,一会那帮逼追上了,妈的,那妞是真漂亮,才摸了几把。”

    唐河一把拽住武谷良,拎着他进了车站,拖着大包小裹地出检票进站上了卧铺车箱。

    车门关了,列车咣当当地发了几声冲撞声,缓缓地启动了。

    从窗口向外看,几个之前见过的汉子,冲进了车站里,一个个车窗地看着,等看到唐河他们这里的时候,终于看到他们了,一个个眼神冒着火追着火车。